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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全是熟到不得了的朋友,但是作為一個主人,博新的行動、言語,究竟還是十分不禮貌的,如果他就此算了,那麼,或許氣氛只是遭到暫時的破壞,我們還可以轉換話題,再談下去。
可是,他在講了那樣一句話後,像是他心中的厭惡情緒還在迅速地增加,是以他又向著那個首先提出這種新奇有趣的假想的朋友道:“你也太無聊了,甚麼不好說,怎麼講起那樣無聊的話來?”
那位朋友漲紅了臉,一時之間,不知該說甚麼才好,過了半晌,他才道:“這……應該很有趣……”
我看看情形不對,好朋友可能就為了這樣的一個小問題,而無緣無故地吵起來,是以我忙打了一個呵欠:“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另外兩個朋友也勉強笑道:“是啊,打擾了你半天,該走了!”
本來,在我們幾個熟朋友之間,是誰也不會說那樣的客套話的,可是這時候,酒博新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各人都覺得很尷尬,是以講話也客氣了起來。
酒博新勉強笑了一下:“好,那麼,再見了!”
他話一說完,就自顧自轉過身,上了樓。
我們平時都知道他這個人的脾氣多少有點古怪,但是他這樣的行動,卻也頗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有幾個朋友,甚至已怒形於色,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大衣,穿上了就向門口走去。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我還站在爐邊。
最後離開的那朋友,在門口停了一停,向我道:“你為甚麼還不走?還在等甚麼?”
我搖了搖頭:“我不等甚麼,但是我現在不想走,我看博新的情緒很惡劣,他可能有甚麼心事,在他需要朋友的時候,我們不該離開他!”
那朋友冷笑一聲:“他需要朋友,哼!”
他在“哼”了一聲之後,重重關上門,走了。
我在爐邊坐了下來,慢慢喝著酒,剛才,爐邊還只聽得此起彼伏的笑聲,大家爭著來說話,但這時卻靜得出奇,只有客聽一角那隻古老的大鐘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大約獨自坐了半小時,才聽得樓梯上腳步聲傳了下來,我並不抬頭,因為我知道除了博新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
腳步聲一直傳到我的近前才停止,然後,便是博新的聲音:“他們全走了?”
我身子向後靠了靠,抬起頭來。
我發現博新的神色很蒼白,神情也有一股異樣的緊張,我略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他們全是給你趕走的。”
酒博新的雙手掩住了臉,在臉上抹著,然後又緩緩地移了開去,他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我站了起來:“現在,我也告辭了!”這一次,他的反應卻來得十分快,他忙道:“等一等,你別走!”
我望著他:“我們是老朋友了,如果你有甚麼心事,可以對我說。”
博新揮了揮手,像是想揮走甚麼虛無的幻像一樣,他苦笑了一下:“沒有甚麼,我沒有甚麼心事,嗯……你們,你們剛才在說的那種事,真有可能麼?”
他像是經歷了很大的勇氣,才發出了這一個問題來的。我攤了攤手:“你怎麼了?甚麼時候,你變得那麼敏感?我們只不過在討論著一篇科學幻想小說的題材,你聯想到了甚麼?”
他又低下了頭,雙手託著頭,好一會,他才道:“你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看甚麼?”
博新並不回答我,他只是向樓上走去,我只好跟在他的身後。
我知道他的書房是在二樓,可是在進了他的書房後,他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了一串鑰匙,又帶我上三樓去,我忍不住道:“你究竟要我看甚麼?”
他仍然不出聲,一直向上走著。
我到過這幢古老大屋不止一次,但是我卻也從來未曾上過三樓,這時,我才知道,在通向三樓的樓梯口,有一道鐵門攔著。
他用一把鑰匙開啟了鐵門,將鐵門推開。
我只覺得氣氛愈來愈神秘,是以不得不說幾句笑話,想使氣氛變得輕鬆些,我道:“原來你還有大批寶藏,藏在三樓!”
他卻似乎並不欣賞我的話,只是回頭,向我瞪了一眼:“跟我來。”
我無法可施,只得跟在他的後面,走上樓梯去。
三樓有鐵門攔著,當然是不會經常有人上來的,但是也一定經常有人打掃,是以到處都十分乾淨,並不是積塵老厚的那種可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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