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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我該走了。”
歐陽雪驚叫道:“不——’歐陽霜急道:“郭大哥,你要去哪裡?”
郭懷道:“我有我的去處,也有我的事——”
歐陽霜額聲道:“郭大哥,你不能——”
歐陽雪突然哭了,哭著道:“郭大哥,你這時候走,不是要姐姐跟我死麼?”
歐陽霜道:“郭大哥,我姐妹從此不再提報答,群義鏢局少不了你,你不能走,無論如何請留下。”郭懷道:“兩位姑娘,無論到哪一天,我總是要走的,還請二位姑娘一本以往之堅忍,從此肩負起重振群義聲威之重任——”
歐陽雪叫道:“郭大哥,你真要我姐妹死?”
郭懷正色道:“老鏢頭沉療方愈,群義聲威重振就在眼前,二姑娘怎麼可以為郭懷的去留,輕言生死?”歐陽雪悲聲哭叫:“郭大哥——”
她低下了頭。
郭杯改顏色,柔聲道:“兩位姑娘,請聽我說,我也有重責大任在身,不能不走,我原是個飄泊海上的孤兒,蒙兩位異人救養,在南海經二十年長大成人,這次進京,一方面為找尋親人,查明身世。另一方面也為重振老人家之昔日雄風,所以暫投群義鏢嫖局,固然是為兩位姑娘的孝心、堅忍所感動,也是為進行聯絡老人家昔日舊部事宜。如今,群義的危難已除,老人家部分昔日舊部也都已聯絡上,接下來就是我找尋親人、查明身世、重振老人家昔日雄風的重責大任,我能不走麼?說走,也並不會走遠,人還是在京裡,跟群義近在颶尺,隨時可以相見——”歐陽霜道:“聽郭大哥這麼一說,我姐妹總算明白了,不敢再行強留。
歐陽雪猛搖頭,淚痕滿面:“郭大哥,你說遠在京裡,是在那兒?”
郭懷道:“海威堂,兩位可以隨時上那兒找我。”
人耳這一句,兩位姑娘同時猛然怔住了。
就在威遠鏢局後院,那座精緻的小樓上。
紅菱已改回了女兒妝,微低著頭,站在姑娘胡風樓面前。
胡鳳樓她正臨窗坐著,一雙美目裡,像蒙上了一層薄霧似的,有一種令人難以急會的迷濛。只聽她喃喃說道:“這個人真是高深莫測,真是高深莫測,憑他一個人之力,居然挫敗了偌大一個天津船幫,群義鏢局的危難消除了,只怕威遠鏢嫖局的危難,跟著就要來臨了!”
紅菱猛抬頭:“他敢。咱們威遠鏢局有您在——”
“傻紅菱!”胡鳳樓道:“我兩眼一向空四海,天下英雄,就連玉貝勒,我都沒放在眼裡,唯獨對這麼一個默默無聞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沒把握,就算能跟他扯個平手,威遠鏢局的危難還是不能免。”紅菱道:“照您這麼說,他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人?”
姑娘胡鳳摟道:“恐怕不為過,暫時他是默默無聞,可是我有預感,只假以時日,也許就在明天,他的聲名會突然直上九霄,凌駕於任何一個人之上,到那時,震動寰宇,普天下所談的一定都是他。”
紅麥道:“那他豈不是又成了皇上了?”
胡鳳樓道:“真要是說起來,一國之君的皇上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
紅菱叫道:“姑娘,您為什麼這樣推崇他?”
胡鳳樓微一搖頭:“我也不知道,許是我在他身上發現的,比別人多。”
紅菱道:“我們對您,一向信服若神,可是對於您對他的這種推崇——”
胡鳳樓道:“不怪你有這種想法,不怪任何人,連我自己有時候都懷疑我是不是太過了,但願,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走眼,但願我是看錯了他。”
“可是!”紅菱道:“為什麼群義鏢局的危險消除了,咱們威遠鏢局的危難就來了呢?
為什麼非是威遠呢?”胡鳳樓道:“因為老鏢頭心存偏袒,不能作持平之論的一句話——”
“只為一句話?那郭懷他算什麼英雄?”
胡風樓道:“那句話只是近因,遠因種子以往這些日子裡。”
“以往這些日子怎麼了?咱們威遠沒什麼錯啊!”
“兔死狐悲,物且傷其類。群義遭受迫害,又只有兩個姑娘家苦撐局面,身為同行的威遠,可曾伸過一次接手?”“姑娘,同行本就是冤家嘛!”
“話是不錯,但是一旦群義倒下去,威遠又能獨撐多久?”
“天津船幫他們敢?有您在,也憑您跟威遠,跟官家這層關係,威遠永遠屹立,誰也動不了它分毫。”“紅菱。”胡鳳樓緩緩道:“難道你還沒悟出,這正是威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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