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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動物本就具有人所難及的嗅覺、眼力、記憶,更何況是飛花這樣有靈性的神物。
龍軍很想告訴她,自己不是龍湉,卻實在說不出口,在他下面還在她裡面的時候,如何說得出口?說出來讓小姿如何自處?豈不是要羞殺她!
他問:“你為什麼當時沒有說出來,反而追了我幾條街?”
“因為我怕柳園的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小姿展顏一笑,有點得意,“我是故意這麼做的。” 她莞爾一笑,那淺淺的笑容猶如微風吹過秋江後興起的細波,她的笑容從眼睛開始,慢慢擴開,近在咫尺的一張臉立刻生動起來,龍軍看得幾乎呆了。
“不過,你跑得也太快了,我追不上。”小姿含情脈脈,猶如囈語,“現在你跑不掉了。”
龍軍當然跑不掉,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男人想跑。有的人,你今生註定無法抗拒,也無法逃避。風吹過,地有痕,人走過,心有情,無論苦澀,無論甘醇,無論欣愉,無論哀傷,都會留下一份淡淡的不經意的情感和回憶。
該來的就讓它來吧。
小姿的面板勝雪光滑如玉,軀體起伏而健康,美輪美奐。如秋水一樣清澈的眼睛裡所盛著的憂愁和哀怨。在她的美麗之外又有幾分神韻,神韻之中又有幾分淡雅,淡雅之間彷彿又有些許憂愁,憂愁之中卻又散發著芬芳。
龍軍感覺她的下面非常緊湊,少經人事,如藏匿在深山中未經雕琢的美玉和僻野中的香蘭,令人心馳神往、流連忘返。
彷彿有很多雙小手牽引著,龍軍男性的雄風慢慢恢復,他不由得深深地陷入小姿的軀體,暫時忘記了一切。就在欲仙欲死的時候,卻彷彿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痛苦而無助。
——那是龍湉孤獨、寂寞的眼睛。
——如果龍湉還活著,會是一副什麼表情?會是怎樣的心情?
外面還有一雙眼睛,一雙妒忌、悔恨、愛憐交織的眼睛——那是冰荷的眼睛。
在看到龍軍真面目之後,震驚之餘,她僅猶豫了片刻,深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心要獻身救人。花招及時出了一個“如果要殺他,就不要救他。要救他,還有一個辦法,不用親自出面”的好主意——就是把訊息告訴小姿——因為“即便小姿救了他,柳風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理由不言而喻:小姿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何況她是柳風的親妹妹,柳風總不至於殺了親妹妹吧。
可是,為什麼冰荷的心裡會那麼難受?是因為沒有殺來複仇的人而心中不安,還是沒有救曾守護過她的人而心有內疚?是真情的不可得,還是肉體的無法擁有?是為了人生的無奈,還是為了那慢慢流逝的青澀時光?
曾經的黃少畢竟是她生命深處銘刻的印跡,是心底最柔軟而細膩的地方存放的記憶。
風起,落葉紛飛。
她的身影慢慢地融入風中,她的心已冷,眼中卻含著淚,無聲的淚泫然欲滴。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只有“失去”才會讓飛揚的心一點點沉澱下來,當那些曾經的傷痛漸漸化為回首時的微笑,我們便真的長大了。
原來,祝福也是愛的一種。
四十一、蛐蛐
四十一、蛐蛐
王爺廟,路邊一座香火不斷的小廟。柳風一行就夜宿於此。
這裡的主持有一個很怪的名字,叫“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東。雖然一大把年紀了,鬍子花白,卻快樂如小孩,大事不管、小事不抓,從來不思考“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一類深奧的佛經問題,整天樂呵呵的。
——也許他連什麼是歲月、什麼是滄桑、什麼是江湖都分不清了。
柳一名一見之下,卻非常喜歡。他喜歡快樂的人。他們一行到的時候,東大師正趴在地上,大呼小叫,和一群流鼻涕的小孩子捉蛐蛐。東大師抬頭看到了柳風,笑容卻突然收斂,好似怕得要命。
柳一名不解:“大師,我們只是借宿一晚,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擔心的不是你們。”東大師苦笑,“擔心的是你們將帶來的可怕的人。”他看著柳風,“為什麼我每次遇到你,都不得安寧?”
柳風笑了笑:“你一向過得太快樂了,我總要給你帶來一些痛苦,才算對得起你。”
“居然有這種人。”東大師愁眉苦臉,“這次你又帶來了什麼?”
“鼠疫。”
東大師吃了一驚:“鼠疫?那一群地鼠傳播的病毒?你連這種東西也敢帶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