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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聖有作,教人明於此理,擇其善者而固執之;所謂道也,吾人愈明此理,則愈知固執於善,知此善之不可須臾離也。
故造次之間,顛沛之際,念念所繫,跬步之行,無往而不守此,不以外物而套,不以生死利害而有所變,則道與義兩者鹹得,是乃一事,非有二也。
人能長系此念,則義理積於胸臆,與道為徒,養成剛大之氣,仰則不愧於天,俯則不怍於人,所謂:“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者也。
如此者,其志,其氣,直將充塞天地;語其光明正大俊偉之象,故曰“浩然”也。
養此誥然之氣之要領,即在“行慊於心”,慊者,無愧怍,充實安適之謂,凡人行事,問心而慊,則正氣自生,毫不餒怯矣。
如是積累,自有浩然氣象,若行有不慊於心,則無由配義與道;義之不集,其何以直養無害哉?
是故必須明於義理,遵道而行,事事皆慊於心,集之以發為正氣,非義襲而取之也。”
而在文天祥的《正氣歌》中,“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就是整首詩的綱領,可見孟子這段話的影響。
段宇鍾老家所在的農村,因為比較偏僻,所以風氣比較保守,段宇鍾從小又比較乖,所以,可以說是受傳統倫理道德的影響比較大。
後來,因為工作的原因,接觸了這些傳統經典,段宇鍾本能地被其深深吸引。
而且,因為段宇鍾以前心有愧怍,也希圖這些經典和聖賢教誨能夠拯救自己。
所以,當現在段宇鍾已經修煉頗有成效,決定選擇一種學說當自己的人生觀依教奉行時,段宇鍾就選擇了孟子、文天祥兩人一脈相承的浩然正氣理論。
段宇鍾本來就偏好孟子,恰好,因為他身上充塞著浩浩蕩蕩的陽氣,段宇鍾就想將之轉變為浩然正氣。
如此,既能消化這些陽氣,不讓其成為身體內部的火藥桶;也可以得到一門厲害功法。
所以,段宇鍾在閉關期間,修煉黃庭經之餘,還有一項內容,經常誦讀《正氣歌》,揣摩孟子的這段話還有註釋,時時依教奉行,讓自己的行為和念頭都符合義理,時時心無愧怍。
除了之前的註釋,《大學》裡講道,“如惡惡臭,如好**,此之謂自慊。”
這句話闡述得更清楚,人要想“心無愧怍”,達到“自慊”,除了要遵照聖賢義理而行以外,還要對自己坦誠,遵循自己本心。
否則,修成“偽君子”雖然可以自欺欺人,但卻無法真正做到心無愧怍,浩然正氣也與之無緣。
當然,放縱和任性並非對自己坦誠。因為貪嗔痴慢疑等人固有的毛病會矇蔽人的心智,會讓人有種強迫症。
比如,段宇鐘上大學時,他們到了下午一點多,明明已經很餓了,卻因為玩遊戲、看小說等,就是不願去吃飯。
比如,人們本來知道在喝酒就醉了,但因為礙於面子,或者想拼酒,或者想一醉解千愁,結果還是讓自己醉個半死,事後很後悔,但下次照樣喝醉。
再比如在男女問題上,現代人往往不是正常的**發洩,而是因為受環境影響,不斷地給自己催欲。而打飛機的乾脆只是因為空虛無聊就讓自己過度發洩。
所以,對於段宇鍾而言,對自己坦誠並沒有問題,他也沒有自欺欺人的習慣,反而是要依照義理奉行,節制自己的**,消除矇蔽心靈的雜質,才能真正做到心無愧怍。
閉關這段時間,段宇鍾一直生活在十分單純的環境中,每天除了用修煉和讀書內省之外,就沒有什麼活動了。
也不接觸人,不接觸社會,原有的所有讓自己愧怍的記憶在一遍遍試煉心魔劫幻境時,都被他一一勘破、淡忘了。
他也漸漸沒有了被迫禁慾、被迫選擇依照聖賢義理奉行的感覺,而是感覺他所選擇的孟子等說的義理就是他自願奉行的。
可以說,這幾個月時間,正是因為這樣一個真空般的環境,段宇鍾才做到了心無愧怍。
所以,識海中的他消化吸收的大部分陽氣和身體中的部分陽氣就漸漸轉化為一股沛然莫之能御、氣貫長虹一般的浩然正氣。
浩然正氣至大至剛至正,氣勢磅礴。“是氣所磅礴,凜然萬古存。”
而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當初,文天祥為國為民而死,代表華夏幾千年文明、上千年孔孟之道,億萬華夏蒼生的正義而死。
因此,在他大徹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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