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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猜想侯小週一定很想出手救助沈虎禪的了,當日,他在沙獅壩遭金滿樓和銀子來一夥弟兄的圍攻,還是沈虎禪替他解的圍呢!”
將軍微笑道,“我們何不聽杏兒說上去?”
楚杏兒似沒注意到大家在說什麼。
她一直沉緬在回憶中。
她本來就要說下去。
猶有餘悸的說下去。
“沐二叔拉著我,一直沒命的奔逃,轉過一條街又一條街,轉入一條巷又一條巷……”
那實在是場恐怖的經驗。
路,越走越黯。
路越走越黑。
甚至沒有路了!
在四周任何一個角落,都聽到一些奇異的聲音。
起先,那像是鼠齒在咬嚼硬物,接著,變成了一隻瘦骨嶙嶙的手在猛然撕裂布帛,然後,那仿似尖刀刮過瓷盤的尖響————幾近劃破耳膜的鈴響!
溼的。
路是溼的。
牆也是溼的。
所有的火把,早已燃盡,剩下的火種,早已被厲風吹熄。誰都不敢再點火,怕照見活著的人影不能見的事物。
——可是風從何來?
(那麼寒洌。)
鼠聲竊竊,夾雜著各種古怪核突至極的異聲,此起彼落,像是自體內約五臟六腑傳來,體內似有一隻逐漸壯大的怪物,正要破腔而出!
她被點了啞穴,不能呼喊。
可是沐利華忍不住,他再也忍耐不住。
他連同大恐大懼一齊撕心裂肺肘喊了出來:“天啊!蛇鼠一窩!”
誰都看得出楚杏兒的眼色。
懼。
恐懼到了極點,便是這種眼色。
大家都沒有說話。
楚杏兒靜了下來,他們也都靜了下來。
將軍以不帶一絲驚訝的手,不揚片塵的搭在楚杏兒柔肩上,不一會,楚杏兒蒼白的雙頰才逐漸地回覆了血色。
大家都不敢馬上要楚杏兒說下去。
“好敵手,”將軍眼光發著熱,看向燕趙,“蛇鼠一窩不愧是萬人敵親身調練,果然是勁敵。”每次他說這種話的時候,總會向著燕趙說。
“可惜,”燕趙的神色也很奇特:“可惜他們也有弱點。”
“怕光?”
“有弱點就不是勁敵。”
“誰都有弱點。”
“但勁敵的弱點是不會議你知道的。”
“你聽說過雷損這個人麼?”
““六分半堂”的總堂主。”
“他的弱點便是他怕死。結果他死了,就死在他隨身的棺材裡,然後在敵人以為頭號勁敵已除大意疏神下,幾乎讓他一夜間毀了個連根拔起。”
“是有這個傳說。”
“你聽說過蘇夢忱嗎?”
““金風細雨樓”樓主。”
“他的罩門便是在他的病。他一身患十七、八種病。其中有三、四樣是絕症,人人都以為他病得七七八八,所以放手對他攻擊,但結果是——”
“人人都死了,他定沒死。”
“對,所以對一個好手而言,把弱點暴露在對方眼前,很可能反而是他的高明處。你見過王慕之這個少年劍客嗎?”
“他向人人哭訴,說他為女人所騙,其實,只有他騙女人,天底下沒女人能騙得著他的心。”
“正如世上有一種人,常常跟你說他心中的秘密,只告訴你一人知道……”
“其實連他這句話,都可以說第一百次了。”
“不過,“蛇鼠一窩”總算是真的怕火,而這世上黑暗的時候實在太多。”
“萬人敵卻連個破綻也沒有。”
“我們甚至還不知道他的模樣。”
“也不知道他是誰。”
“這樣的勁敵也真難找。”
“朋友隨便交交,無關宏旨,知己二三子,不傷大雅,只有勁敵,務要精挑細選,如果一個人敵人不像樣,不像話,實也不足觀、無足論了。”
“兄弟也一樣,一個人的結義兄弟沒有看頭,他自己也不外如是。”
“故此,老婆可以錯娶,知交、兄弟、勁敵不能選錯,寧缺勿濫。”
兩人都是一笑。
“不過也有些人,相交遍天下,敵人滿江湖。”
“這種人實在有福氣。”
“好了,”將軍向楚杏兒說,“我們都在等你把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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