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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管家打理。我就笑,說不愧是千百年前的富家子弟,連管家都有。每每如此揶揄,他也不作辯駁,一笑置之。
偶爾還會有不同的女人出現在他身邊,美麗妖嬈。只是他不再將她們帶回新苑,浴室中的那些透著無限誘惑的袍也再沒被挑選過。他也不再同她們做愛,只是輕輕的頸肩一吻過後便得了她們那濃濃紅酒般的鮮紅——那是他生存的根本。
我曾親眼見到過一個梳著長長波浪捲髮的妖嬈女子就那麼軟軟的從他懷中跌落,發現我在,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只是一瞬卻足以令我感動。外人眼中冷漠的我生來感性。其實我想說,我並不介意,反而欣賞那一份血腥的曖昧,只有傳說裡才會出現的‘血族’,一直以來都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和誘惑。能擁有他,哪怕在那一天便將死亡迎接,我也心甘情願。
先前愛過的那個人,或許還是愛著,只是即然三年前他便不再屬於我,那麼自然沒有必要再去想起,也或許早已經不愛,但對一段習慣了的過往的記憶,在身體裡那砰砰跳動之處找一方天地將它深深埋藏便罷。
三、
無精打采地趴在吧檯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手中的酒杯,不時會將目光投向對面那個立於吧檯裡邊的迷離身影,於朦朧曖昧的光色下優雅地勾兌著世人用來或者迷醉心神,或者揚灑情緒的液態物質。唇邊淺淺帶笑,憂鬱著人世間苦短滄桑,眼神流轉,舉手投足,這般曼妙遊離。竟不由得有些呆了。
片刻收了收神,環顧四周。“沒什麼客人…”五個字做著毫無意義的陳述,他卻也不以為然。手微動,面前便多了杯不知名的湛藍色在燈下閃動著誘人的光華。輕嘬於口,醇香悠悠迴轉,似有些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無法清楚意識,那份感覺卻真實深刻的存在著。
“為什麼……留下我?……”我猶豫著問出。我一直所在意的。
他頓時擺出一副不能理解的神情,無辜又委屈:“我沒有……愛自己不肯回家,一定要留在這裡……”
完全不著邊際的回答讓我氣結,卻不得不更直白的追問 “我是說,為什麼決定留個人類在身邊?那天……”到最後,聲音低到幾乎自已聽不見。
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用一雙閃亮的眸對著我,不知是否杯中湛藍酒色的緣故,透過迷濛,那雙絕美含笑的瞳中,我所能望到的盡是憂鬱與迷茫。那本不該出現的,於他,暗夜的永生者,神秘而高貴的生靈。我一直這麼認為。
飽含深意的注視讓我無措,只得尷尬地靜默。片刻,忽然似被抹去一臉正色,調皮的眨了眨眼,筱地一笑:“……找到了,多不容易……”末了又似在對自已言說:“雖然……有些不同……”
“啊??”儘管早已習慣了他的自言自語,但如此不可理喻的荒誕離怪,依舊可以讓我石化千年。
頭上掛滿大大的問號,我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他卻一副堅持不再開口的決絕。無奈,儘管滿腹狐疑,我也懶得再去理他,吧檯上下來,繞到初次到‘夜色’所呆坐的角落,將自已蜷縮在那裡不聲不響地悶著,頻頻地以一種幽怨憤懣的神情投之於吧檯裡某隻惱人的生物,當事者卻悠然自得的無事人一般,不禁讓再溫順的人也會衝動的想暴走。
風鈴叮噹作響,側頭望去只見七七八八男女魚貫而入。這隨意一瞥不由心頭突然作跳,不想竟於此時此地遇上——那個叫做澤的男人。下意識地看向吧檯——是啊是啊,某個要命的傢伙也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等著接收我的注目,隨即又有所指的瞟了瞟靠近吧檯而坐的那些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可憎表情真是再次讓我火大。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注意力卻不自覺的再次投向另一邊。
依然如此,每次再見他,身邊總是不乏這般亮麗女子相伴。此刻於他身邊曖昧相挽之人更是成功地將眾人目光集於一身。細眉俏眼,精緻的妝容配以櫻櫻紅唇將原本已經美麗的臉襯托得愈加嫵媚可人。一襲漆黑的隨身套裝短裙裹著高挑豐盈的婀娜身姿,足下蹬著同色真皮高跟長靴,與之相映,顯露在外的一雙白晰修長的腿將性感誘惑之色張揚的淋漓盡致。價格不菲的七彩藍狐披肩愜意地掛在肩上,入時而不浮誇憑添一份高貴。
縱不知澤那般魅力何來,想必天生就該配之如此佳人吧。不禁莞耳,相形之下,像自已這般偶施粉黛卻不願精緻修飾,粗衣布裳更懶得講求風行時尚,言語冷漠得到死都學不會討好撒嬌的性情,竟曾在那樣的男人心中深深住了四五個春秋冬夏,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了。不想時下仍會有些稀有生物表示欣賞且意外的肯留於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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