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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舒和景塵聞聲扭過頭,看著門口一臉“捉姦”臉的餘小修,頓了下,餘舒先回過味,臉上一熱,“嗖”地把手從景塵腰上拿開,在他胸前一推,掙開肩膀,飛快地從床邊跳起來,後退兩步,以示清白。
但餘小修該看見的還是看見了,氣沖沖地上前去把他們兩個分開,瞪上景塵一眼,便拽著臉蛋紅的可疑的餘舒出了屋,“嘭”地一聲大力將門帶上。
景塵糊塗地看著被甩上的屋門,掀起被子想要下床,左手刺痛,低頭去看,便見虎口背面,清晰地印著一排牙印,有一處破了個紅紅的小口。
他抬手想要把血珠舔去,剛放到嘴邊,又停下來,把手拿開,盯著那一排細小的牙印看了看,腦中晃過餘舒眯眼笑時嘴角那顆尖尖的虎牙,莞爾一笑,拇指在虎口上輕輕一抿,就放下手沒再管,起身下床。
雖他不知道小修什麼生氣,但看他剛才拉小魚出去的惱火模樣,他覺得還是出去看看的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絕不放過 T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到此為止 T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意” T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夢中語
餘舒和薛睿約好了他再到秋桂坊去找她,兩人就在酒館門前告別。
她同薛睿出來這半天,也不知夏明明那頭如何,轉回府衙,門外聽審的百姓已經散去,夏江家的一個護衛在門前等她。
“餘先生,我們小姐去了義莊,讓小的留下來轉告,您若回來,就先回家去。”
因為遠在江南的夏江家沒有來人,夏江盈死在異鄉,不便下葬,屍首一直停放在義莊中,雖說天氣轉冷,但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餘舒知道夏明明前幾天出門訂了一口棺材,眼下案子了結,想來夏明明是去義莊收殮。
說起來夏明明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要親手經辦這些事情,是難為了她。
餘舒想了想,便對那護衛道:“我到義莊去看看,你先回客棧去吧。”
餘舒遂步行找去了位於城北郊野地帶的義莊,她趕到時候,夏江盈已經入棺,在籬笆牆外就能聽到丫鬟的哭聲,餘舒進到義莊裡,瞧見不遠處門廊下停著一口棕紅的棺材,夏明明正手撫著棺面垂淚,一旁正遞給她手帕安慰的黃衫女子,赫然是之前在衙門外出現過的紀星璇。
餘舒佇足在門前,沒有走上去,而是後退兩步,背靠在門外,聽著院中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紀星璇輕拍著夏明明的肩膀,柔聲勸慰:“別再傷心了,你知道麼,你們姐妹能夠和好如初,她那幾日有多高興,就連觀星時,都會提起你,相信盈姐在天有靈,也不會願見到你一直為她難過。”
“星璇姐姐,”夏明明轉身趴在紀星璇肩上,抱著她失聲啜泣,“為什麼是我四姐,遇到這種禍事。為什麼是她?為了能重振我們夏江家的聲名,她比誰都要努力都要用心。她又沒做過該死的壞事,為什麼死的人是她,為什麼?”
紀星璇無聲一嘆:“生死有命,誰又說得清楚。”
義莊門外,餘舒一手託肘。摸著下巴轉身離開,眼中盡是猜疑:生死有命嗎?
在丫鬟和紀星璇的勸說下,夏明明總算忍住了傷心,吩咐請來的腳伕將棺材抬到義莊後面的寒洞。等事情辦妥,紀星璇才告辭先行乘轎離去。
夏明明一個人站在義莊的庭院中,看著她背影那身太史書苑的制衫。抬起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漬,低下頭,看著腳邊掉落一方白色絲帕,抬起了腳,踩在上頭。腳尖慢慢碾動。
不遠之外,紀星璇坐在轎子中,抬起兩指壓了壓微微跳動的右眼,放下手,隔著衣袖。摸了摸左手腕上一枚滾圓的突起,心又重新靜下來。
***
“景塵。你此番下山,將逢一場大難,有性命之虞,為師亦不可幫你化解,你一定要自己小心,切記不可輕信旁人,切記。”
“景塵,二師伯給你的擋厄石一定要收好,非是心性良善者,不得給予。這紅塵中能人不少,不外有人認得此物,若是被拿去另作他用,恐造孽緣,你一定要及早收回。”
“景塵。。。”
景塵。。。。
“唔!”
景塵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背後的單衣汗溼,露出了脊骨的線條,抬手扶住隱隱作痛地額頭,發出一聲低吟,喘息漸漸平復,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正值夜色。
快要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從夢中驚醒,自從能夠開口說話起,他就反反覆覆地開始做夢,夢中總能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