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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永不後悔。因為你清楚地知道結局。”有一個聲音這樣說。我不能要求餘暉給我任何承諾,也不怕這種擁有權過期,既然一開始我給他的並不對等。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有後悔的時候,那是恥辱,我只是害怕自己後悔,那意味著否定驗證了我現在行為,說明我現在做的是對感情的褻瀆。現在這裡是一個不能給自己的行為定性,沒有判斷力的人。我只能當自己是蒙了雙眼,不管前面有什麼,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不動。餘暉愛自己的家庭,而我只是想找一個朋友,我能給他的只是讓他記得當我還能像一個戰友般愛他的時候,還有我可以停靠。不排除有一天,我不想停留了,會不記得他了,我們同樣單薄,所以誰都不必為彼此的前途負責,也付不起,我們能做並且要做的是為能夠擁有的快樂而慶祝。這樣地不計後果,因為九月陽光下似曾相識的期望而無能為力的目光是我見過最溫暖的東西,為了這昂貴的溫暖我願意付出一切珍貴,如同任何一個關注細節的女子,我們存活著便是為了這些單薄、寂寞的動作,物像。我們的生命由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聲調組成,我們的生活在對零零碎碎的斤斤計較中得到延留。所以,一瞬可以大於一萬年。貓科動物願意承受一切,只要那是真實希望過的,不恐懼離開任何深愛的東西,如果離開可以永保那個事物的美麗,離開一切可以活著並且活得很好,這是貓,沒有牽累,願意嘗試。因為已經滿足,因為在最需要的時候得到想要的東西。因為不是得到過一度期盼卻失之交臂的東西,如果事過境遷,縱然仍舊愛著,還是會毀滅或者放棄、遠離,因為此刻我會以為我對它的恨抑或失落已經遠遠大於了愛,不能為它所承載。
學校夜會時候常常聽到有愛人騎著單車穿過樹林,躺在草坪彼此述說心事的夢想。我突然發覺自己從未發問自己想像中愛情是什麼樣的,或許,我的確已經很久不再考慮這些了。阿土同樣很少提到她的嚮往。我想她同樣沒辦法強迫自己承認相信可以得到機率是萬分之一的東西。
“我要你得到真正的幸福,落澤。如果得不到真實的,我寧願你什麼也沒有。我不允許你生活在虛假中。有時我也會想,如果我們沒有相互碰見,我會活得更世俗更死心塌地,也更容易滿足一些,因為我們的瞭解我們會對身邊的人和事多一些挑釁,少一些和解。”我聽到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安靜:“但我如此感謝命運的安排,你我都是孤獨的人,我們生下來就是不斷地和孤獨搏鬥,我們是彼此的依靠和信心。一段命運的開始,誰也預料不到會產生多身的影響,就像那個夏天你向我走來,我不能預見那是兩個相關生命的相遇。就像許多事,等到曲終人散,才能體會,一直沒發現的北極光已再難見到。”
“有些人會在似乎你看不見但又總能讓你看見的情況下‘偷偷’看你,讓你以為他的“憂傷”與深情,而事實上,他只是想透過製造一種“曖昧”的氛圍來安慰自己,滿足自己想出軌又害怕承擔責任的心理。他既想逞男子漢的威風又想顯示出自己有責任心,而事實上,他既做了膽小鬼又成為不忠者,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卑鄙與猥瑣者……我希望你慎重,出於對自己負責。
除非有一個人,的確有資格從我這分走你一半,否則,我決不放手。並且,如果你足夠愛他。”
“這次,我是知道的,阿土。當我看到任何一個可作為物件的人都拿來和他作比較時,我是知道的。我想有一個人,來和我看天空,不管怎樣結果,我都是收穫的。”可是阿土,我怎樣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把多少不能承載的傾倒入你懷中?
阿土的聲音是淳厚模糊的,對面線路里傳來雜亂的人聲、汽車鳴笛聲,還有電話裡“噝噝”的聲音。阿土說:“我們要是能嫁給同一個人……”
我心裡一觸。午後陽光下的海洋溫柔地令人流淚。我看到上面冒出絲絲綢緞般的溫熱。嘴裡說著無稽的話,自己也不能記得。手指和後背發涼。我聽到她說:“街上真吵啊。”我能夠看到她穿著粉白的套頭襯衫,一手捂著耳朵快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我想說:“大街上真吵啊。”
“那哪能。”可是我說。
“我很希望能像封建時一樣,我們就可以嫁給同一個人,緊緊攥在手裡,只有我們兩人。永遠不分離。”
“你當演電影哪!”我想起那不得實現的,只屬於我們倆的小房子的夢想,擺滿CD和書籍的小房子沒了,另外一個幻想卻又誕生。可是這個遠比那個脆弱得多。且不論哪一個更無可能實現,那個在說的時候至少是堅定的,是被當成一個可見的現實來渴望的,而這個,在期待的時候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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