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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漕運”.在有清一代,又佔有相當重要的一頁,眾所周知,“漕運”是朝廷的水路命脈,同樣的,也眾所周知,一提到“漕運”,定就代表著一部在水路上討生活的入的血淚史。
其黑暗、險惡、暴戾,絕不下於茫茫的江湖路。
“天津船幫”擁有大小船隻上百艘,徒眾好幾千;勢力龐大,不但由河流控制著整個河北、山東兩省,出海口更北自大遼,東至青島,控制著整個“渤海”、“黃海”的廣大海域,內外共十堂,個個一身水陸好本領,性殘暴,能鬥狠,表面承運各地糧倉貨物,實際上就是一幫水寇海盜。
普天下江湖道上,綠林之中水路的各幫各派,根本難望其項背,不但水師不敢跟他們抗衡,就是當朝,對他們也是一眼睜一眼閉。
這麼一個“天津船幫”,誰能說不知道,誰又敢說不知道?
而,偏偏郭懷他這麼說:“我還是真沒聽說過,不過這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我要知道所謂每個月的利錢,是怎麼回事兒?”
白淨漢子李朋臉色變了變,然後哼哼冷笑道:“居然真有人不知道我們‘天津船幫’,不礙事,這一件,待會兒我會教你知道,叫你明白,至於那每個月的利錢,有正主兒在,你可以問雪姑娘她,她說的該比我說的可信。”歐陽雪嬌靨上泛起驚容,望著李朋要說話。
郭懷那裡說了話:“二姑娘不必擔心別的,不來的不必躲,要來的躲也躲不掉,請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歐陽雪口齒啟動了一下,頭微低,然後才道:“一年前,群義保了一趟鏢,結果半路上失了鏢,沒想到貨主是他們‘天津船幫’,群義該賠鏢,但是把房產賣了都不夠,後來還是他們高抬貴手,限期三年還清這筆債,但是每個月利錢照聽到這兒,李朋笑吟吟的問,是陰笑:“郭大鏢頭,明白了麼?”
郭懷不但沒理他,甚至看都沒看他,道:“二姑娘,原來託保這趟鏢的,是什麼人?”
歐陽雪道:“是個藥材商,姓金,關外人。”
郭懷道:“群義賠的這趟鏢,價值多少?”
歐陽雪道:“黃金千兩。”
郭懷一怔道:“什麼東西價值這麼高?”
歐陽雪道:“整副的老山參三大箱,還有一支上了百年的何首烏。”
任何人都知道,就憑這,價是值千兩黃金。
郭懷眉鋒一皺:“那麼每個月的利錢是——”
歐陽雪道:“黃金十兩。”
郭懷臉色一變:“這是什麼利,未免太高了。”
“是高了點兒!”李朋陰笑著插嘴道:“不過只要把這筆債一下子清了,也就用不著再付一文了。”郭懷仍然沒理他,沒看他,道:“二姑娘,老鏢頭的病,恐怕也是因為這件事——”
歐陽雪低垂著頭,微微點了一下。
郭懷轉臉望李朋:“這個月,群義沒攢到錢,所以付不出那十兩黃金。”
歐陽雪猛一怔,急道:“郭——”
李朋一笑道:“恐怕不行。”
郭懷道:“沒有不行那一說,群義不打算背這麼重的利錢了,三天之後,我帶著千兩黃金,到‘天津船幫’去清這筆債。”
歐陽雪大驚道:“郭懷,你——”
李朋道:“你叫郭懷?”
郭懷道:“不錯。”
李朋道:“群義拿得出千兩黃金?”
歐陽雪道:“不……”
郭懷道:“到時候還不了,你唯我郭懷是問就是。”
李朋搖頭陰笑:“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這個姓郭的,叫她歐陽家的人說句話。還必得那個能當家主事的霜姑娘。”歐陽雪叫道:“不,我沒有——”
郭懷道:“我現在是群義鏢局的人,話是我說的,照樣算數,群義拿不出,我拿得出,群義不給我給,你最好是相信,迴天津去等我三天,否則,從現在起,你‘天津船幫’再也拿不到一文。”
歐陽雪驚白了一張嬌靨,杏眼圓睜,櫻口半張,只是說不出話來。
李朋仰天狂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姓郭的,別的不說,衝你這顆膽,李九爺我要說一聲佩服,剛我不是說要教你知道,叫你明白的麼?現在咱們一塊兒算啦!”
他是身隨話動,快得像一陣風,一步跨到,揚掌當胸就劈。
二姑娘歐陽雪就在旁邊看著,她認為郭懷會兩下子,可卻絕不會是“天津船幫”這些兇殘鬥狠慣了的人的對手。她想驚叫,但卻叫不出聲來。
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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