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什麼事?”薛傾城問,是明知故問那種。
“其實那兩頭驢……它們不是在打招呼,而是一個叫驢,一個草驢,那是異性的吸引,是吶喊,是愛的呼喚。”秦勉認真地對薛傾城說。
“其實,我知道。”說完,薛傾城抿嘴一笑,轉身走了。
就這一句話,把個秦勉說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她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問他?這裡邊有什麼意思?難道她對他有什麼想法?不然為什麼她要讓他把這樣的話說出口?
薛傾城也是個很詼諧幽默的人,不料,她這一把幽默,卻使秦勉收到了一個錯誤的愛情訊號。他三天三夜沒閤眼,從此走火入魔。開始,薛傾城並沒有以為然,她絕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後來,從秦勉走火入魔的行為看,事情的根就在這裡。有幾次打電話,發簡訊,還有來編輯部找她的時候,他就直呼其名,他說:“傾城,只要你高興,我願給你當驢做馬,一輩子不變心。我知道你愛聽驢叫,我就天天叫給你聽……”
薛傾城真真切切地聽到了秦勉的愛的呼喚。她也真切地感覺到了秦勉對她稱謂上的改變。開始,他非常禮貌地叫她薛老師,後來,叫傾城老師,再後來,他提出給她叫姐。她笑笑,點頭說很好,說很方便很隨便,最後,他卻直呼其名,喊她傾城。薛傾城照樣答應得很脆快。但薛傾城心裡卻說:“秦時月呀秦時月,你真沒拿自己當外人兒啊。”
薛傾城還認為,是她捧殺了秦勉。第一,她來佛耳峪講了幾次課,發了些詩詞格律入門之類的普及性書籍之後,佛耳峪的詩友們的詩詞水平飛速提高,其代表人物是秦勉、宋清宇,還有秦勤、陸崢嶸、賈德正的詩鄉土味濃郁,也達到了很高境界。薛傾城在《采薇》雜誌上開闢了“漆梁詩人”欄目,第一期集中推介了宋清宇,第二期推介了秦勉。還登了照片,簡介。薛傾城並親自為宋清宇和秦勉寫了小評論,附在了作品的後邊。薛傾城個人也認為單論宋清宇和秦勉的詩,她更喜歡秦勉的作品。因此,她把評論寫得滿紙溢光放彩,極盡平生之文功。從秦勉的生活環境,到他的勤奮好學,一直寫到他的作品,甚至把他的攝影也連帶作了評價。薛傾城認為,這也許使秦勉認為是她給他發出的第二顆訊號彈。第二,前年,評“漆梁縣十佳詩人”,縣詩詞學會從市裡請了五名資深專家評委,對全縣一百餘名報名者的作品進行打分評選,結果,出現了秦勉與金塔詩社的黃香並列的情況,而縣作協和學會的領導都堅決堅持只評十名的原則,最後,評委們對這兩位詩人重新作了評選,並徵求了作協和詩詞學會領導以及薛傾城的意見。這事薛傾城萬萬沒有想到,她認為,秦勉肯定能得第一名。薛傾城重複了自己在為秦勉寫評論的觀點,認為秦勉的詩婉約深刻,有哲理,是難得的人才,其他評委則認為,秦勉的詩有功底,辭藻華麗,技術全面,很有特色,但不能貼進生活,貼近時代,造象古老,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如空中樓閣,甚至是不知所云。薛傾城則私下說這些評委觀念僵化,老一套。寫感覺,寫心聲,雖然朦朧,也是生活。李商隱有很多詩至今都沒人真正讀懂,愛爾蘭作家詹姆斯&;#8226;喬伊斯的長篇小說《尤利西斯》到目前中國人真正看懂的有幾個?你能說不好,你能說他寫的沒生活嗎?最後,評委們尊重縣文聯和薛傾城的意見,秦勉當選。這樣,佛耳峪就有宋清宇、秦勉兩個人被評為優秀詩人,這是全縣所有詩社中絕無僅有的。
宋清宇為這份榮譽感到高興,晚上還把證書拿出來看了又看,還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自己領獎的鏡頭。秦勉為此有些瘋狂,他連夜寫詩讚美薛傾城,還給她打了電話,又發了條資訊。薛傾城給他和宋清宇發了一條資訊,向他們表示祝賀,並鼓勵他們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再接再厲,爭取更大的進步。資訊都是一樣的。秦勉不知道,以為就是給他一個人發的,同時,他也聽說了,他被評為優秀詩人,薛傾城功不可沒。因此,他又得到了一個錯覺,那便是,她心裡有他。
風言風語濫觴於佛耳峪,卻也刮到了縣文化體育局,也刮到了薛傾城的耳朵裡。那次秦勉又瘋瘋癲癲地來了,她非常婉轉且又很嚴肅地跟他表明了態度。薛傾城想,秦勉的一意孤行,日子長了不但會害了宋清揚,害了他自己,而且城門失火,還會殃及池魚,傷害到她。無論從哪個角度講,她都應該這樣做了,而且是越快越好。
薛傾城給秦勉倒了一杯茶,秦勉站起來接,一種誠惶誠恐的樣子,眼在死死地盯著薛傾城,當然他還是沒戴眼鏡。薛傾城還是從他的詩,從他得獎說起,但兩句話後就轉到了主題。薛傾城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