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媽──啊唔!”
嘴巴被田恬的手捂住了。
老大的一個巴掌,一捂就是半張臉,聲音跟被掐斷了似的。
“唔!嗚嗚嗚──唔!!”陳圓圓用力瞪著眼睛,眉毛很悲憤的皺著,喉嚨間溢位的全是不滿的嗚嗚聲。
田恬想笑,他幾乎猜得出這個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他一定在想:明明我是受害者,為什麼這家夥敢明目張膽的跑我家來欺負我?
忍住笑,田恬低吼道:“大半夜的,你嚎什麼嚎?吵到隔壁阿姨叔叔睡覺,還以為咱們在搞什麼。”
後半句把陳圓圓震住了。
陳圓圓不嗚嗚叫了,而是用力眨了眨眼睛,目光裡全是憨態和疑惑。
田恬被這雙眼睛忽閃得心裡一軟,手心都感覺一陣麻癢,好像那睫毛是刷在自己手裡一樣……當下就軟了口氣,坦誠的道:“圓圓,都是我不好,不該騙你,可是你卻和Jack假扮情侶,害我有多傷心。”頓了頓,又道:“你還跑去喝酒,要不是Jack打電話告訴我,我都找不到你,你看,你到現在都不給我你的住址,我還是去找你的前男友要來的,圓圓……啊!!你咬我??”
田恬甩著被咬疼的手,不住的吸氣:“真不愧是屬狗的。”
陳圓圓有四粒虎牙,咬起人來可不是蓋的,自己用了多大勁自己曉得,看田恬那不住咧嘴的樣子便大人有大量的揮了揮手:“算了,我頭暈,今天不跟你計較了,我要睡覺,你走吧!”
說著自己一頭栽進床裡。
田恬卻沒走,試探著輕聲喚道:“圓圓。”
“哦對了,不許這麼叫我!肉麻!”
“那……圓兒?”
陳圓圓抬起眼,狠狠剜了田恬一眼。
田恬笑了,越發生生不息的疊著喚道:“圓兒,圓兒,圓兒──”不窘死陳圓圓不罷休。
“啊啊啊──”陳圓圓氣得幾乎從床上蹦起來。
陳圓圓這麼憤慨是有原因的。
初中要好的那幾位同學常這麼叫他,因為他的名字念快了就會被本地發音中的兒化音囫圇過去──“陳圓圓”仨字的名字立馬簡化成了倆字:“陳圓兒”,再熟一點就乾脆叫他“圓兒”,既親切又痛快,但是田恬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說話仍價帶著青澀的家鄉南方腔,所以這個簡而化之的發音經他念出就拐了個離奇的彎,變得曲折又粘膩──圓,兒;圓,兒,生生成了臺灣鄉土劇裡小丫鬟的名字。
田恬自己也覺出趣味來,一疊聲的不停口。
“哼!!”陳圓圓終於忍不住,飛撲而起,衝過去堵他的嘴。
正中田恬的心懷,他講人接住,順手摟到胸前,然後把該死的唇遞上去。
“唔──唔……”這回不止田恬的嘴被堵住了,陳圓圓也被堵住了,這真是個雙贏的局面。
客觀上講,田恬的吻技比上回有了明顯的進步,至少沒磕到陳圓圓的牙,其實也可能磕到了,但是陳圓圓他老人家喝高了,沒覺出痛,也是有可能的。
田恬的舌尖探進對方的唇縫,沿著一溜牙齒細細探索,還著重描摹了一下那四粒虎牙。
他一手託著陳圓圓的下巴,一手箍著他的背,陳圓圓的頭深深向後仰,拼命拒絕對方舌頭的進一步探入,但這在田恬看來,向後彎曲的脖頸更加增添了這次親吻的美感,這種後仰的動作不像拒絕,更像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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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被抵在衛生間的門上,門順勢被撞開,砰的一聲,兩人擁吻著摔進廁所。
“啊!”陳圓圓的背在貼滿浮凸壁磚的牆上被按得生疼,但田恬很快轉移了他對後背的注意力,那微不足道的痛感在口腔綿密的襲擊裡逐漸淡去。
田恬的肆虐著他的唇舌,一手緊緊按在他的胯部,一手順著肩背向下摸索,力道十足,意味明顯。
“恩……”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被吻到缺氧,陳圓圓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株大樹,田恬就是那瘋長的粗藤,頑固,不依不饒的纏駁在他乾涸的軀幹上,廁所沒有開燈,更令他生出連日光都被面前這個壓迫著自己瘋狂索吻的男人遮蔽的錯覺。
深入的吻告一段落時,兩人的臉頰都是緋紅的,田恬的眼鏡早從一開始就被拋到了某個角落,沒有細框眼鏡的遮擋,他那溫文儒雅的氣質也打了折扣,被另一種陌生氣度所取代,反而有點性 感。
因為中度近視,他的眼睛微眯著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圓圓,細長的睫毛在瞳孔上形成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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