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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崆嵬瓶�諼瀚i的攙扶,慢慢坐在床沿,將其中一個孩子抱了起來,“再說了,你是王爺,有身份的人,我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你的臉。再說了,我是你的妻子,與你攜手之人,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伸出手輕觸了觸孩子的臉蛋兒,口氣裡滿含初為人母的喜悅,“你看我們的孩兒生得多可愛,就跟剛蒸好的白麵饅頭似的。”
第五玦先是為自家妻子的話感動了一陣,旋即又因為聽到妻子的比喻而忍不住笑出聲來:“抱蔓這些年一點也沒變。”雖說在王府呆了十幾年,是個表現得雍容大方的晉南王妃,卻還能看出當年江湖上獵獵紫衫的颯爽英氣,脾性也沒什麼改變,讓人驚豔,亦讓他傾心不已。
“好了好了,快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兩人獨處,琴抱蔓一下子放開來,口中招呼著,“笑了笑了,真是太可愛了!”
第五玦笑著走過去,湊近了一看,臉蛋跟雪團兒似的,嘴角咧開笑得燦爛,一雙烏木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小手虛空抓啊抓的,塞個指頭進去立刻就捏緊了不放,果然是稚趣可愛。
愛不釋手地抱著看了一陣,琴抱蔓把孩子遞給第五玦,自己則抱起了另一個,也想依樣逗弄,可看了一會,卻有些驚慌了:“阿玦阿玦你快來看看,這孩子怎麼總也不睜眼睛啊?”
第五玦靠過去一看,笑道:“別大驚小怪的嚇到孩子,我們的小世子只是還沒睡醒,瞧瞧,好夢正酣呢!”
“是這樣啊……嚇死我了。”琴抱蔓長吁一口氣,“我還以為這孩子有什麼問題。”
“你呀,真是杞人憂天。”第五玦騰出一手點了點妻子的額,“御醫不是早就看過,這兩個孩子雖然因為早產有些先天不足,但身體還是健康得很,只要給他們好好調養,便與正常人無異。”
“說得也是。”琴抱蔓也笑了,“我們的孩子,我們不疼誰疼?”
夫妻兩個又看一陣笑一陣,才將孩子們重新放到床上離開,臨走時吩咐青柳繼續照顧著,而青柳估摸著兩個小主子是肚餓的時候了,也趕緊往膳堂端那燉煮許久的燕窩去了。
在房門合上的剎那,原先衝著王爺夫妻兩人笑嘻嘻的幼兒已經沒了什麼動靜,而似是沉睡中的那個倏地睜開眼,那眼珠墨如點漆,眸光冷徹,竟全然不像個初生的。
脫開襁褓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時光一晃就是半年過去,正是盛夏時分,王府裡的丫鬟婆子擔心兩個小王爺被捂壞了,就只給兩人套了紅豔豔的肚兜,還是全靠上邊繡的花樣分辨,一個牡丹一個金菊,端得是富貴襲人。
兩個小王爺睡著的床換了玉雕的,其中一個懶懶地在邊上打了個滾兒反過身來,就手足並用地朝他身邊那位爬了過去,等到爬到了,嫩藕一樣的手臂對著床板這麼一撐,就一個屁股墩兒盤腿坐下來,雙手託著腮幫子,看著自家兄弟兩眼一瞬不瞬的。
青柳穿著水綠色的緞子長裙,跟另一個腦袋上頂著兩個小團的小丫頭湊在一處竊竊地笑。
“青柳姐你看,小王爺又過去了!”小丫頭小手遮在小嘴前面,悄聲笑道。
青柳伸出青蔥一樣的細白手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驚動了小主子,眉梢眼裡也都是染著喜盈盈的笑意。
卻說大床上,兩個丫鬟口裡的小王爺一動不動地盯了小世子許久,可那小世子卻還是眼睛閉得緊緊,像是完全沒發現自家孿生弟弟的存在。
“快了快了就快了!”青柳把小丫頭往身後再扒了扒,自己也向門板後縮去,小丫頭悄悄探出頭來,偷眼小心地看。
那粉妝玉琢的小王爺看了半晌,似乎有點不滿足,他高高揚起手臂,臉上露出個不太該在小孩子臉上出現的詭譎神情,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下!
然後,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小王爺的手被拍到一邊,而小世子眼皮都沒掀開,只是轉個身,拿屁股對著小王爺,繼續他的補眠大業……
也不怪青柳和那小丫頭看熱鬧了,這段時間以來類似的一幕可不知上演了多少次。自從熱夏來臨拆了襁褓,這位小王爺就對小世子產生了非比尋常的興趣,每天只要醒著而旁邊又沒什麼人的時候,就會爬到小世子身邊,要麼用手拍人家臉蛋兒,要麼捂人家鼻子,要麼乾脆把手指頭伸到人嘴裡去……只是也是稀奇,這位小世子像是看穿了小王爺的動作似的,每一次都用手給擋開。
一開始青柳還總是擔心兩個小主子這樣不太好,報給王爺王妃知道以後,反而得出個“小孩子活潑些是好事”的答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