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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還有場夜貓在後面跟著。這個時刻我十分想念被我落在實驗室的銘師兄,要知道陪吃配唱這活兒沒有上乘的酒量、絕佳的體能、敏捷的反應是很難陪下來的,而我首先第一條的酒量就不過關。
我偷偷觀察老闆的表情,揣測是不是因為師兄盯實驗盯得體力不支老闆沒帶他。不出意料地,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會開得稀鬆平常,開場一位學界大佬致辭,接著學術新秀攜所謂的成果亮相,後面稍稍夾幾個有所建樹的箇中名秀,最後由某位Boss收場,收完場偽觀眾退去,與會成員開始正式活動。
我跟在老闆身後,遞東西接東西,向著前來同他搭話的不同人投出不同的表情,或點頭哈腰,或直身不理;感覺我不是老闆的學生工,而是他的近身小廝,唉,以前就知道當大師兄不易,現在才知道竟然是這麼的不易。
終於熬過散會客套這一通,要去飯店了,雖然也不好應酬,可總歸是有飯吃了。
我一天水米無進,就指著這一頓了!
老闆搭車先走,我和其他研究生博士一起,被分裝過去。
然後我看到一個人,他也看到了我。
“這麼巧。”陸景穿著襯衫,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微微偏著腦袋,微笑著同我打招呼,還不能不說,蠻優雅的。
“確實挺巧。”我跟著笑了笑,順著他的話回應。
“他們都上車了,我們也上車吧,上去再聊。”陸景指了指開過來的車說。
我雖然知道他那句“上去再聊”是句客套話,我和他有什麼可聊的?但似乎也因為這一點兒對話,讓我和他成了“熟人”,於是我“自然”地坐在他旁邊。我估計吃飯的地兒不遠,和陸景這樣不尷不尬的狀態持續不了太久,時間嘛,耗著耗著就過去了。
“你叫什麼?”
我偏頭看看陸景,心想,你還真跟我聊天呢?不過轉而一想,為什麼不聊天呢?既然老闆都是一個圈兒的,今後說不定也是同行。
“張冉,”我想了想,看他這身行頭,老闆不會太次,於是問說:“你老闆是開場致辭的那位老師?”
陸景微笑著說,“不是,是最後收尾的那個。”
最後收尾的那個?!我不覺抖擻了一下精神,“那個黃XX?”
陸景點點頭。
額,我不覺之間竟然勾搭上了黃Boss的弟子,這是應該慶幸嗎?我順嘴又問了一句白痴的話,“你是他研究生?”
“嗯,我現在是他的博士。”
原來我問的一點都不多餘,但是——
陸景怎麼看都不像被摧殘多年終於要熬出來的博士啊!算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何況是現在的coser?
Coser出妖孽……
進了飯店,遠遠看見老闆在Boss君身邊的殷勤模樣,我忽然想,難道我也要對陸景那個樣子?我暗暗瞥了他一眼,想起聯展上那各種不堪回首的互動——算了!
本來我對我老闆蠻是敬重,而且覺得跟著他能做些成果出來,所以我一直挺賣力,老闆也算賞識我,有推薦我留校的意思,可是今天跟他出來開個會卻是深感楷模崩塌,想到要是留校的話,還是在他手下這麼悲催地討好各種大佬過日子,我真的想當即退學,只是留校的輕鬆又讓我不能拒絕……
由於老闆的“努力”,我得以和黃Boss在一個包間同桌吃飯,當然還有他的博士陸景。席間老闆多番往出攀談,同時多次暗示我替他擋酒,可是一來我酒量本就不佳,二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剛剛崩塌,我還沒有心情,於是他的暗示我大都裝作沒看見。倒是陸景,眼色極佳,不僅幫我圓了好些次,還替他老闆掩了幾回紕漏。
這飯真不是那麼好吃,吃完了,其中幾個老師還意猶未盡要去唱歌,我那老闆跟他們不很熟,所以沒湊上去,我也就倖免再難。
我回到寢室的時候,李牧野已經在床上鼾聲大作,哎呀,這就是生活!於是我也一頭栽在床上,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Ⅳ
四
無論多少年過去,大學課堂呈現的場景始終如一,不知道教育家們是否應該感到欣慰——
講臺上,老師甩唾如潑墨;前三排,學生無人敢坐。由後向前,漸疏漸冷;犄角旮旯,自娛自嗨。
所不同也許是,幾多年前,先生們布衣長衫,揮潑之間真有黑點兒,而學生至多掖著幾本小說聊以為竊樂;現而今講師們體系正統論證嚴謹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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