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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看來兩人已在後面等候多時,只等雲福將人弄昏,好來調換。
那假雲墨衣走至光亮處,暗處的幾道呼吸不由得又是一緊,該死的,他們連冒牌貨都弄出來了,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令人難以相信。
雲福將手中的真雲墨衣放入那男人手中,又低聲問了一遍:“我的任務完成了,主上什麼時候讓我回國?”這硬生生地將人給換了,若是那幾個男人發現起來,他鐵定走不了了,所以,此處決計不宜久留。
那男人往假雲墨衣努了努嘴,回道:“主上吩咐了,讓你把她送入宮中,讓她迷惑楚亦寒,禍亂楚國朝政,最好能挑起他們楚家兄弟的矛盾,令他們自相殘殺,然後你便自去渡口報道。”
“知道了。”雲福一喜,他脫身的日子不遠了,雲墨衣本來就在皇宮來去自如,哪裡還需要他送,他只需交代些注意事項便可以走了。
“好了,我走了,還要回去交差。”來人抱著雲墨衣,衝雲福點了點頭,轉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雲福目送著他們走遠,才敢長舒了一口氣,拭掉額間的大汗,往假雲墨衣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真像。”
又衝她說道:“你說兩句話來聽聽。”光模樣像還不行,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才能瞞得住皇帝的眼睛。
“雲墨衣”原地走了兩步,盈盈一拜道:“叩見皇上。”
雲福搖了搖頭,道:“這聲音倒是一模一樣,只是這氣質,怎樣也覺得差了許多,你得再清冷一點。”
“雲墨衣”眉眼兒一挑,冷道:“這樣呢?”
“這冷倒是夠冷了,只是,總覺得差點兒什麼。”雲福撓著腦袋左思右想,似乎也想不出差點兒什麼。
廢話,幾個男人心裡罵道,差得簡直十萬八千里,這假的能和真的比麼?衣兒渾身自然流露的氣質,是靠她的智慧和武功散發出來的,豈是隨隨便便拉一個女人,故意便能裝得出來的?就算他們沒有在此看到真相,這假的送到他們面前,也別想矇混過關,只一眼,便能認出真假。
“算了,我領你去她的房間,你好好了解下再說,記住,這幾天千萬不要跟那幾個男人頻繁接觸,以免露了破綻。”雲福搖搖頭,自己得想辦法早日脫身才是,總覺得這假的矇騙不了多久。
待他們走後,幾個男人才從暗處走出來,站在月光下。
林白擔憂道:“剛才看衣兒似乎是被他控制了神智了,就這樣由著她去,會不會有危險?”偏偏又不好跟去,恐怕打草驚蛇。
聞人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沒看見衣兒被抱走時,給我們打的手勢麼?讓我們稍安勿躁。”
林白搖搖頭,他當時看衣兒不對勁,便一個勁地陷入了擔憂,哪裡還看到她打了什麼手勢。
“照我說,就應該跟上去,找到他的老巢,將那不知死活的皇帝一網打盡!”洛魂飛起一掌,往一旁樹上飛去,掃得樹枝顫動,樹葉紛紛飄落,這死女人一不在眼前看著,他便心煩意亂的很。
憑他們幾個人的武功,還對付不了一個偷偷潛到別國來的皇帝麼?偏偏還要送羊入虎口!
楚亦塵說道:“玉之影是個十分狡猾的人,他對衣兒的行蹤瞭如指掌,說明他在京城眼線密佈,我們若跟上去,勢必打草驚蛇,到時候若被他發覺,令手下人挑起京城動亂,他再趁亂溜了,不但抓不住他,反而令我們民心慌亂,便得不償失了。”
“是啊。”楚亦謹也說道:“他要的只有衣兒一人,所以,只衣兒去,他便不會懷疑,只是,我為何隱隱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呢?”
聞人醒晃晃頭,揮去心中那抹同樣的不安,看著手腕上所繫的鈴鐺,說道:“唯今之計,我們只有將計就計,裝作一切如常,只等衣兒一到,將他制住,令他不能趁亂逃脫,搖響鈴鐺通知我們前去。相信等不了多久,這鈴鐺便能響了。”
幾人回了屋裡,楚亦謹回宮通知楚亦寒去了。掌了燈,雙雙眼睛盯著聞人醒手上的鈴鐺,儘管除了聞人醒,別的人都聽不到它的響聲,但是他們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期望它快點響起來,讓他們的心少受點煎熬。
喬裝打扮的楚亦寒,跟在楚亦謹身後,踏著夜色而來。
“重兵已經佈置完畢,暗中集結在雲府外,只等衣兒的訊息,便將他們一網成擒。”楚亦寒低聲說道。
眾人點點頭,又將心神放回了那隻小小的鈴鐺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昏昏欲睡的聞人醒猛然從椅子上驚醒,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