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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桓語氣一轉,解釋起剛剛的事,氣息變得曖昧纏綿,唇舌不斷在懷裡人的耳邊頸後流連,書房內的溫度驟然上升。
燕離陌身子一顫,眸中清明漸漸渙散,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內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溫酒的困惑。
溫酒到搖光殿的時候,皇后在佛堂靜坐,不準人打擾,他便徑直去了太子宮,本以為太子被軟禁,會將脾氣發在旁人身上,可是他通報過進去之後,卻只看到一個正半躺在榻上的半大娃娃,正一顆顆往嘴裡丟著水潤晶瑩的葡萄,盛放葡萄的金盞旁邊,已經聚起了小山似的一對葡萄皮。
“你是燕府的人?”
見他進來,半大娃娃小手一揮,就免去了他行禮。
“是。”溫酒覺得這小太子還真是心胸廣闊。
“你主子不止膽識過人,連看人的眼光都如此精準,晟軒拿得出手的幾個人才都被他收入彀中了吧。”半大娃娃說話一點都不像個娃娃,果然皇家的孩子都早早就通透人情。
“太子過譽了,臣本性駑鈍,不敢當人才之稱。”
溫酒跟在燕離陌身邊,早非吳下阿蒙,即使身處皇宮,面對一朝太子,也能不卑不亢,進退合宜。
姜適就是方才初見之下,看他儀容風度非一般俗人,才隨口感嘆一句,自然也不計較這個話題。
“你會武嗎?”跳下軟榻,扯過一條手帕擦了擦手,他雙手叉腰,微微仰頭。
“會。”溫酒愈發覺得這太子心性與常人迥異。
“太好了,反正也要等你家主子,不如咱們到後院練會兒。”
姜適聞言喜上眉梢,轉身去書房拿了寶劍,也不管溫酒應不應下,就拉著他就出門直奔後院,熱熱鬧鬧地開練了。
一直等到下午,兩個人翻來覆去練了兩套劍法,燕離陌才出現在太子宮。
他神色仍如往常,只眉目間有一抹倦色,腳步也略微緩緩,見姜適和溫酒在空地上練劍,他也沒有出聲打擾,自己在迴廊裡坐了,遠遠地望著這邊,眼神飄渺。
八歲的姜適,十分喜歡練武,身量雖小,卻將一把劍舞得像模像樣,風生水起。同樣是一套劍法,溫酒招招溫潤圓滑,毫無紕漏,卻未免太過呆板,難以再有進境。而姜適招數不如溫酒純熟,氣勢卻凌厲張揚,每一招都似有無窮新意,讓人體會少年意氣風發。
劍隨心動,一伸手一回轉之間,便能看透一個人秉性志向。
曾經的自己,也像姜適一樣,在燕府後院任意縱橫,彷彿只憑著那一把劍,就能讓世間萬物都匍匐在自己腳下。記得師父說過,這流風劍法,在自己手裡不像流風,倒是颶風。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有些喟嘆,不知是讚賞還是遺憾。
不過,師父臨走之前,兩人最後一次對招,還是自己這颶風,勝過了師父的流風。那個鬚髮已白的老頭子含笑凝視了自己半天,才揮揮手瀟灑遠去。
一別數年,當真想念,可是萬一有緣再遇,自己如今已經失了正氣凜然的劍法,會不會讓師父後悔曾教授自己呢?
“喂!”
燕離陌正沉浸在自己的無邊思緒中,忽然一隻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一看,原來兩人已經過完了招,姜適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額上細汗涔涔,明亮慧黠的眸中滿是探究之意。溫酒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安心。
“太子還真是心胸廣闊,都被禁足了還能如此若無其事。”
燕離陌沒有起身,仍舊坐在那裡,連向姜適行個虛禮也無。
姜適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小手抹去額上的汗水,他的聲音還略顯稚嫩:“是師傅教導有方,徒弟才能有樣學樣啊!”
燕離陌瞥他一眼:“那你為何提前行動?我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再說嗎?”
溫酒聽他們說起正事,悄悄就要退下,卻被燕離陌叫住:
“你留在這兒吧,有些事你也該知道。”
溫酒心中忐忑,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寧靜的燕離陌,點頭應是,垂手立於一邊。姜適瞧著他們主僕的舉動,大眼睛忽閃忽閃,沒有說話。
“我答應傳你流風劍法,你便聽我的話,替我做一件事,這是咱們當初約定好的,為何要自作主張?”
燕離陌語氣平淡,好像在述說什麼稀鬆平常的事,卻讓溫酒心下一震。原來,太子竟然是故意惹怒皇帝,而且此事還是將軍與太子合謀嗎?他有些糊塗,搞不清燕離陌的用意。
“我覺得那是個好機會嘍!”姜適滿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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