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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見陳王嘴唇翕動開闔,似乎有話要跟自己說。他心生憐惜,便俯下頭去,側頭以右耳貼近陳王的嘴唇,凝神傾聽。
只聽得陳王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道:“……你、你不……不是我二皇兄……”
蕭若身軀猛地一震,下意識的幾乎暴跳而起,但很快便控制住自己,且聽他說下去。
“因為……你要是……是我那荒唐無能地……的皇兄,早就……早就被我奪……奪下皇位了……”
蕭若聽了他這話,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陳王目中神光迅速黯淡下去,他的話語卻突然流暢了起來,“我要走了,不管你是誰……希望你好好照顧皇后表姐,也好好照顧天下黎民蒼生……”言罷,頭一歪,雙目闔上,就此瞑目長逝。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蕭若聽了他這番遺言,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眼見這個爭奪皇位的最大敵人敗亡身死,心中卻殊無喜意,只嘻一陣難以言喻的落寞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大局巳定,內城戰況呈一面倒之勢,各路官兵陸陸續續派人回報皇帝,都是進展順利,未遇大規模頑強抵抗。
到得黃昏時分,殺喊聲漸漸平息,內城完全被官兵所控制,叛軍大部投降,其餘地或戰死、或逃散,各路叛軍首領也先後被擒拿。
蕭若在御妹軍近衛擁簇之下,來到內城核心的衙門大堂,官兵將俘虜的叛軍首領依次帶上來。
先是雍王姬伯潭的屍體被兩個士兵抬到堂中,請皇帝過目,雍王在城破時死於亂軍之中,也不知被誰所殺,他腹下一團觸目驚心的血跡,面色湛白,身軀冰冷僵硬,顯已死去多時。
蕭若感嘆不已,這與世無爭的雍王可說是被弟弟陳王連累至死,望著這名義上的大哥死於非命,蕭若心裡也不大好受,同時又隱隱有那麼一丁點的竊喜,如今兩個兄弟一齊斃命,先帝直系血脈只剩了自己一個,看還有誰能動搖自己的皇位,就算有居心匝測之輩想打他們的旗號作亂,也不可能了。
蕭若唏噓一會兒,楞擺手,吩咐道:“將雍王屍首用上好棺木收殮,待回京後隆重下葬。”
幾個士兵應了,把雍王屍體抬了出去。
“將那些王侯叛臣通通帶上來!”蕭若低喝道,目中怒火毫不掩飾。
轉眼間,李嶽、石忠、齊易安、甘之謖、高北鴻五人同時被士兵押來大堂、這些昔日顯赫一時的王侯一個都沒漏網。其中齊易安披頭散髮,滿身泥糞汙穢,臭氣熏天,不住的大嚷大叫,手舞足蹈,跟瘋了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啟稟皇上,”押解齊易安的千戶上前一步,躬懸身稟道:“這齊賊似乎是瘋掉了、我們找到他時,他正在豬圈裡跟豬搶潲水吃。”
“瘋了?”蕭若面含冷笑,繞著齊易安轉了兩圈,道:“哼!什麼瘋了?分明是給朕裝瘋賣傻!齊氏一族只有他一人參與叛亂,他眼見事敗,只有索牲裝瘋,他打的好算盤,以為他自己要是瘋的,朕就不好因罪株連他的家族、嘿嘿……區區小伎倆怎能瞞得過朕!”
“吾皇聖明!”大堂內將士齊聲道。
“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要是犯了重罪的人都裝瘋了事,朝廷法度要來何用?返京之後,齊氏一族由文武百官議罪論處。來人哪,將這瘋子拖下去,他不是喜歡住豬圈麼,那就把他關在豬圈裡好了。另外多派人手看管,別被他逃了。”蕭若甩甩大袖笑道,很有那麼種病態的快意。
幾名士兵應了,把這又髒又臭的昔日白江玉世子,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齊易安被帶下去後,蕭若的目光轉到一旁李嶽等四人身上。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四位王侯,如今傲氣盡失,一個二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面如死灰,身上衣甲多處破裂,渾身是血跡,道不盡的狼狽萬狀。
高北鴻一見皇帝打眼望來,精神頭為之一振,忙不迭道:“皇上明鑑,罪臣與他們不同、罪臣是自己投降的,不是被俘虜的。”
蕭若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投降……哼!朕率兵駐紮城外十餘日,每日派人在城外喊話,勸你們投降,你早幹什麼去了?等今天被朕逼到絕境才降又有何用?”
高北鴻啞口無言,嘴裡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他身旁的甘之宿大聲道:“昏君,要殺要剮儘管來!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是婊子養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給你爺來個痛快!”他已經豁出去了。
高北鴻靈機一動,指著甘之謖道:“是他,是他挾持了我,我原本壓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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