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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圓木凳放在編鐘圍著的中心處。
然後有陣陣襲人幽香飄來,香爐中輕煙嫋嫋而起,在這絲絲縷縷的淡霧中,以穹月為首,五個素衣女子翩然而入。
穹月擊鐘、紅鼓鳴鼓、綠簫奏簫、瑤琴撫琴、琵琶撥絃起舞……絲竹之聲如歌如渺,和出的曲子美妙無比,讓人聽之而心神欲醉。
楚辭不甚在意地瞥那些女子一眼,轉回視線從容一笑,朝上首男子一抱拳:“這位……”
“區區端木青磊,是個做毛皮珍玩生意的。”男子頷首,面上的笑容溫文爾雅。
“這位端木大爺好大的手筆。”楚辭也回了個有禮的笑,“不知何事找楚某上來?”
“久聞楚家主大名,僅為略表敬仰之意而已。”端木青磊笑道,“失禮之處還請楚家主念區區心誠,切勿見怪。”
“豈敢豈敢,端木大爺遠來是客,原該楚某設宴款待才是。”楚辭也跟著客套,你來我往全沒漏出半分他意。
待他們寒暄一陣,曲子已然奏完,那邊換了個班子繼續奏曲。而幾位姑娘則柔柔站起身,分開來挨近男子們身側侍候著。
楚瀾臉漲得通紅,連連揮手把纖腰如柳的琵琶姑娘推到旁邊的花蠶身畔,花蠶像是被嚇到了,趕忙往花戮身邊一縮,花戮眼刀一掃,那位琵琶姑娘極為識趣,也不再糾纏,而是一扭身,湊到楚辭身邊給他倒酒去了。
左手邊的三位公子就解風情得多,不但不曾推拒,反而極享受般任那軟玉溫香在懷。而“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穹月姑娘,是徑直坐到了端木青磊的身邊。
端木青磊敬了三杯酒,楚辭便喝了三杯酒,眾人便也喝三杯,這樣三巡過後,楚辭開口了:“端木大爺,這酒也喝了情也敘了,有事還請直說罷。”
“端木大爺在萇州一代一擲千金,又拍出許多古玩珍奇,引來本土富豪競相追逐,生意是越做越大……”林沐晴也笑一笑,話雖只說了半頭,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瞭。
“楚家主果然直率。”端木青磊舉杯飲盡,“早聽聞林二公子眼慧心明,如今一見,當真不同凡響。”
“端木大爺客氣。”林沐晴酒杯沾唇抿了口,也算是回敬了。
楚辭面上表情不變,抬眼看著端木青磊動作,不發一言。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多說閒話,楚家主名下‘珍寶軒’各地均有分店,區區不才,也想湊上一腳。”端木青磊直言道,“區區有上好的寶石來路,楚家主有人脈有店面,若是你我二人合作,必能橫掃南北。”
“端木大爺好意楚某心領。”楚辭垂目,啜口酒說,“不過近來武林大會在即,楚某好歹也算是武林中人,怕是無暇與端木大爺商議此事……”按理說,這也算是婉拒了。
“那區區便等到大會結束便是。”可那端木青磊此時卻全然不識眼色似的,自顧自說下去,“區區雖不是武林人,但也有幾個會些功夫的侍從,習武之人對武藝總是在意的,武林大會如此機遇,便是為著答謝他們平日裡對區區的看護,區區也該找門路讓他們能去看看。楚家主此番事忙,區區卻也並不焦急。”
楚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才要再說什麼,就見端木青磊目光轉向這邊下首的花戮花蠶二人——花戮安靜端坐,花蠶也仍是半靠在自家哥哥身上,裹著毛裘,一副纖細文弱的樣子。
“楚家主,這兩位是?”端木青磊側頭詢問。
“花戮花少俠,與花少俠的同胞弟弟,花蠶花小公子。”話題被轉開,楚辭也不好再提,只得應了端木青磊的問題。
“哦?”端木青磊一挑眉,“這兩位見來面生啊……”
有青衣人自房梁飄落,在端木青磊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後立即回去,端木青磊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看著花戮驚聲說道:“真是失敬了,原來之前一掌擊敗區區侍從擒不住那匪人的,就是這位少俠麼!”
花戮紋絲不動,像是沒打算理會,那邊花蠶拉了拉花戮的袖子,他才抬了抬眼皮,硬邦邦地扔出一句:“不敢當。”
端木青磊面上笑容僵了一僵,一旁的穹月姑娘軟了身子偎過去,素手輕揚,為他把酒杯滿上。
花蠶見了笑著舉杯,柔聲說道:“家兄不善言辭,還請端木大爺不要見怪。”掩袖飲酒時,小指幾不可見地顫了一顫,嘴角的笑意無聲地加深。
“但凡高人總是有脾性的,區區自是明白。”端木青磊很快恢復了儀態,也舉杯將酒喝了,“花少俠那一掌著實霸道非常,卻不知師從何處?”
“家兄在山上學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