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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下一個活物很快死掉怎麼辦?師父……”
“他的血裡已經大半是毒,等毒液替代了他的血,就會被煉成毒人。”花絕地的目光有些陰森,“小殘兒,他可以繼續為你試毒,但是,要將他變成你的毒人才行。”
早在八歲以前,花殘就翻完了花絕地收藏的所有毒術典籍,自然明白了許多。原本花殘為毒部首座,學的是蠱毒之術,蠱毒不分家,蠱為活物、毒為死物,花殘以蠱為主以毒為輔,成就了一身本事,雄霸“暗夜”毒部,因而在“毒”一門上,他的見識比起窮盡一生精研毒術的花絕地來,差了不止一點半點,這些年來,正是如飢似渴惡補之中。而這“毒人”,便是前所未見之危險新奇之物。
所謂“毒人”,有兩種製法,一是挑選資質上佳之幼童,自骨骼未成起餵食毒物,由弱毒至劇毒,到百毒不侵止,成就毒人;二是選內力一流的高手,日日餵食劇毒,每在毒發將亡時餵食解藥,吊回命來,依然是到百毒不侵之時,成就毒人。
毒人毒人,遍身是毒,一滴血能殺百人,呼吸說話亦是有毒,相當危險。可若是在毒人將成之前喂以主人鮮血,連續九日,就能讓毒人供其驅使,終生無憂。
顧澄晚本為一流高手,內力不凡,落崖後被花絕地師徒控制成為花殘專用試毒活物,一年來服食劇毒無數,不到瀕死不得解藥,正合了毒人煉製之法,待到他嘴唇變為黑色,便是成了。
花絕地此言,便是要讓花殘儘早喂他鮮血,以免夜長夢多。
花殘一如既往乖巧地點頭:“師父放心,小殘兒也正想著這幾天要煉了阿澄的,阿澄這樣乖,要永遠陪著小殘兒才好~”
顧澄晚雖不知毒人為何,可也明白絕不是好物,此時他聽完師徒對話,雖說還是緊閉雙眼,卻是怎樣也睡不著了。
深夜。
花絕地喜靜,因而花殘自從入谷,便一直獨自居住,顧澄晚來後,便在他房間內搭了個竹床,以便於花殘隨時試毒觀察。
約莫三更時分,顧澄晚依舊沒有睡意,才服花絕地所創可謂最毒毒物之一的“化血丹”不久,還沒有完全對毒物免疫的身子仍在僵著,動彈不得。
他現在在思考,自己該如何走下一步——
保命還是做傀儡毒人,這是極為艱難的抉擇。
黑暗裡突然響起一陣輕笑,跟著,顧澄晚聽到熟悉的聲音說道:“聰明人別做蠢事,阿澄,乖乖做我的毒人不好麼?”
是自己聽慣了的聲線,可再沒有童稚語氣,而是帶了點輕佻尾音的、透著隱隱血腥味的柔和音色。
人蠱
……他居然還醒著!
顧澄晚心中一慌,眼皮不禁顫了顫,勉強按捺心思,他平靜答道:“你多慮了,我不是早已答應過了麼。”
“別跟我耍小心思,你知道的,此‘毒人’可並非你之前以為的‘試毒之人’那麼簡單。”花殘的語氣淡淡,全然沒有平日裡的天真稚態。
顧澄晚心裡覺著不對,又一時說不上來,只好又道:“我沒有異心。”
花殘輕聲笑了笑:“你為何不睜眼看看我?”
顧澄晚無奈,屈起腿借力,可腰腹以上皆已麻痺,如何能動得了身?正當這時,突然聽到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貼在自己唇上一下子滲了進去,滋味苦苦澀澀,然則舌頭一涼,力氣已然恢復了。
他翻身坐起來,把視線投向花殘方向,便又吃了一驚。
屋外的月光越過窗欞和顧澄晚的竹床,打在屋裡端坐在床沿的花殘身上,映了些斑駁暗影上去,把他的面容、乃至於整個人都模糊掉了。
一時間,顧澄晚竟然覺得有些恐懼。
花殘下床,從容向前走了幾步,在離竹床兩步左右之處站定,將自己暴露於月色之下,亦讓顧澄晚看了個清清楚楚。
眼角微挑、唇角輕勾,一雙眸子裡水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竟有了幾分說不出的鬼魅之氣。
這番神情姿態,與白日裡截然不同。
“你……”顧澄晚有些恍惚,遲疑地吐出一個字,卻不知該如何繼續。
“阿澄,你做定了我的毒人,要不要也做我的人蠱?”花殘目光落在顧澄晚面上,唇邊的弧度擴大了些,“總歸也是我的了,不如做些對我更有用的事,好不好?”
“人……蠱?”顧澄晚口中喃喃念著,目光不由自主朝花殘攤開的手心看去。
那白嫩溫軟的小小巴掌上,停了個珍珠大小的圓潤蟲子,安安靜靜一動不動,被花殘用指腹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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