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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邊,看著溫穆颺緊閉雙眼,眉頭卻一直緊緊地擰在一起,已經淺淺地滲出了一層細汗,墨瀲臉上一冷,伸手探在他的額頭,果然額頭滾燙,他正在發燒!
“驚雷,去喊太醫過來,厲雨,你去準備一盆冷水,素兒去將我的銀針取來!”墨瀲快速地給他們三人分配任務。
三人聽得墨瀲語氣生冷,知道事情緊急,來不及多想,感激各自按照吩咐出了帳篷。
“等一下!”墨瀲冷地一聲喊住了還沒來得及走出帳篷的三人,看他們停下腳步,墨瀲皺了一下眉頭,道:“只把劉太醫喊過來就好,其他人不要驚動!”
說完這句,墨瀲低下頭,目光緊緊地所在溫穆颺的臉上,現在溫穆颺的情況她還不能十分確定,不過,還是越少人越好,能請到星夜閣,那人似乎不止佈置了這一層!
伸手撫平溫穆颺緊縮的額頭,墨瀲心裡突地一抖,似乎她給對方的刺激過大了些,竟讓她按耐不住了麼?本來應該興奮的,可是為何現在卻感覺心口沉重?
劉太醫過來的時候,墨瀲早已在溫穆颺的穴位上紮了針,厲雨將帕子用冷水浸溼,又用力擰乾用手撐著覆在溫穆颺的額頭,此刻溫穆颺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燙了。
片刻,墨瀲嚐嚐舒了一口氣,將紮在溫穆颺穴位的銀針取下遞給素兒,這才轉向劉太醫:“剛剛我給王爺行了針,已經退了熱,現下就拜託劉太醫了。”
墨瀲面上平靜柔和,謙恭有禮,劉太醫連忙回禮,給溫穆颺請脈,接著開了藥方給了驚雷。
“剛剛王爺的傷口又有些滲血,還請劉太醫再重新包紮才好。”看劉太醫整理藥箱,墨瀲又上前補了一句。
劉太醫解開溫穆颺的衣服,這才看到左肩原來包紮的紗帶又滲出了點點殷紅。
良久,溫穆颺的傷口終於重新包紮好了,此間墨瀲一直在邊上,時不時給劉太醫遞紗帶和剪刀,卻從不多嘴,劉太醫雖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感慨萬千。
他在皇家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主子像墨瀲這般,遇事不慌不忙有條不紊,也從來沒有架子,這般氣質完全沒有風塵女子的庸俗,甚至,大家閨秀也比不得她。
忙到了大半夜,溫穆颺的燒終於退了,只是一直沒有轉醒,墨瀲卻再也放不下心,不管他們如何勸阻,只讓素兒拿來一床錦被在旁邊的軟榻上歇了,見她待王爺如此,饒是粗枝大漢的驚雷看她這般也不禁紅了眼眶。
狩獵元節一直在繼續,溫穆凨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也對外封鎖了溫穆颺昏迷的訊息,除了溫穆颺近身的幾個人,其他人均是以為王爺被皇上臨時派出去,饒是鬱凝是溫穆颺的正妻,如今也是被矇在鼓裡。
溫穆颺這一昏迷就是三天,墨瀲也是衣不解帶地在床邊照看了三天,溫穆凨看她如此,原本看她的眼神,探究逐漸被複雜代替。
不可否認,此刻的他其實是嫉妒溫穆颺的,縱然他站在權利的最高點,卻沒有一個女人如此為他,或許以前有,只是最終成了後宮鬥寵的犧牲品。
忙碌了一個上午,墨瀲終於鬆了一口氣,素兒端到手邊的熱茶還沒來的及喝,墨瀲突然想到劉太醫說溫穆颺開的藥方中的一味燻陸香沒有帶夠,又記起之前在狩獵場裡,墨瀲還是發現了燻陸香的痕跡,趕緊喚了厲雨帶著採藥的工具準備出發。
追風、閃電、驚雷聽說墨瀲要去狩獵場,也都跟了過來,墨瀲看著他們,面上冷了下來,道:“如今這個時候,爺身邊不多留幾個人怎麼行?跟了爺這麼多年,這點利弊都分不清楚嗎?”
他們三人一怔,可是也知道,狩獵場野獸出沒,他們幾個女子進去是十分危險的,萬一墨瀲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他們也不敢視墨瀲的安危於不顧。
還不等他們說什麼,墨瀲聲音冷了冷,道:“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厲雨跟著我就夠了,你們幾個緊張著點,我們很快就回來。”
三人看她態度堅硬,也不再多說,各自歸位,墨瀲眼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溫穆颺的帳篷,轉身走了下去。
傍晚太陽還沒有落下去,墨瀲她們已經背了一竹簍的燻陸香回到了帳篷前,墨瀲在厲雨耳邊輕聲交代幾句,厲雨點頭拿著竹簍往劉太醫的帳篷走去。
帳篷外沒有追風和驚雷守著,墨瀲眉頭一皺,快步走上前掀開帳篷的門簾,帳篷裡追風、驚雷、閃電看墨瀲平安回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只是面上依舊鐵青。
墨瀲對他們點點頭,也不多說,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一絲陰冷閃過,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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