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雲先生身子震了震,吸了一口水煙:“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因為那個家族所有人的死法和今天我們在柳園所看到的死人一模一樣,都是死於‘鼠目寸光’。也就是一種極可怕的亂人心智的鼠疫。”龍軍說,“這種暈輪效應中讓人‘亂花漸入迷人眼’地迷失自己的鼠患已經二十年沒有出現了,為什麼今天又出現在了柳園?”
花招神色大變,龍軍盯著她:“以花招大夫出神入化的醫術,怎麼會想不到‘鼠目寸光’?又怎麼會說這樣一種曾經現身江湖的鼠疫‘為根本沒有見過的所謂新的’變種?這該作何解釋?”
他說:“花招大夫手下有白衣四童,可是我們在書房只見到了其中的兩位,另兩位哪裡去了?”
花招冷冷地說:“我手下在哪裡,難道也要跟你彙報?”
“那倒不必。因為我已猜他們兩人到哪裡去了。”龍軍眨眨眼,“他們裝成農家小孩到王爺廟捉蛐蛐去了。對吧?”
小姿不解:“為什麼他們要去捉蛐蛐?”
“因為他們要去傳毒。”龍軍嘆了一口氣,“因為在東大師心中只知救人,不知殺人,所以才上了當,這是他與花招大夫最大的區別。”
小姿有些生氣:“花招大夫與我們相交多年,肝膽相照,怎麼會派人去做這種事?你不要亂猜。”
“我當然有理由。”龍軍說,“這一切與二十年前神秘消失的那個家族有關。那個家族恰好就是有百年曆史的殺手組織‘五口會’會長所在的家族。”
他轉過頭,看著冰荷,眼中滿是同情:“幸運的是,那個家族有一個遺孤留了下來,一個女嬰因為從小被有抱養,得以倖存。這個女嬰長大之後,處心積慮地嫁入了柳園。”
“被侮辱和被傷害的生命承受起生命所無法承受的恥辱,她把怨毒和仇恨深藏在心底,面帶虛偽和平靜的笑容,頑強並且苟且地活下來。”龍軍說,“她耐心地等待,渴望能有報仇雪恥的一天,哪怕是不顧廉恥毫無尊嚴地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他心裡嘆了一口氣,“因為她要給家族一百一十一口人一個結果,一個遲到的正義。”
小姿問:“這個女嬰是誰?”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安地說:“難道是……”
龍軍看著端莊高雅中不失嫵媚動人的冰荷,似不忍再說。
冰荷神情瞬息萬變,身軀微微顫抖,顯見心神激動,哼了一聲:“你說的是我吧?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殺害你家族的人正是柳園的上一任園主。”龍軍說,“所以儘管你嫁給了柳風,卻不給他生孩子,就是怕到時下不了手。因為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是具有情感,而情感這種東西又好像沒有人能說清楚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去。”
——這也是人性的偉大之一。 。 想看書來
四十三、品茶
四十三、品茶
茶如人生,人淡如菊。
龍軍輕輕地啜了一口茶,緩慢地從懷裡拿出了兩樣東西,一首詞和一枚銅錢。雲先生、冰荷、花招看到這兩樣平常的東西,眼神立刻變得十分熾熱、虔誠、神聖而由衷地崇拜,彷彿是目睹聖物一般。
龍軍說:“為了查詢兄弟遇害的真相,我曾經加入‘五口會’做殺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瞭解到了其中的一些內幕。”他說:“整個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兩樣誰也沒有在意的東西。”
“這首柳永的《八聲甘州》,全文97個字,表面看來平淡無奇,其實卻包含著97個非同小可的人,每一個字都代表一位‘五口會’最厲害的殺手,至於這些人是誰,除了會長,天下無第二個人知道。
“而這枚破舊的銅錢,正是會長調動這97個人的信物,見銅錢如見人,取‘見錢眼開’之意。”
小姿歪著頭,對於先人的事很不服氣:“你說是柳園的人殺了會長一家,以‘五口會’如此多的殺手和人才,柳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自己不被消滅就算幸運的了。”
“你說得很對。按理柳園確實沒有這麼大的實力。”龍軍說,“問題就恰恰在‘五口會’這個殺手組織的身份上。前任園主巧妙地利用了這種職業身份,善賈而沽,用了當時柳園所能湊集到的最大一筆鉅款,請求‘五口會’去刺殺這一家族。”
小姿眼睛瞪得更大:“你是說讓他自己的手下殺自己?”
“是的。”龍軍說,“‘五口會’屹立江湖數百年,靠的就是誠信,靠的就是‘沒有不敢殺的人,也沒有殺不了的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