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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因此變成毫無光澤的純黑色,他的嘴唇透著鮮潤的水色。
陳圓圓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像被蠱惑了似的,他慢慢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第二個吻更加美好,美好得讓人脫身不能。
田恬是他的藤,不動聲色的纏了他那麼多年,在心裡,在夢裡。
熱情只會越燒越烈,尤其在兩個男人之間。
“別……”陳圓圓先按住田恬的手,阻止他向自己隱 私部位探入的動作。
“讓我摸摸。”田恬不耐的喘著氣。
“憑什麼給你摸。”陳圓圓低喝道,他已感覺到對方的狀態,被緊緊抵住的這一瞬間忽然讓他覺得羞恥,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田恬──還是孩子時就認識的家夥,他們一起參加過運動會,曾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是鬧過冷戰,發過脾氣,也傷害過對方的人,迄今為止他們最親密的接觸都只在出現在夢裡,當旖念就要變成現實時,這太令人羞恥了!
陳圓圓死死按住田恬的手。
田恬反手握住他的手,用修長的手指在對方手背上摩挲:“我發誓,除了生病那條,其它都是實話……”
“可,可我還沒原諒你呢。”陳圓圓既是個狠人也是個慫人,腿都站不直了,卻硬壓下欲 望,翻了個白眼從對方懷裡脫出,跳到一旁的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在嘩嘩的水流聲裡漲紅著臉說:“時間很晚了,你可以走了!我,我也要洗澡了,我喝多了,現在特別不舒服,還想吐。”
田恬靠牆站著,等身體裡的火焰漸漸平息後,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說:“圓圓,我們浪費了這麼多年,能不能不要鬧了。”
陳圓圓用水撩著自己的臉,但耳朵卻越來越紅,窩窩囊囊的嘀咕著:“我沒鬧。”
田恬走過去,碰了碰左邊那通紅的耳垂,笑嘻嘻問:“你在害羞嗎?”
對方頭也沒抬的潑來一把水,田恬拂了把臉,繼續道:“可是阿姨讓我今天留下,照顧你。”
後三個字才是重點。
田恬的厚臉皮令陳圓圓有種逃無可逃的無措感。
對方非要和他擠在一處睡,還用了他的衛生間,他的香皂,他的新內褲……
陳圓圓洗過澡後換田恬去洗,等田恬從衛生間出來時臥室裡已經一片昏暗,只有敞開一半的窗簾透進天空的星光。
“真好啊,我們有多久沒在一張床上這麼聊天了。”田恬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隔著薄被手親熱的搭上他的腰。
陳圓圓早就鬧累了,又衝了個酣暢淋漓的熱水澡,便敷衍著嗯了一聲,往床裡又蹭了蹭。
他這張床說是單人床其實也只比普通雙人床小一點點,兩個人睡不會太擠,但他往裡靠,身後的田恬也隨著靠過來,北方夏季的午夜,本不用開空調,但這麼一來卻有些熱。
陳圓圓在內褲外面又套了四角褲,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矯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會和身後這個在自己夢中肖想了不下一萬遍的男人發生點什麼,就羞窘得手腳都冰涼。
人家不是說了嗎,除了重病那條外,其他的都是大實話,那就是說……他沒和別人好過也是實話了?
咳咳……睡覺睡覺。
但陳圓圓顯然想多了,田恬搭在他身上的手老老實實的,既沒向上移動也沒向下探索,只是把溫熱的氣息吹進他的脖子裡,低聲說起話來。
“圓兒,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特別羨慕你們家,尤其是小時候,我覺得叔叔阿姨對你特別好,特別寬容,那會來你家玩,看你和你爸總沒大沒小的互相開玩笑,我都要羨慕死了。”
陳圓圓心想,誰家不是那樣的?兒子和老爸逗幾句嘴太平常了。
頭也沒回的說道:“什麼啊,我還羨慕你呢~一家子都是精英。”
田恬嘆了口氣:“我家啊……我母親對我太嚴了,我覺得她不像我媽,像我班主任,還是一輩子的那種。”說到這苦笑了一下,“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我小時候特怕我媽,你要是看我小時候的相簿,但凡是和母親的合照,我都是戰戰兢兢的受氣包樣。”
“哈……”陳圓圓往後踹了他一腳:“扯吧你,怎麼可能呢!”
“真的!連我父親都說她母性基因不足。”
第一聽田恬講家裡人的事,感覺很微妙,田恬的母親他沒正面接觸過,但那是在記憶裡被妖魔化的女人,和小馬老師、化學老師一樣,早在少年時期的陳圓圓腦子裡化成了守在萵苣姑娘塔下的巫婆。
陳圓圓把這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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