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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武林之中,也只有唐宇才有這份能耐,能夠一口氣發出十五種暗器;而且十五種暗器十五種手法,就連每一種暗器發出的聲音,也各自不同。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兵刃和暗器,易水寒都只用他的腿。
他的腿非但可以攻,而且還可以守,甚至還可以當做棍子來使,用來撥打、勾奪敵人的兵刃或暗器更是百次不爽,無所不克。
所以迎著這些暗器,他一連三攻、三守、三撥,半空中連環交錯,一口氣踢了九腿。
腿風過處,星光俱寂。
唯聽得雪花簌簌,如泣如訴。
待得易水寒最後三腿踢出,有些暗器被他雙腿一撥,竟自掉轉方向,又重新打向了唐宇。
看到易水寒雖然中了劇毒,腿法依然如此勢不可擋,就連不可一世的“暗器王”唐宇,也暗自欽服不已。
不料易水寒九腿踢出,體內之毒已即發作,當下真氣一瀉,胸口便露出了一處破綻。
唐宇大喜。
他跟著又一抖手,暗中觸動手臂上裝的機括,格的一響,暗藏在他袖子裡的另一種暗器便即發了出去。
易水寒一抬頭,就看到眼前雪花左右一分,一團深綠色的、形如一隻“仙人掌”般的物件一聲呼嘯,挾風而至。
憑直覺,易水寒感覺這是他生平所見過的最快、最準,也最狠的一種暗器。同時,他由暗器的破空之聲可以肯定,這種暗器決非人力所為,顯然是由一種特製的機弩所發而出。
易水寒猛一提氣,卻覺渾身劇痛,哪裡還提得起半點氣力?想要躲閃,已然不及,他清清楚楚的聽到胸口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響聲過處,易水寒發出一聲悶吟,身子被擊得向後斜飄七尺。急切間雙足一沉,拼盡全身之力,這才一個“千斤墜”站穩身子。
唐宇斯斯文文的摸著鼻子一笑,手肘一曲,暗器再度飛回到了他的袖子裡。跟著悠然一旋,身子翩然沾塵。他迎著易水寒踏上兩步,極其儒雅的道:“易先生,唐某人多有得罪了,你覺得怎麼樣,還好受嗎?”
易水寒身子晃了一晃,吸了一口氣道:“唐宇——”
唐宇揹著手笑道:“易先生,你也不必恨我,要怪,這隻怪你不識抬舉。為了一個女人,你何苦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去?也罷,在你臨死之前,唐某不妨老實告訴你,我這一種暗器的名字就叫‘仙人掌’,嘿嘿……你覺不覺得,這是一個很有創意、很富詩意的名字啊!”
“‘仙人掌?’不錯!這的確是個好名字,委實透著幾分詩意。”七公主一邊由四名宮女扶著,一邊和賀頂紅同時走了上來。
此時此刻,天上的雪,依然在飄。
而雪中的血,卻猶如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如果這是一幅畫面,它唯一的一處留白,便是易水寒的一張臉。
——如同雪意中最深、最濃的色調,寫滿了大寫意的蒼茫。
※※※
望著緩步走上來的七公主和賀頂紅,易水寒揹著顏如玉不停的咳著。
他每咳一口,嘴裡便咳出一口鮮血。
他極為吃力的將顏如玉從背上放到地上,再次將她的一雙手用力握住,眼中佈滿了淚痕和血絲,一邊喘息著,一邊微弱的道:“……如……如玉……只怕我……我是……挺不住……了……你……你……你……”任他怎麼用力,卻如一個無助的孩子,手上兀自使不出一點氣力。
“寒,寒——”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受此劇毒之煎,顏如玉心痛如裂,幾欲碎了也似。她急忙將他的一雙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顫抖著聲音道,“寒,我是如玉……你放心,如玉和你就算是死了,到了……陰曹地府,我……們……我們仍是……夫妻,寒……你……看著我啊……如玉還……想……和你再說幾句貼心的……話……”
“你……你……你說的對……咱……們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也還是……夫妻……那時……我還……聽你……給我……唱歌……彈琴……吟詩……”易水寒臉上暖暖一笑,一大口一大口的鮮血,順著他的鼻子和嘴如注傾流,直至染紅了他的胸口,“如玉……記……住……記住……我們……的誓言……‘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分……得……開……我們……寒……寒……寒先……走……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到這兒,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