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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真子開機,剛開機就是扎西的電話,“關機關機關什麼機!”
“對不起,手機換電池。你在哪裡,我開車接你,陪你逛北京。”
“真的嗎?!”
“真的。從不失信與朋友。”
“OK、OK!OK!非常非常好,好高興哦!我一定要與你好好交朋友。一定!”
“你在哪兒?我開車過去。”
“開車開車!趕公交!”
“為什麼?”
“不想坐你的車子。”
“藏驢犛牛不可理喻!擠公交?這麼熱的天氣?那麼那麼臭……累不累?好啦,跟你沒法計較,算我倒黴。你住的地方有什麼車?”
“952。”
“好吧。帶你去頤和園皇家園林看一看,可以嘛?”
“OK!OK!突及其(藏語譯音謝謝)!我愛你。謝謝你,一會兒見。”
“扎……西?!”
“那麼兇幹嘛!仁愛慈悲,心之生機,心如陽春。能自得時還自樂,到無心處便無憂。是是非非何時了,煩煩惱惱幾時休?你的?明白?”
“什麼亂七八糟。”
“醒世歌。睡醒沒?”
“麻煩老太!”
“公交來了,扎西趕公交。頤和園不見不散咯,說話要準。”
“瘋喇嘛!”木真子惱也不是,笑也不是,結束通話電話換下家居服,乘公交車來到頤和園新建宮門。
扎西已在售票處等候。看見走來的木真子,往下拽了拽紅帽,故做不語。
木真子也不知說什麼,竟自走到售票視窗。
“你做什麼?扎西吃得起穿得起。”
“你……”木真子氣得站在一邊。
“兩張。”扎西從黃布包包裡拿出一張百元鈔。
“買一張就可以。”
“你什麼意思?”
“我有年票,不勞扎西上師破費。”
“什麼什麼意思嘛?”
“印度佛,年票刷卡就行。您買三十還是六十?”
木真子不在理會扎西,往公園門口走去,刷卡走進公園等扎西。
“三十三十,浪費幹嘛,謝謝。”扎西接過票和找零匆匆忙忙追上木真子,“什麼什麼意思嘛?這麼導遊?我投訴。”
遊人投來異樣的目光,羞怯得木真子低下頭。
“走嘛走嘛。龍舟非常非常漂亮,人更漂亮,照相照相。”扎西從包包裡拿出照相機上了渡口。
木真子去買了兩張票。
“我照相為什麼不讓進?”工作人員不讓上船,扎西跟工作人員爭執。
“大師,謝謝您,制度。”
“大政策好改,小制度不好改。大業障好消,小業障難除。扎西就過去照兩張照片,又不是去坐龍舟,為什麼不讓進去?”
木真子把票遞給剪票員。
“不去!”扎西轉身氣沖沖沿湖徑自走去。
木真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沿湖和扎西背道而馳。沒走出多遠,電話響了,木真子接通。
“不要生氣嘛,謝謝嘛。我找不到路,你在什麼地方?”
木真子回頭,扎西就在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扮鬼臉,氣得木真子無奈地笑了。
兩個美國小男孩邀請扎西照相,扎西示意木真子為他們拍照,走過來一個印度女人合拍。木真子用他們的照相機一一為他們拍照。拍完照兩個男孩和印度女人說中國話和扎西再見,扎西連連用英語藏語漢語說再見。
“無可救藥。”
“沒藥吃就沒藥吃。”
“犛牛。”
“嘴巴洗洗乾淨嘛?!你看扎西平措帥呆了酷斃了!”扎西自我欣賞著鏡頭。
“帥?黑白大落差,比印度人還黑。”
“黑就黑嘛。什麼辦法?黑就是白,白就是黑。扎西眼黑臉黑心不黑嘛,扎西心是白的嘛。”
“荒謬!”
“我們不吵鬧,開心一點嘛。哪裡好玩,帶扎西去玩一玩,樂一樂。”
“佛香閣。”
“你是我美麗的格桑花哦,格桑梅朵,我愛你。”
“扎……西!這麼多人?不要口無遮攔。”
“多就多嘛,誰怕誰。扎西二十歲嘛,扎西和他們一樣是男人。”
扎西和木真子的爭執聚攏過來好多遊人和遠眺而來的目光,窘得木真子無地自容,急匆匆走開,直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