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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蠶笑一笑:“之前唯恐她半途清醒,只問了幾個大致問題,她能安然這些年,想必還有許多其他東西沒來得及套出……”
“你想殺談天宇。”花戮定定地看他一眼,吐出幾個字來。
花蠶低笑:“當年便宜爹出征便是因著這廝,若是不然,你我原該能過上一段普通日子。”他眸光冰冷,口裡語氣卻柔和至極,“哥哥怎麼想我不知道,不過,雖說我很喜歡花絕地的毒術,可我不喜歡被人拿在手裡隨意揉捏。”
“早些給我疏通經脈。”花戮收回目光,“我現在打不過花絕天。”
“哎呀,我想起來了,哥哥可是答應過便宜娘,要好好保護我。”花蠶聽了,笑出聲來,“哥哥突然這樣急切,可也是想到這個、要履行承諾了?”
花戮不語,對上花蠶殊無笑意的眼,良久,才說:“你話太多。”
赫連飛飛醒來時心中大駭,她不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卻也知道事情已然不在她掌握。睜開眼,她只覺全身癱軟,連手指都使不出一絲力氣來,更別提說話交涉之類。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隻通體純藍的蜘蛛慢慢從單衣少年淨白的手掌上爬下,一寸寸地,攀到她的頸子上,在隱約微痛的那處狠狠咬了一口。
灼熱的感覺霎時流遍全身,她僵硬的身體因此而有了些感覺,聽覺與觸覺同時恢復,然後在下一刻,她聽到少年和緩的聲線。
“阿澄,送她走。”
再一瞬,她眼前一黑,又被柔軟的布袋套住……身體騰空。重新見到光亮的時候,她已然回到煙雨樓、自己的香閨之中了。
同床共枕
顧澄晚得令送赫連飛飛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方狄微微躬身行禮,就去了隔壁稍小一些、卻也是裝飾華美的房間——就算是侍從的身份,楚辭也全然沒有半點怠慢。
當門掩上的那一刻,花蠶彎起嘴角,抬起步子走到床邊坐下,三根細白的手指就搭上了花戮的脈門之處,半闔眼,診起脈來。
花戮盤膝端坐,神色沒有半點變化:“怎樣?”
“十分之紊亂。”花蠶睜開眼,唇邊的弧度擴大,“我這下確定了,你那個什麼……”
“梵天訣。”花戮平淡接上。
“呵~對,《梵天訣》。”花蠶輕笑一聲,“也不知是什麼人創出來的這門功法,雖說是剛猛無匹,練起來只要不是資質太差,進境都是極快,但是也對脆弱的經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再加上如此霸道的內勁難以控制,每有進境,便會在丹田之中橫衝直撞,有如脫韁野馬,傷及內腑,五臟俱焚,隨即就有大量咯血之兆。越是功力高,這些個症狀就越是強烈,即便是有珍奇的藥物吊著命,怕也難熬。”說到這,他停一停,“哥哥能活到衝破十一層,真是命大得很。” 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愧兵部首座之名。”
《梵天訣》至剛至猛,除非為了某種目的悍不畏死者,通常沒人修習這種不出幾年就會要了人命的功法。而花戮能練到這層次,原因有三:一為本身意志堅定,未有心魔作祟,則能勉力控制丹田之內的霸道內力;二為花戮早早聯絡上花蠶,花蠶依照花戮所傳信箋,在顧澄晚身上做了無數試驗,配出藥丸讓銀練蛇帶給花戮,以藥性相左而熾烈無比之毒性強行強化花戮經脈,使其能夠繼續修習;三為花絕天不欲花戮死得太早,每次下山都購回許多雪參給他吊命,固本培元。三管齊下,才讓他撐到現在。
可此時的情形,是花蠶用心仔細再度診脈,這一探之下,卻發現花戮內力經脈早亂得不成樣子,五臟六腑均有破損……也不知這些天這人是用了何等堅強毅力忍下如此痛楚,才能行動如常。
聽完花蠶調侃,花戮並不受他撩撥,仍是那副七情不動的樣子,掀一掀眼皮,扔出三個字來:“治好我。”
“治不好。”花蠶低笑一聲,“我若這般說,哥哥要怎樣?”
“你能治好。”花戮看一眼花蠶還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毒部的首座。”
“哥哥真是狡猾,知道我這‘首座’之名絕不讓與任何人,就這樣激我麼。”花蠶哼一聲笑道,“還是說,哥哥十足信我,要將命都交予我手?”
“不要胡鬧。”花戮不理他胡攪蠻纏,冰著一張臉平視過去,“我需要儘快清理體內隱患。”
“唉……”花蠶嘆口氣,湊過去兩手掐上花戮的臉,看他那反應不過來的樣子笑道,“哥哥若不多些表情,可真是浪費了便宜娘給我們的這張好臉。”看對方依然沒什麼反應,又無趣放手,“就在這幾天罷,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