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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圓石躲藏起來。我向前遊啊遊啊,心想在水裡沒有哪個女孩子可以勝過我,游水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呀。在順流助推下,我遊得飛快,當我氣快憋不住了,並且認定自己已經穩操勝券時,才浮出了水面,氣喘不已。迎接我的是一陣似涓涓流水般動聽的笑聲,等我捋掉眼睛上的水,發現姑娘正坐在一根緊貼著水面的長樹根上,離我足有十碼遠。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別了,“本特”號(10)
“你是從那裡浮上來的嗎?”我有些懊惱地問。
“那還能騙你!”
“讓我們先歇一歇,等會兒我再試一次!”
特海妮拍拍她旁邊的樹根。“來,就坐在這兒歇吧。”她說。
我爬到她身邊,把貼上在眼睛上的頭髮往後捋了捋。出於同樣的衝動,我們倆四目相視,特海妮一對棕色的明眸笑盈盈地望著我。她陡然把目光移開,我立即感到自己的心撲撲地猛跳起來。她的手放在粗糙多節的樹根上,離我的手很近;我輕輕地拿起她的手,見她無縮回之意,便將我的手指夾入她的指縫裡。她低頭凝望清澈明淨的河水;許久,我們倆默默無語。
我也在凝望,不過不是對著河水,而是對著坐在我身旁的這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她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布短裙,她那對著我的*的肩膀和胳膊,肌膚宛如絲綢一般滑潤,長得勻稱動人。她的腳和手,纖細小巧,公主見了也要羨慕不已。她那青春的乳房天真無邪地袒露在外面,嬌媚百態,就連菲狄亞斯(公元前五世紀的希臘雕塑家。)的大理石雕像也遠不及她一半。從她臉上,我看到了溫存,看到了力量。
“特海妮!”我兩手握住她的手說。
她沒答話,只是慢慢地拾起頭來看著我。此時無聲勝有聲,她隨即倒入了我的懷抱。她那秀髮的芬芳令我陶然若醉。心跳使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姑娘先開了腔。 “拜厄姆,”她邊問邊愛撫地拍打我的溼發,“你有妻子了嗎?”
“沒有。”我回答。
“我沒有丈夫。”姑娘說。
正在這時,下游方向傳來一個女人的呼喚聲:“特海妮!喂,特海妮!”姑娘喊著回了一句,叫那呼喚者等一等,然後轉過臉來對著我。
“是我的一個女僕,她是陪我上岸的。剛才我上這兒來洗澡,所以才叫她在河口等著。”
“你們從特提阿婁阿來?”我問。她的頭靠在我肩上,我的手臂摟著她的腰。
“不,我和我舅舅到臘亞特阿(塔希提島西北面的一個島。一譯賴阿特阿。)去了一趟。我們在海上走了兩天兩夜。”
“你舅舅是誰?”
姑娘不勝驚訝地側過臉來望著我。“難道你不知道?”她半信半疑地說。
“不知道啊。”
“虧你講我們的話還講得那麼好哩!你們英國人真怪!以前我從來沒跟你們當中的任何人交談過。我舅舅就是瓦希阿託,太阿臘普的大酋長。”
“噢,久仰久仰。”
“你在你們那兒也是個酋長嗎?”
“也許是的吧,一個很小的酋長。”
“我知道是的!我一見了你就知道你是個酋長!希提希提是不願和平民百姓結交的。”
我們又一次陷入沉默,彼此都知道自己的心裡話還沒有真正出口。“特海妮!”我說。
“晤。”
她仰起頭,我按英國人的方式親了她,唇對唇地緊貼在一起。我們手挽手走回小海灣,跟在我們後面的女僕把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迷惑不解的神色,
我們來到小海灣時,瓦希阿託已經上岸,此刻正在用早餐。他是個氣宇軒昂的老人,灰白的鬍鬚厚密豐茂,神采飛揚,平易近人,舉止堂堂。他用餐的時候,侍從們恭立一旁侍候。他們給他端出麵包果、剛從木炭上取下來的烤魚和一大串從岸上摘來的香蕉。老酋長的刺紋,除了臉部以外,全身各部位都有;是我見到過的最漂亮、最令人眼花繚亂的刺紋。我慶幸我只穿著一件短裙,因為印第安人有個規矩:謁見大酋長時,雙肩不露在外面是不恭。瓦希阿託見了我,臉上沒有一絲驚異之色。
第十一章 別了,“本特”號(11)
“喂,特海妮,”他親暱地呼喚他外甥女的名字。“你的早飯給你準備好了,在船上。跟你一起來的這位年輕人是誰啊?”
“希提希提的朋友……他叫拜厄姆。”
“晤,我聽人說起過他。”瓦希阿託邊說邊客氣地把身子轉向我。他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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