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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呼哧吞雲吐霧,咳嗽了兩聲,整理一下思路,方慢慢地說:“現場沒有看到一個活口,令人驚訝的是,柳園四十八騎,每一組的死法都不一樣。”
“第一組在巡視的時候幾乎在同一瞬間被斬殺於刀下,第二組是在睡夢中全部被人割斷了咽喉,第三組是中的一種細如髮絲的暗器,最怪的是第四組。”他說:“這些人是自己用刀割下了自己的頭。”
“自己割自己的頭?”龍軍不敢相信。
“是的。”雲先生說,“他們顯然中了一種毒,迷失了心性。”
“是什麼毒?”
“當時我也沒有看出來,幸好花招也到了現場,由她及時檢查出了死因。”雲先生說,“是一種新的鼠疫!”
龍軍看著花招,芒刺在背:“你的意思是說,這種病毒是全新的?原來沒有的?”
“是的,否則也不會在東大師眼皮下使用了。”
“柳風這次帶去的人,是柳園的精英,人人都有豐富的閱歷、頭腦和經驗。”這次問話的是冰荷,“他們怎麼會輕易被人殺死?又輕易中了毒?東大師那樣精通醫術的人也會沒有發現?”
“嗯,當時我也這麼想。”花招說,“柳一名是柳園年輕一代中的高手,他的‘迴風十三式’盡得劍法之精髓,他身中大小三十一劍,其中致命的一劍,前面的那些傷口和它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她嘆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快的劍。”
“有多快?”
“你的劍法夠快的了。”花招見識過龍軍出劍,“這麼說吧,你的劍還沒有拔出來的時候,他的劍就已經到了你的胸口。”
龍軍隱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歸隱多年的人,因為除了這個人,實在還有誰的劍有這麼快。
——那也是接近於“神”的境界。
“我仔細勘察了現場之後,發現出手的人武功顯然極高而且相互配合,極有殺人經驗。他們傳播毒的方法也非常巧妙,很難發現。”她承認,“開始連我都沒有發現,直到我看到東大師手上握的東西,才查出來的。”
她一字一句地說:“他們用的是蛐蛐。”
“蛐蛐?”
“是的。荒野農田中到處都有的蛐蛐,平淡得沒有人能注意到這種東西的存在,所以,他們巧妙地將毒透過蛐蛐來傳播。”花招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個瓷碗的蓋子,裡面有一隻黑得發亮、體色很深的蛐蛐,“這就是東大師手裡的蛐蛐。”
眾人盯著這隻蛐蛐,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彷彿看到的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
花招擺了擺:“大家不要怕,現在這隻蛐蛐沒有毒性,只有等它開始叫的時候,才有毒。”
“叫?”眾人不解,“叫也能傳毒?”
“是的。”花招說,“事先給它注入毒素,它叫的時候會變成碧綠色,聲音低沉雄渾,體內的毒氣透過呼吸急促的胸腔運動,將毒排向空中,凡是呼吸到的人會立刻中毒。”
龍軍說出了一個疑問:“這種蛐蛐難道在注入毒素的時候不死嗎?”
“對。蛐蛐本就常常和毒性很強的眼鏡蛇、蜈蚣、蠍子相處一處洞穴,本身有很強的抗毒性。”花招說,“所以,沒有比它更好的載體了。”
眾人驚歎,為對手思維之細密。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東大師一時沒有察覺的原因。”花招說,“東大師很可能是在死前才顯然查出了原因,所以才臉帶微笑。”
雲先生將煙桿抖了抖,讓菸嘴裡的灰燼倒出來,補充說:“柳一名受到的致命一劍和柳風房間發現的一隻斷手的切口一模一樣,剛才夫人已經確認了斷手上戴的那枚龍眼大的寶石戒指,正是柳風的。”
龍軍聽得冷氣直往脊椎骨上躥:“柳風可以排得上當世十大高手之列,難道有人還能砍斷他的手?”
“從現場的情況看,就是這樣。”雲先生點點頭,“否則,真的無法解釋。”
眾人黯然,對手的強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小童踉踉蹌蹌地跑進來,大聲報告:“病人不見了。”
鬼鷹不見了!沒有任何徵兆,就在眾人忙碌中,空氣一樣地從警備森嚴的書房消失了!忽然就不見了。
彷彿從來沒有來過。 。 想看書來
四十二、隊長
四十二、隊長
每天,“以防萬一”都要在柳園巡視三次,太陽昇起、熾熱、降落的早、中、晚各一次,幾十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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