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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停,他又道:“皇叔戰功赫赫,為我北闕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父皇說了,無論這王位上坐的是誰,只要兩位弟弟拿出銀牌,就能提出一個要求,只要於國於民無損,哪怕傾盡皇族之力也要辦成。”隨即又笑了笑,“父皇有命,這是自家人一點小心意,皇叔不必謝恩。”
“皇兄有心,臣弟愧受了。”第五玦從容站起身,朝南方遠遠躬了躬身,算作答謝,後一揮手,便又有美婢執金托盤款款行於第五瑾面前,垂首跪下,托盤高舉過頭頂。
第五瑾從懷裡摸出兩個銀光閃爍的東西放上去,那美婢就又把托盤舉到第五玦眼前,第五玦坐下,與琴抱蔓一同湊近看了看……這兩塊銀牌,果然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一個雕了蒼龍一個刻著麒麟,舉起來放在燈下一看,那兩眼更是由數顆細小夜明珠鑲嵌而成,既顯精細,又增華貴。
觀賞過了,美婢也站到堂前,與其餘丫鬟一起,只待抓周之禮開始。
“這是瑾兒的賀禮,區區之物不成敬意,望皇叔不要見笑。”第五瑾辦成了自家父皇交待的任務,便呈上自己的一份禮單,“兩個弟弟十五歲以前所有禮服,就都交給瑾兒打理罷。”
這份禮當真實用,也是相當大手筆,此言一出,小王爺和小世子成人之前,所有的衣冠服飾開銷便都歸了第五瑾的瑾王府,便是將來晉南王俸祿不夠,兩個孩兒也不愁沒衣服穿咯。
琴抱蔓笑容柔美:“那我這個做母親的就代兩個孩兒,多謝瑾兒好意了。”
第五瑾一笑,端起旁邊案上清茶啜了口,衝其遙遙示意。
“大師姐,師父差我送來這個。”跟著便有個粗髭亂須的彪形大漢站起身拱了拱手,自背上取下個劍匣。那劍匣似乎很是沉重,大漢皺一皺眉,使出內勁雙一個用力,慎重平舉於面前,這副模樣,像是對這劍匣不敢稍有褻瀆一般。
琴抱蔓猛然立起,神色竟顯出十成的緊張:“小師弟,這可是……”
大漢鄭重點頭:“正是‘破雲’。師父說了,多年來從未有人能得此劍青睞,使其脫鞘而出,如今我門中又添新血,說不定是兩個小師侄的緣法,試試無妨。”
琴抱蔓出身,本是江湖中一個隱門“天機門”,其父“天機子”學貫古今武功蓋世,天文地理無一不通,正是那天機當代門主。琴抱蔓天資聰穎,早得了其父八九分真傳,年紀輕輕武功便躋身江湖一流好手,加上俠骨錚錚及其那不同於一般女子的豪爽仗義,很快闖出名頭,人稱“飛澗仙子”。嫁了皇族之後,與天機門避世逍遙之風不合,就斷了聯絡,只在婚宴當日天機子過來立飲一杯水酒,又即刻飄然而去。這彪形大漢正是天機子關門弟子,與其他師兄姐俊美容貌不同,他生得十分粗獷,資質也有所不如,但勝在敦厚朴實,不喜名利不愛出風頭,反而是傳承衣缽的絕佳人選。
此次前來,一是為慶賀兩個小師侄週歲之喜,二便是為“破雲”尋找有緣人。
琴抱蔓心情平復下來,她緩緩嘆一口氣,說道:“破雲劍是靈劍,又是魔劍,鋒利無匹,卻也戾氣極重。能得其者須有大緣分、有大定力,兩個孩兒尚小,就將此劍放在那些物事已出,待孩兒們自己選擇罷。”
那大漢憨然一笑,大步邁前把破雲劍安安穩穩地放在那錦布之上:“師父也是這樣交代的。”
接下來,還有“活死人”陳百藥送上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生生不息造化丹”、總嚷嚷著“不改不改就是不改”的“萬通子”胡不改拿出他一拉環就能射出九十九根透骨鋼釘的“你不死誰死”、脾氣古怪的丐幫幫主申不憚……這些人都是王爺夫婦年輕時江湖上結交的好友,平日裡絕不與皇族來往,此番也是兩夫婦中年得子,其子又週歲,這才在今日齊齊趕來,足見感情深厚。
客已到齊,賀禮也都擱在錦布上了,第五玦衝妻子溫和一笑:“抱蔓,我們開始吧。”
琴抱蔓回了個柔柔的笑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掌擊兩下——
堂前美貌的丫鬟們得令,繞著錦布緩緩而行來,身姿曼妙仿如穿花天女一般,順次地把托盤裡的東西擺在空隙處圍成一圈,僅在最外面留出個缺口,作為兩位小主子爬入之用。
東西擺好了,琴抱蔓再擊掌,從內堂掀開簾子現出兩個清豔少女身形,一個翠綠衫子一個緋色襖子,臂彎裡個抱著個小孩兒,娉娉婷婷地走出。
正是琴抱蔓的貼身丫鬟、青柳與飛紅把兩位小主子帶來了。
兩個小主子都穿著顏色鮮麗的錦緞裁成的棉襖,遠遠看去就是紅豔豔的一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