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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利爪尖牙的。
走開一段距離,她才轉身面對他:
“孟觀濤,我並不想與你較勁。”
“那真是抱歉了,因為我想。”他露出邪惡的笑。猜測她平靜外表下,會產生多少驚慌?
羅蝶起並不常碰到無法掌握的事件。向來去執行一件計畫時,她總能精確地預測到進行的過程、人們的反應,以及會遇到的問題與結果,因為對環境有充分了解後,事件的進行也就有了脈絡可尋,可是,假若“事件”發生於她身上,那種有關感情的東西,那就有點麻煩了;因為那是她完全陌生並且不曾推演過的領域。
她才十七歲,對感情之事,尚未有所規畫,因為在生涯規畫裡,排滿的步驟中,沒有空隙可以給感情去安身立命;既然從來不想,當然就不會有,何況她不是外貌姣好的女子。有了這點自知之明,更可以放心地將“感情”踢得老遠,當一個成功的校長才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目標,何況,即使真有感情發生,也應是叄十歲以後的事吧?十七歲未免誇張。不成熟的心效能有什麼良好且綿長的情事產生?母親不就是個好借鏡?先心動、再動情、再私奔,然後離婚。當然之中不能不提父母奇特的心性造成婚姻草率促成又分離,可是卻也血淋淋地告知世人,一、二十歲的年紀,往往無法成熟地面對感情。玩不起的禁忌遊戲,又何必白走一遭?
人家說十七、八歲是初戀的年紀,大抵是荷爾蒙分泌刺激所致,但可沒有人說十七、八歲是結婚的年紀呵。以經濟效益而言,白談一場戀愛,多一分經驗與情傷,事實上是浪費了大好時光。又何必呢?
可是,她的確該去研究一下的。對感情全然陌生造成交手時生澀且空白;不利於她的情況,她必須想法子扭轉過來。
孟觀濤對她而言不會太可怕,要查他這個人,預測他的行為並不難,但倘若他的攻擊目標鎖定於她——不是鬥智,而是情感上的圖謀。那她就必須小心了。
是出於真心抑或出自好奇好玩,都無所謂,只是,她自身的堡壘要怎麼建立?好陌生的課題。
從陽臺跨回房間,不經意地由落地窗的映影中,看到自己的身形,她立住身子,雙手抱胸地審視自己。
她從不認為自己丑,而且向來也沒有太多陽春悲秋的時間讓她去嫌惡自己的不足處,她有她美麗的方式,與自信的來處;外表不好,僅是整體的一小部分缺陷而已,沒必要去強調其嚴重性,否則她就會如同許多盲目崇拜表相的女人一般,只重外表美好,遺忘心性的進修充實。那種人,才是活得可悲的。
對落地窗的自己笑了一笑,勾起的線條是自信的慧黠,那就是美麗的方式了。
正想坐在書桌前預習明日課程,房門已被輕輕敲起。
“誰?”
“丫頭,樓下有人要見你,你母親叫你快些下去。”趙媽揚著大嗓門叫,恐怕連樓下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好。”她起身,一邊想著來客是誰。
但她的猜測全錯了,來羅家拜訪的男人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是孟宗昊,一個黑社會頭子,孟觀濤的父親;壯碩結實的體格綴飾著幾道猙獰的疤,顯示著曾有的光榮戰役,但掩不去他稱得上英俊的容貌,四十七歲,二鬢斑白,更形氣勢與威風,左手拄著一根烏木杖,看來左腿曾受過重創。這男人可以說是那種身先士卒的首領,而不是躲在幕後叫屬下先去送死的人;想必,這種領導風格,更能帶到下屬的心吧!也難怪孟家數代以來一直可以當龍頭。
初照面的打量,不待開口,羅蝶起已能理解幾分來人的事蹟,倒是她那母親如臨大敵,像只防備的刺正在面對猛獅似的。
“姓孟的,你今天來有何貴幹?家父目前人不在國內,有事等他回國再談。”羅澄昀不善地宣告著。光是想到對方是黑社會的就令她腿軟,更別說當年還有一段恩怨在。
“媽,不請客人坐嗎?”
羅蝶起將母親壓坐在沙發上,掃了眼門口玄關始終站定的男人,以及站在門外兩名黑衣手下。她走過去:
“請進來坐。孟先生。”
孟宗昊的目光直直鎖定在她身上,由遠而近,就看著她走來。
“羅蝶起?”低且有力的聲音,是慣於發號司令的語調,簡潔有力地傳達訊息。
羅蝶起點頭:
“我是。您是專程來看我的?”
他沒有進去坐的打算,站在玄關,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又道:
“我兒子中意你?”不客氣地顯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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