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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笞繩的味道!去!到桅頂上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暴虐(7)
翌日清晨,天已大亮,廷克勒還在主桅的桅頂橫桁上。天氣雖然晴朗,但是強勁的西北偏西風卻寒得刺骨。即刻,布萊先生來到甲板上,對著桅頂呼喊,想叫廷克勒下來。他連叫兩遍,上面仍無回答。在克里斯琴的招呼下,一個桅摟員躍身跳上繩索,來到桅頂橫桁。他對著甲板喊道,廷克勒看樣子快死了,還說不敢離開他,怕他摔下來。於是,克里斯琴親自爬上桅頂,他叫桅樓員下到桅樓去做接應,自己用副帆的升降索做了個吊車,把廷克勒降到甲板上。可憐的小夥子凍得渾身發紫,連站都站不起,話都講不出來了。
我們把他抬到住艙的吊床上,用毯子把他裹緊,老巴克斯一瘸一拐地拎著藥箱趕來,他切了切小夥子的脈搏,撐起他的頭,開始用調羹給他喂純朗姆酒。廷克勒咳了一聲,睜開雙眼,臉上即刻泛現出些輕微的血色。
“啊!”軍醫驚呼,“朗姆酒真是靈丹妙藥啊,我的小夥子!只呷上一口就見效了。真妙!來,把它喝了。天哪!朗姆酒真是沒說的。放心吧,你馬上就會好的!一聞酒味,我的酒癮就上來了……我自己也來上一點。這可是種烈酒啊,嗯?”
烈酒流過喉頭,廷克勒嗆得直咳嗽,又禁不住微笑起來。兩小時後,他來到甲板上,昨夜的桅頂罰站絲毫沒傷著他什麼。
五月二十三日,我們在開普敦附近的福爾斯灣(好望角以東的一個海灣。)拋了錨。據傳說,因為強勁的西北風的緣故,每年的這個時候,船在桌灣(一譯特布林灣。)航行是不安全的。我們船上的每處縫隙都需要用麻絲填塞一下,由於船漏得厲害,我們不得不在經過合恩角時就一刻不停地開動抽水機。船上的各種帆索亟須修理,時鐘因走得不準也拿到岸上去修了。六月二十九日,我們駛離福爾斯灣,出灣時,我們向荷蘭要塞施放了十三響禮炮,以表示敬意。
我們的船從好望角出發到範第門島(在南太平洋,即現在的塔斯馬尼亞島。)。對於這段寒冷而沉悶的漫長航程,我已記憶不清。我們夜以繼日地順著強勁的西南偏西風疾馳,船上只揚著中桅帆,大一接帆緊收著。在這些緯度的洋域上,壯闊的波瀾,極目千里,無阻無攔,洶湧的浪濤猶如連綿起伏的山巒。曾有兩次在風力增至強風時,我們沒有來得及把帆下角扯到桁上,“本特”號猛地頂住了風,差一點沉了。我發現,只要一刮西南風或西南偏西風,就會有大群大群的飛鳥陪伴著我們,然而一起北風,哪怕只是一兩個小時,這些鳥就立即離別他飛。所以,它們的出現每每預示著要刮南風。
八月二十日,我們看到一塊名叫繆斯頓的岩礁,位置靠近範第門島東南角的東北面,相距大約六里格。兩天後我們便在冒險灣(現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島東南角附近。)落了錨,在那裡停了十四天。這期間,我們四處砍柴、取水、鋸伐木匠急需的木板。這是個陰森的去處,四周圍全是高大挺拔的桉樹屬樹林,其中大部分有一百五十英尺高,長到七、八十英尺高還沒岔枝。長長的莖皮,有的支離破碎地吊掛在枝幹上,有的腐爛在樹根旁的泥土裡。灌樹叢中偶聞鳥啼,唯一所見的動物是一隻形似負鼠的小畜生,它懦怯地躲進了一根蛀空了的圓木裡。這裡還有人,不過是些膽怯的野人……他們膚色漆黑,身上*,動作粗野笨拙,一簇簇頭髮扎得象幹胡椒,講起話來嘰嘰呱呱象鴨叫。我好幾次見他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然而一看到我們,他們就跑得無影無蹤。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四章 暴虐(8)
布萊先生派給我們一隻大型的獨桅快艇,讓我負責帶領取水小組,並指示我把水桶拿到海灘西端的一個溪谷裡去積水。木匠珀塞爾在溪谷附近搭了個臨時鋸木場,他跟他的兩名助手,諾曼和麥金託什,以及另外兩個勝任鋸伐工作的水兵,正忙著把樹木鋸成一塊塊木板。他們伐倒了兩三棵高大的桉樹,可是木匠鑑定後卻說這種木料派不了用場,於是他指示這些人去砍伐另一種稍微矮小一點的樹,這種樹鞣皮粗糙,木質堅硬,色澤微紅。
一天上午,我正監督著往桶裡裝水,布萊來了,他胳膊上挎著一枝鳥槍,旁邊跟著納爾遜先生。他眼睛盯著鋸木場,停下步來。
“珀塞爾先生!”他聲調嚴厲地叫道。
“到,艦長。”
這位“本特”號上的木匠在某些方面跟艦長頗有點相似。除了軍醫之外,他是船上年歲最大的人,幾乎大半輩子都在海上浪跡。他深通木匠手藝,就象布萊深通航海業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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