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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
“真的,我天膽也不敢騙您,不信您可以親自找找看,好在海威堂就這麼大地兒。”
玉貝勒還待再說。
宮弼又道:“其實,貝勒爺,我斗膽說一句,您做差了,我們主人他哪敢跟您動手見高下?他再了不得,畢竟是個百姓,何況,再怎麼著,他也敵不過您那威震京畿線,懾服天下,馬上馬下萬人難敵的天生威武神勇啊!”這幾句話,聽得玉貝勒很受用。
但是,受用是一回事,解決眼前之事又是一回事,天津方面的裝船、租船,關係著南方軍糧的運送。找不到郭懷,就解決不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天津船幫跟那些熟練的碼頭工人,就裝不了船,運不出去貨,只朝廷一道令下,徵民夫。徵民船,照樣可以把該運的東西運出去。
但是,難的是該運的這些東西不能耽誤,耽誤一天,朝廷就要蒙受一天的損失,天兒熱,糧貨堆積如山,本就容易出毛病,萬一再碰上一場雨,糧貨不黴即爛,朝廷的損失豈不更大!玉貝勒瞭解這個道理,深知這個厲害,道:“你是說,他知道我會折回來找他,他躲開了?”
“不!”宮弼道:“那倒也不是,我們主人又不是神仙,他哪能料到您會馬上折回來?
只能說是趕巧了。”玉貝勒道:“宮老,不管怎麼說,也不管他是不是敢跟我見個高下,我非馬上找到他不可。”宮弼道:“我知道您很著急,來的是您,我也巴不得能夠馬上幫您找到我們主人,可是,貝勒爺,您得原諒,我實在不知到他到哪兒去了,北京城這麼大的地兒,一時我也沒處去找。”
“活財神”一臉誠懇色,要是真是這麼回事兒,任何人都不能指他說的不是實情。
奈何,玉貝勒他得非馬上找到郭懷不可,他急了,道:“宮老,咱們認識的時日不算短,也衝著你跟威遠韓總鏢頭的交情,我本不願!可是這件事關係太大,為了朝廷,我不惜帶走你,甚至放把火燒了這座海威堂,也要逼他馬上出來。”
宮弼笑了,笑了笑之後立即神色一肅:“貝勒爺,您的苦衷,您的不得已,我全明白,要是帶走宮弼就能逼我們主人出來,進而解決天津方面的事,這簡直是有功於朝廷,留名後世的事,不用您帶,宮弼我願意馬上跟您走。至於這座海威堂,不過幾家店面,幾間房子,比起朝廷即將蒙受的損失,實在是微不足道,您請,您可以馬上動手放火。”話不但夠軟,而且好聽,但實際上骨子裡全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抓了歐陽一家三口,郭懷他就來了那麼一把看上去全不相關的殺手鐧,真要帶走了這位海威堂的總管,其後果可想而知。
何況動了“活財神”,也會驚動天下,只通記錢莊的各地分支稍做反應,朝廷還不知道又要蒙受多大的損失呢!這,玉貝勒他不是不知道,剛才那兩句話只是在情急之下未經考慮說出口的。
現在,他知道朝廷當初不該住這麼一個民間生意坐大了,現在,他也知道郭懷這個人的重要了。但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更不甘示弱。
因為,他認為一旦承認,一旦示弱,他就會失去一切,其實這一切只包括兩樣,蓋世的英雄威名,絕代的紅粉伴侶,儘管是隻這兩樣,這兩樣卻重逾他的性命。
剎時間,他更恨郭懷了,簡直恨入了骨,恨歸根,然而他一時卻拿郭懷沒辦法,甚至不敢輕動眼前這位“活財神”跟這座海威堂。
他既急又氣,急氣攻心之下,一股熱呼呼之感從心口衝了上來,他知道那是什麼,硬把它忍了下去,猛一跺腳,鋪地花磚為之粉碎;咬牙一句:“我就不信鬥不過他郭懷。”
沒再多說一個字,掉頭衝了出去。
宮弼站著沒動,也沒說話,只是白胖的臉上,浮現起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神色。
玉貝勒一騎快馬又馳進了“正陽門”,安桐等得正急,一見要迎,但是玉貝勒沒停,不但沒停,而且臉色鐵青的猛抽一鞭。
嚇得安桐往後便退,他躲得算快,不然非捱上這一鞭不可。
領侍衛內大臣,養尊處代慣了,他那麼個身子,哪經得起威武神勇蓋世的玉貝勒這麼一鞭?驚怔片刻,剛定過神,猛有所悟,顧不得擦拭一頭的冷汗,脫口一聲:“不好!”急又道:“快給我備匹馬!”還好,京城站門的步軍,有的是現成的健騎。
玉貝勒帶著滿臉的怒火,一肚子的氣恨,飛騎進了侍衛營。
剛飛身落地,立即震聲傳令,一聲令下,上自侍衛營的統帶,下至每一個傳衛,立即集合在傳衛營廣大的前院裡。玉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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