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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肚子怎的這般痛?”饒福康雖然粗魯,但對這唯一的妹妹卻是疼愛有加,便道:
“妍妮子怎麼了,莫不是昨夜吃壞肚子了?”妍妍卻是不答話,朝茅廁奔去。饒福康聞言一笑道:
“望你日後良夜還敢不敢吃食?”說罷,朝自家馬車走去。剛行得幾步,饒福康恍然道:
“這小娘皮定是尋那廝去了!直娘賊的,有了白臉就忘了哥了。”正欲下車抓她歸來,心中卻想:
“妍妮子這般粘他,暫且讓她隨那廝遊玩一番,老子也落得片刻清淨!”說罷,命下人奔赴長安而去。
“喝……呸!”一口濃痰直直從馬車裡飛出,眾下人皺眉覷眼不已。
屋外馬車旁,謝雲逸正依依不捨的望著柳月禪,囑咐道:“月禪,這次我去習武,少則半年,多則幾年未能歸來~我如果……”月禪見他這般說話,打斷道:
“月禪等你歸來,你若須十年,月禪便等你十年!若須一輩子,便等你一輩子!”雲逸感動不已,又道:
“月禪,你將揚州的親戚地帶告知我,待我到了幽州,便寫信於你。”月禪聞言點點頭,便將親戚處所在雲逸手心寫了一遍。卻待此時楊氏含笑走來。雲逸見狀低頭道:
“在下雲逸,見過伯母!”楊氏見他很是禮貌,便道:
“不用這般客氣,上次你我已見過面了。”說罷,笑望著他,這刻月禪的丫鬟小梅也在身旁小聲道:
“你該謝我才對!”雲逸聞言對小梅作揖道:
“在下謝過小梅姑娘!”小梅聽罷,甚是開心,柳眉一揚,拉著柳月禪的胳膊道:
“小姐,夫人,時辰不早了,上車吧。”月禪見自己與他要分別多日了,眼眶一紅,撲到雲逸懷裡道:
“月禪等你歸來,多寫書給我。”雲逸深點點頭。楊氏見他們這般纏綿,便與丫鬟小梅朝馬車先行去。
雲逸見狀輕聲道:
“我習武有成後便下揚州尋你!”月禪點點頭,掩面上了馬車。
雲逸收回神思,上了馬。
“揚州與幽州儼然兩個方向,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到月禪。”說罷,雲逸正欲策馬趕路。忽聞背後一喚聲。雲逸聞言,便想是月禪,便急忙轉過頭來,卻見一張紅撲撲喘著氣的玉桃小臉對他道:
“雲逸哥哥,我要同你去幽州玩!”雲逸大驚,來人並非月禪,卻是這調皮的饒夢妍,他深知饒福康的脾氣,若讓他得知自己的妹妹被他拐去,非抽他骨頭不可,便急道:
“饒姑娘,你快快回去,謝某前往幽州只為學武,並非遊玩。你千金之軀,豈能隨我奔波呢!”哪知饒夢妍也不答他,硬生生爬到馬背,坐在他身後詭笑道:
“哥哥讓我來的,他道如果你欺負我,便扒掉你的皮!”雲逸聞言卻是滿腹苦水,便苦笑道:
“即是家兄所託,謝某當受之!”饒夢妍聞言一喜,已知騙過雲逸,又躲過了哥哥。心下歡喜的緊。
“雲逸哥哥,你想月禪姐姐麼?”雲逸聞言卻未回答。
饒夢妍見狀抿了抿嘴又道:
“雲逸哥哥,你道故事給我聽吧,我想聽你以前的故事!”雲逸見她兩眼溜溜,煞是可愛,便點點頭跟她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天青閣內,曹齊林披上一件錦帛大衣,上了一輛彩金馬車,低聲道:
“去揚州!”說罷,三匹良馬拖著紫竹馬車朝揚州趕去。
幽州汪府。
一少年跪在大堂內,神色頗具慌亂。但見眼前一身著灰白錦緞大衣的老翁道:
“前日你打斷刑管家兒子的腿,昨日又去青樓奢淫,我若不打死你這逆子,如何對得起汪家列祖列宗!”卻聞著那跪地少年大聲問道:
“孩兒甚是不服,為何爹爹逼孩兒經商?”老翁聞言喝道:
“我汪家世代經商,個個頗具才賦,怎到你這代卻這般愚鈍,整日在外惹是生非,荒淫之極!”那跪地少年正是汪翔,他見自己這般被數落,倔道:
“孩兒只想行俠仗義,在江湖中漂泊。爹爹這般為難孩兒,孩兒甚覺不服!”汪父聽罷,怒火中燒道:
“汪家百年基業,我晚年得子,你卻不願繼承,使我如何面對汪家列祖列宗?”汪翔聞言底氣甚足道:
“爹爹便再生一個來不就行了麼?”汪父聞得此言,轉身拿過一尺丈,朝他身上摑去。下人見狀無一敢阻攔。汪翔吃痛,又不敢閃躲,嚷道:
“爹爹莫要再打了,你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