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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換過了,之前的髒汙血跡,也是再看不出了的。
花蠶花戮走進門的時候,於煙也張開了眼睛,聲音裡帶一絲嘶啞和幾分慵懶:“是何方朋友深夜探望小女子來了?”
花蠶仔細打量了這個多年來容顏不改的魔教尊者,見她眼睛仍被蒙著,想來也是怕她誘惑了來為她送飯之人,而肩頭那兩根匕首也早被人拔出,換上細細的玄鐵打造的鏈子,拴在床柱上,該又是怕她逃走。
輕輕地笑了兩聲,花蠶走過去,俯□,手裡極輕緩地為於煙解下眼上的布帶,柔聲說道:“我們是何許人……尊者不如親眼看看可好?”
於煙微微一怔,睜開眼,正對上花戮那雙冰寒刺骨的眸子,不禁失聲道:“原來是你。”而後又反應過來,冷笑兩聲,“怎麼白日裡沒動手,便趁這時來討要本尊的性命了?”
花戮不答話,橫裡有少年清潤的聲線響起。
“尊者,不是哥哥找你,而是在下。”花蠶緩緩走到於煙正面,對著他彎唇一笑。這一笑猶如桃花盛開,光華灼灼。
於煙直直看了花蠶半晌,也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兄弟已經相認,看起來,花絕天是白費了心機了,可憐他被你們瞞得好苦。”
“只不過是看誰更能哄騙罷了,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花蠶搖一下頭,笑得意味難明,“不過,現在他也該明白了。之前武林大會上,不是還有個能馭蟲的高人在麼,就不知,是陰蟲婆婆……還是陽蟲婆婆?”
於煙瞳孔驀地一縮:“……你知道?”
“自然知道的。”花蠶唇邊的弧度擴大了些,然後乾脆半蹲在於煙的前方,手指虛空在她眼睛的方位戳了幾下,“你的惑人大法對我無用,何苦浪費氣力?”他另一手支起下頷,笑意儼然,“花絕地擅使毒,而我除了學會他使毒的功夫,還有另一項本事,你想不想知道?”
“花絕地不知道的功夫?”於煙看著少年秀美的笑顏,不知怎地,骨子裡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是啊,他不知道的。”花蠶笑得更輕柔,“就比如說,‘百蟲相殘,活者為蠱’……要不然,尊者以為,我為何能殺了花絕地,燒了他的絕心谷?”
“那位同會馭蟲之人想必也回去了炎魔教,那麼,花絕天該也明白了,該也……是時候來找我兄弟二人報仇了罷?”
拷問。。。
花蠶這幾句話就像是白日裡的驚天一雷,直劈進於煙腦子裡,讓她霎時呆立當場:“你……”居然都是故意的!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說話時連嘴唇都有些微微顫動起來:“破壞我教計劃的也是你!”
“在下自然是故意的。”花蠶一點頭,大方承認,“引出那蟲兒的也是在下不錯。”
於煙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千算萬算,竟是沒算到會有這異數出現。花絕天師兄弟收容仇人之子為徒作耍她也有耳聞,卻不曾放在心上,怎麼會料到,如此周詳計劃,會被這兩人毀於一旦?
這兩人,一個明一個暗……害得她好苦!
她這邊還在震撼之中,那邊花蠶又說:“在下估摸著,是貴教陰陽二蟲兩位婆婆用這蟲子控了前任盟主趙大俠與其子趙凌海,而尊者便用了什麼計策,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跟隨楚家二公子來參加武林大會,大會中又喚那趙大公子體內雄蟲惹事,由尊者降服,再讓為雌蟲所控趙盟主以報恩為名將尊者留在身側……這樣兩下施恩,無論之後發生何事,尊者都無嫌疑,而後借比武而施魅術,無形中使多個青年豪傑為尊者所誘,此後再與炎魔教裡應外合,將正道武林盡掌在手。”
於煙身子一僵,眼裡透露出更多的不可置信來。
花蠶一勾唇:“貴教這番之所以請尊者過來做出這些事來,也是因著近幾月收到了許多與貴教不利的訊息罷?就比如那許多以貴教手段所害幫派之類。”他細白的手指依舊在於煙眼前輕柔撫動,就好像是真的觸碰到了對方眼瞼一樣,說不出的溫柔細緻,“貴教教主該是想到正道魔道終有一戰,不如搶先機在手,只要尊者扶植趙盟主連任,而後武林盟主為內應,到時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打敗正道武林,又何樂而不為……尊者,在下說得可對?”
於煙的臉色一直在變化,從煞白到通紅到鐵青而後到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本尊真是小看你了。”
“尊者也要原諒則個,在下與兄長年幼被擄,怎麼敢不小心行事?”花蠶微微笑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兄弟兩個與貴教,當然是不死不休的了。”
他的口氣十分溫和,讓人全然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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