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愛宣佈失敗。垂著頭,他先行離開了會議室。
待其他成員全陸續走光了,羅蝶起才彷佛消失所有力氣地靠在角落,由陰暗處凝視陽光投射而入的光影,開始整理一些思緒以及從未料想過的問題。
但她的安靜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視窗投入的光,被倏然跳入的人影遮成片片零散的光。
她嚇了一跳,猛然抬頭,視窗邊已卓立了一條修長的人影。正好整以暇地對她淡笑著。
“你的出現令人措手不及。”她走近他。
孟觀濤手肘擱在窗臺上,彎下身子與她平視。“這裡幾乎成了你休閒時的唯一去處。”
“你來上課叄天,就為了觀察我的作息嗎?”她隔著一步的近距離,搜尋他性格面孔上足以令女人迷魂失神的魅力。
“你不也找了人盯住我?”他隨手扯下一片榕葉,含在口中,吹出幾聲哨音。
她明白地告訴他:
“你的存在造成秩序上的困擾,注意你是必然的工作。”
“結論呢?”
“沒有。”她走開了去。收拾桌上一疊書籍與資料一一放回書架上。他的存在最後也會成為她自身的困擾嗎?她不習慣有無法掌握的事,但他偏是她所難以預測的。也許,她該與他保持距離。
孟觀濤靜靜地看她移動,想著這樣瘦小的身影,如何有主宰全校的力量,讓人心悅臣服?為什麼她嬌小身影展現的居然是力量,而不是脆弱?
他自然是明白孟家與羅家曾有怎樣的牽扯。當年爺爺過世時,羅家老爺前來弔祭,父親便已向他說明過了。後來沒再堅持聯姻的主要原因,是羅澄昀那個大美人唯一的女兒竟是令人失望的平凡;重美色的孟家當然不提了,一切就當算了。當年父親願意接受指腹為婚是看上羅澄昀少見的美麗才去履行,雖沒結成婚,但倒也真的想過再次指腹為婚,直到資料送來,照片上的女孩不甚出色,才打消念頭。
但美麗的方式,外表只是其中一種而已;吸引力才能抓牢男人的視線,死心塌地。
如果當一個女人明明很平凡,卻又要命地吸住他人眼光,那麼,這種女人才叫極品吧?
這種境界可是連絕美女子也不一定辦得到的。
不否認,她吸引他。由好奇提升到更高一層,興趣;也或者已達到喜歡。孟觀濤沒有給自己掙扎排斥的時間,更不去問自己為什麼,總之——他要獵捕她。
“獵捕”是一種野蠻的掠奪方式,但貼切極了。
這女子是隻狐,聰明且靈活,與其遭凡夫俗子等閒視之,還不如擒入他的臂膀,珍藏一生,不見得人人會欣賞她的“美”,也不見得人人會接受她絕頂的聰明,但倘若他沒有及早下手,那麼依然會有下一個男人對她驚。等待不是他的原則。相中,掠取;毫不遲疑。
與這樣的女孩談戀愛自然是特別的,一如現在。
“他們封你為”女諸葛“,但據說你不接受。”他無聲無息地走到她身後,正好將她卡在兩個書架間的死角。
她努力平靜自己,轉身面對他,突然感覺到危險。
“受之有愧。”
“我在想——”他一手抵在她身後的書架,一手挑起她臉,透過鏡片鎖住她目光。
“……你是否在等待諸葛亮?”
他的氣息挑逗地吹拂上她唇。兩人近在咫尺。
“這世界上已不會再有諸葛亮了,而我也不會自比為黃阿醜。”黃阿醜為諸葛亮之妻。
據聞此女貌醜無比,但才學豐富,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對諸葛亮的學識精進起了不少啟發之功,學識在諸葛亮之上,讓他仰慕之餘娶為妻室。
“你是不曾想過愛情吧?”
“我才十七歲。”她伸手想推開他,卻不能如願。
“你是特別的。”他的眼神奇特,注視她的目光灼然。他很滿意他所發現的一切。近看她的眼,才乍然明白她絕對沒有談過戀愛——因為直至目前為止,她沒空有那種心思:當然,也就沒有同性戀或師生戀那回事了。他只相信自己由她眼中發現的真相,那麼,與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羅蝶起直接地問他:
“可否告訴我,你這行為代表什麼?促進友誼?還是正在威脅我?”
“我只是想真正地看到你。”
“你有近視?”這次她已能推開他走出去;他倆心知肚明是他願意鬆手的原因。
如何去接近一隻狐?急就章不是最好的方式,他明白漸近的道理,否則當心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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