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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那裡早已沒有了楚晗的身影,她嘴角悄無聲息地勾起,這個男人總是在無人知道的暗處護著她,而他的敏感卻又遠遠勝於她,這樣的信任和踏實感,就是楚晗一直默默給她的。
“這裡的夜色的確很美。”鬱韶走到墨瀲身側,學著墨瀲的樣子,迎著風抬起頭,感受清風拂過臉龐的輕柔。
墨瀲扭過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籠在月光下,有種淡淡的薄涼。
“原本以為鬱將軍是殺場的戰神,卻不知也會喜歡這風花雪月之事。”墨瀲平靜的臉上帶著點點的溫柔,卻又添了幾分疏離。
聽得她的話,鬱韶全身微微一怔,眼底一絲沒落一言而過,他輕嘆一聲,道:“兩個月前,你我初識,那時候你我相談也並沒有如此疏離,如今只因為你入了二哥的王府,卻只當我如陌生人了嗎?”
墨瀲一頓,她以為鬱韶會婉轉一些,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直接,一時間想要說的話哽在喉嚨,有些喘不過氣。
鬱韶看著她的臉色,嘴角浮起的笑意有些苦澀,原本毫無波瀾的心底被蕩起一個大大的漣漪,誰知心裡的欣喜還未綻開,卻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每次看到她,心裡總會在稍稍觸動之後又從心底蔓延出一股冷意迅速地流竄到四肢百骸!
如今,她已經是是二哥王府裡的女人,他還能如何?縱然他心裡有千百個放不下,又能如何?
墨瀲看他一眼,面上之色沒有分毫改變,道:“當然不是,只是,以前不知,自然與鬱將軍相談毫無隔閡,只當隨口說笑,如今身份不同,於將軍的身份考慮,墨瀲便也在不能口無遮攔。”
墨瀲聲音婉轉,於理一絲不差,可是不覺間如一道屏障擋在了鬱韶面前。
鬱韶轉身看著她,那水眸之中波光瀲灩,平靜溫和,可是他自來閱人無數,如今卻看不懂面前這個女子!
沉默,沉悶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蔓延,相對無聲,卻是最冷的傷害,鬱韶極力隱忍著,他試圖放開,試圖抹掉那段記憶,可是每次看到她清麗的臉,心底總是抑制不住掀起驚濤駭浪!
看著鬱韶極力控制著情緒,墨瀲也不再多說,芷妃的事,溫艼恐怕早已添油加醋的跟鬱韶說了,只是,鬱韶並不傻,他自己也會查,不過查出的結果也只是芷妃和妍嬪起了內訌,狗咬狗最後弄得兩敗俱傷!
迎著月光,墨瀲唇畔勾起一抹笑,身邊,早已沒有了鬱韶的身影,夜越來越深,蟬蟲漸漸聽了鳴唱,寒意漸漸襲來,墨瀲嘆一口,往帳篷走去。
回到帳篷,燭光依舊搖曳,素兒上前伺候墨瀲換下外裝,又倒了熱茶遞到墨瀲跟前。
墨瀲接過青花白瓷的茶盞,這是她慣用的淡雅色彩,不止茶碗外側勾勒花紋,內側依舊是白底藍花,幾片細綠的茶葉被滾燙的水衝開,更是映襯著青翠。
“厲雨!”墨瀲喝了一熱茶,又重新放回盞盤,抬頭喊了一聲,
厲雨應聲進了帳篷,手上依舊是慣用的細長軟劍,她快速走到墨瀲跟前,單膝跪在地上,聽候差遣。
“在我面前這些俗禮就免了吧。”墨瀲看著厲雨,她也並不推脫,起身走到了墨瀲身邊,墨瀲看她一眼,繼續道:“爺回去了嗎?”
“剛剛從皇上那裡回了帳篷。”厲雨回報著墨瀲想要的資訊,並沒有一字一句的囉嗦。
墨瀲點了頭,起身道:“我們去看看吧。”
這句去看看,並不是因為思念,而是她擔心溫穆颺的傷,血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是墨瀲卻知道,血虹的劍身排著密密麻麻的倒刺,被血虹傷到,就算是沒有傷及要害,傷口處理起來也是極為麻煩的。
厲雨明白墨瀲的意思,也沒有多嘴,只看著素兒給墨瀲披了一件貂皮斗篷,便隨著她出了帳篷。
進了溫穆颺的帳篷,裡面燈燭已經熄了一大半,此刻溫穆颺已經歇下了,這晚是驚雷守夜,看著墨瀲帶著厲雨和素兒過來,趕緊上前行了禮。
墨瀲擺手,看驚雷起身,輕聲問道:“爺的傷口怎麼樣,今日可換了藥?”
驚雷壓低聲音,道:“陳太醫晌午剛給爺換了藥,適才回來的時候爺說身子有些沉,便早早歇下了。”
墨瀲猛地眼皮一跳,掀開門簾走了進去,驚雷也不阻攔,自從上次的事,這四大護衛儼然已經把墨瀲也當成了主子,現下墨瀲醫術高明的事情已是人盡皆知,看她這樣匆匆,想必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兩人對視一眼,來不及多想也跟了進去。
驚雷點了帳篷裡靠近床的幾盞燈,墨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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