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這一金字招牌——只要你出得起足夠的價錢,任何人它都能殺,也必殺!”
“這本來是殺手的基本要求,卻沒想到作繭自縛,反而成了套在會長頭上的枷鎖。”他說,“所以,會長根本無法拒絕客人的要求。”
小姿叫了起來:“他可以把事情挑明啊。”
“會長家族本來就一直低調,從不張揚,怎麼敢把事情挑明?”龍軍說,“‘五口會’刺殺了那麼多的人,一旦身份暴露,來報仇的人恐怕如過江之鯽,會很快淹沒他的整個家族,後果如何,不用想你也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他明知是條黑路也只有走下去。”
小姿倒吸了一口冷氣,低下頭,雙腳不安地在地上蹭來蹭去,想了想,說:“他們那麼神秘,難道柳園的人就能知道?”
“除了前任園主,也確實沒有人知道。”龍軍說,“江南四大家族一直有聯姻的傳統,他也是從一位入聘的女婿口中才知道的,這位女婿正是會長家族裡的人。”
“你是說我二叔?”
“嗯,你二叔為人豪爽俠義,愛喝酒,對朋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我估計他可能是酒後無意中說出來的。”
小姿眼中含淚,可憐巴巴地說:“既然是親戚,更沒有理由這樣做啊。”
龍軍於心不忍,沒有再往下說。
“他沒有說錯。”冰荷寒著臉,“因為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代表著一種權勢,無論誰擁有97位一流的殺手,都將成為江湖不容忽視的勢力。”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由於這97人一直是單線聯絡,只聽命於會長,所以,他們之間也互不認識。柳園雖然得到了這首詞,卻不知道這97個人究竟是誰。”她悻悻地說,“也就是說,柳園雖然得到了這兩樣東西,卻等於什麼也沒有得到。”
“是的。柳園自作自受,什麼也沒有得到,卻種下了仇恨!”龍軍接著說,“會長在死前秘密為這位倖存的女嬰留下了這97個人的真實情況,並讓她長大之後報仇雪恨,奪回信物。”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吁了一口氣,語帶無奈,“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也正是今日柳園遭遇鉅變的前因。”
江邊。
夜幕下的江水悄悄地流向遠方,嘩嘩的水浪聲使這原本就寧靜的江夜顯得更加靜謐,急驟的雨點打在水面上就像在演奏一曲熱情奔放的音樂,遠處的群山只剩下隱約得如淡墨輕描後的影子。
柳風齜著亂七八糟的牙,頂著蓬飛的曲發,穿著邋里邋遢的內衣,沿著江邊吃力地行走——那是回家的路。他拿劍的手已斷,如果不是及時點穴止血,如果不是柳一名以死相拼,為他贏得逃走的機會和時間,現在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冰冷的雨水滴打在臉上,讓人清醒,更讓人痛苦。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太貪心,還是太自以為是?他一直想弄清楚那97個人的真實名字,甚至想利用龍湉把這些人引出來。就似一座山中的寶藏,已到山前,唯一缺少的就是開門的鑰匙。
——引出來的,不是寶藏,卻是死亡。
幸好,他還有一線生機:再往前走,就快到一個小鎮了,那裡有柳園的一處分支機構,只要到了那裡,就進入了柳園的勢力範圍。
活下來的可能性就會增加很多。
至少可以喝一杯熱茶,至少可以放鬆一下疲憊的身軀,至少可以立刻通知柳園,至少還可以得到一匹快馬。
人是要有一點希望的。希望就是一種精神狀態,一個沒有希望的人,是沒有前途的人;一個沒有希望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民族。希望之於人生,如同飛鳥離不開雙翅;希望之於個人,猶如航船需要勁風。
可是,這種希望並沒有保持多久,因為他突然看到了一隻鷹,還有老鷹下面一個如鷹一般的人:冷雨帶著鬼鷹找來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劍光,彷彿燦爛的陽光照在皚皚的白雪上,讓人睜不開眼睛。
——那是最後看到的陽光。
書房,鷹巢。
“這97位殺手有家庭,有體面的工作,隱藏得很深,要查出這些人確實是很難的,除非他們主動露面。”龍軍正在侃侃而談,“可是我們可以猜一下,如果猜錯了,就當是娛樂,給大家盡興而已。”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
“比如,詞裡面有兩個‘瀟’字,‘瀟’形容水深而清,我想,其中的一位‘瀟’就在我們中間。”他看著一言不發的雲先生,“除了‘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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