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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寫封書信說明一切即可,不明不白的一句,不是徒增人擔心麼?實在不合常理。
“回小姐的話,小人只知,雲相一入獄後,雲大人的處境也岌岌可危。有一日,他突然找到小人,拿這塊玉佩給我,讓我連日來越陽找小姐捎帶這句口信,至於雲大人為何不寫書信,小人也沒敢多問,會不會,是擔心落入誰的手中?”
陳珂雖然生的憨厚,但畢竟在官場中摸爬滾打過一陣子,某些利害關係,他心中還是清楚明瞭的。
雲墨衣點了點頭,低頭深思:這也有可能,她爹此罪,來的既突然又莫名其妙,若不說是某些有心人從中動了手腳,打死她也不信。其中定然還有很多內幕是她目前不知曉的,所以,三哥出於某些方面的考慮,為了保險起見,只敢捎帶口信,也是極有可能的。
只是,這某些有心人會是誰呢?林正存剛剛落馬,朝中雖然歷來暗爭紛紛,卻該是再沒有刻意想置雲相於死地之人吧,畢竟雲相的威望和地位在那擺著呢,一般之人也撼動不了他分毫,巴結奉承都來不及了,怎還敢如此膽大,暗中陷害。
再說,她臨走的時候,楚亦寒也答應過她,要好好保護雲家,此事定然不會是他所授意的吧?若真是他授意,此人未免太可怕了,邊境危急尚且沒有解除,便想利用兩國對陣之時剷除雲家勢力?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能定雲相的罪?這是多麼明顯的欲加之罪,難道他一個所謂的明君,竟然也看不出來?
楚亦寒啊楚亦寒,難道真的是你麼?
美眸暗沉,面無表情地問道:“楚亦寒在做什麼?他是瞎子麼?他真就把我爹打入天牢了?”
這世上,恐怕只有雲墨衣才敢如此直呼皇帝的名字,然後還罵皇帝是瞎子。
嚇得陳珂一愣,額間“噗嗒噗嗒”地滴下汗來,不知該怎樣回答她的問題。
“皇……皇上他……小人也不知,小人只是軍中一個副職,沒有資格到朝堂上去議事,所以不知道當時的情景。”
雲墨衣撇了撇嘴,再問道:“那我幾個哥哥沒事吧?”
“回小姐的話,幾位雲大人都沒事,尚且在位。只有雲相一人入獄。”
這倒是奇了,通敵叛國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既然楚亦寒將爹爹入了獄,說明已經承認了他的罪行,該全家一起遭殃才對,為何三個哥哥不但沒事,反而連官也沒丟,煞是奇怪。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裡面定然還有許多她不知曉的內幕才是,三哥的一句口信也說不清楚,目前唯一的辦法,便是速速趕回京城,弄清楚事情的一切來龍去脈,將爹爹救出來。反正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正就準備近日返京。
想罷,便道:“辛苦你了,麻煩你再辛苦跑一趟,回京稟告我三哥,就說我即日啟程返回京城,讓幾位哥哥先照顧好爹孃,你的恩情,我會記在心上,回京必定報答你。”
陳珂一拱手,受寵若驚地道:“小人不敢,小姐嚴重了,能為小姐和雲大人辦事,是小人之幸。小人立即啟程,連夜回京,請雲小姐放心。”
“嗯。”雲墨衣點點頭,轉頭對聞人醒說道:“醒,麻煩你準備好他沿途的快馬,另外,準備我們的上路事宜。”
聞人醒嚴肅的點頭道:“我立刻去辦。”說完人影一閃,已經步出了大廳。
雲墨衣唏噓了一口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的許多問號和擔憂,攪得她心煩意亂,恨不得生了一雙翅膀,立刻飛回京城去。
一雙冰涼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小手,稍稍慰藉了她內心的煩躁不安,抬起頭來,便對上了洛魂一雙關切的眸子,他捏著她的手,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衣兒別擔心,沒事的。”
雲墨衣心中湧上一股暖流,緊接著他的下一句話,卻差點讓她跌下椅子去。
他道:“大不了,我們回京劫獄,將你爹救出來。”
雲墨衣不禁再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若是這麼簡單便好辦了,她爹關心的,恐怕不是自身的安危問題,而是他一世的清名,以及在這關鍵時期,國家的興敗存亡和百姓的安生立命。
他真的是玄衣教的一教之主嗎?玄衣教為了謀反,那多年詳細周密的謀劃佈局,還有最後差一點就成功的計劃,真的都是他安排的嗎?怎麼感覺他只知用暴力解決問題?
洛魂抿唇一笑,他奪目的笑容,再次令她失聲,不禁有些恍恍惚惚,恍如置身在五彩祥雲中。
他今天笑了好多次,似乎從來沒有像今天如此高興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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