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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碧有何求?”
這一句,然是變相地認了輸,承了開頭的賭注。
薛睿道:“但求耳根清淨,莫再糾纏。”
這話說得很給劉灝留有顏面,但在場知情人,又有幾個聽不出薛睿話裡的斷絕,兩年前這安陵城裡誰不知道薛家大公子同七皇子同穿一條褲子的情分,到這頭上說沒就沒了,外人連個原因都鬧不清楚,直叫人唏噓又感嘆。
“好、好,”劉灝笑不及眼,手指一鬆,裝有鼠藥的杯子摔落在地上,濺起三尺酒花,讓眾人心中一緊,就怕他這時發作。
然而劉灝並未失態,只是深深看了薛睿一眼,便拂袖離去,紀星璇又看了餘舒一眼,一語不發地走了。
“殿下!”薛匡旭大喊一聲,扭頭沒好氣地對薛睿道:“這下把七皇子得罪透了,你高興了吧?”
薛睿眼中厲色一閃,“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
薛匡旭吃癟,又不敢頂嘴,輕哼一聲去追趕劉灝,這群不速之客一離開,懷閒廳的氣氛明顯好轉。
湘王世子劉炯因為私自安排薛睿同劉灝碰面,心有慚愧,欲言又止地看著薛睿,臉上是有一絲討好。
薛睿此時心情大好,懶得同他計較,面上嘆一口氣,揮手道:“這次算了。”
餘舒還在想著紀星璇離開前看她那一眼,知道自己是被認出來,正琢磨著紀星璇會怎麼胡思亂想她的身份,就聽一句溫聲細語,滿帶著好奇詢問:
“蓮房姑娘,你方才所用卜術,是失傳已久的六爻斷法嗎?”
這問話的乃是之前陪坐在劉炯身邊的年輕女子,貌似也是太史書苑的女學生。
眾人這才想起來薛睿身邊這不起眼的一位,真要說起來,剛才那一賭,不光是七皇子輸了賭,那紀星璇也算是輸了局,不及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蓮房姑娘”。
這麼一想,便讓人興趣盎然了。
“對、對,你剛才使那是什麼法子?”馮兆苗興奮地湊上來,有口無心道:“那銅板丟一丟,就知道前因後果,不是江湖上騙人的把戲嗎?”
面對眾人打聽,餘舒但笑不語,對六爻之說,既沒掩飾,也不回應。其實她也說不好,剛才那三杯酒,是運氣緣故,還是六爻起了作用,畢竟她從沒在這種事上用過。
薛睿瞪了馮兆苗一眼,對餘舒道:“不用理這頑童,要被他纏上,有的你頭疼。”
又對劉炯冷笑:“今天來本是想帶她認識幾位大易師,被你們這一攪和,白跑了一趟。”
劉炯聽了他的話,先是對餘舒笑笑,而後道:“這有什麼,姑娘想要見哪一位大易師,我直接寫了薦信給你,上門去找就是。”
餘舒心裡一喜,並不扭捏,當場就報了幾個名號,是她這陣子在秋桂坊上聽到的,安陵城裡有名望的大師。
劉炯說的不是客氣話,轉頭就讓下人找了信箋,一一寫給餘舒,方便她隨時登門拜望。
這一鬧騰,就到了中午,一眾人早沒了賭性,午飯沒吃,就草草散去,離開定波館。
門前話別,分頭上了自家馬車轎子。
車上,薛睿看著餘舒喜滋滋地捧著那幾份薦信,卻沒打聽他同劉灝之間恩怨的意思,雖說正和他心意,但又因她的“漠不關心”,稍感到一丁點的失落。
收好了薦信,餘舒又想起一件事,把臉一板,對薛睿道:“這下壞了,沒賭成錢,要我拿什麼去給小修交學費?”
薛睿從懷裡探出幾張銀票,撥了兩張遞給她。
餘舒看上頭二百兩一張的面額,吃驚不小:“借我?”
薛睿把銀票往她手裡一送,語調輕快:
“不,是酬勞。”
酬謝她免了讓他喝那一杯老鼠藥。
今天這一趟,是沒有白跑,該解決的,都解決了。
***
劉炯沒去送人,帶著那太史書苑的女學生去了後花園,屏退下人,才牽起她手,將人擁在膝上,手環著她腰肢,懶聲道:
“渺渺,你說小王這是不是叫做吃力不討好?”
謝渺雲摸摸他臉頰,輕聲道:“世子也是好意。不知薛大公子同七皇子是有何仇怨,如此難以化解?”
劉炯在她手指上親了親,“他們那些事,我也不大清楚,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誰知道真假。”
謝渺雲沒有細問,轉而關心起別的:“七皇子今日帶了紀星璇來,難道真同外人所說,這紀家有望攀上皇親嗎?”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