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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他把他的帽子和外衣掛起來的嗎?”
“是的,先生!他從來不讓我去幹,當然我會——”
“你看見衣櫥裡面了嗎?”
“哦,我看見的……是的,先生,我看見的!你知道,當我讓他進門的時候,我正會餐廳,但是我發現我不得不下樓去趟廚房。因此我回到前廳。我注意到他離開了,衣櫥的燈還開著,因此我過去把燈關上……”
哈德利身子向前。“注意!你知道今天早上在衣櫥裡發現了件淺色斜紋軟呢外衣嗎?你知道它,是吧?好的!你記得它掛在鉤上嗎?”
“是的,先生,我記得。”她嘴唇緊閉。“當今天早晨Burnaby先生髮現它的時候我就在前廳,其他人也圍過來了。Mills先生說我們不要碰它,上面有血,警察——”
“好的。安妮,關於外衣顏色的問題。你昨晚看衣櫥裡的時候,外衣是淺棕色的還是黑色的?你記得嗎?”
她望著他。“是的,先生,我能記得,淺棕色還是黑色,是這樣嗎,先生?好的,先生,直接說吧,都不是。因為掛勾上沒有外衣。”
喋喋不休的話語交叉著衝撞著:曼根發怒了,蘿賽特e幾乎在歇斯底里的挖苦著,Burnaby很開心。只有杜莫仍然疲倦而輕蔑的不說一句話。哈德利好一陣都在看著這幅場景,面對著證人們。安妮兩手緊握,伸長脖子。哈德利走向窗戶,一句話不說,卻表情憤怒。
費爾博士吃吃的笑。
“好了,令人振奮,”他催促道。“至少又變顏色啦。我必須堅持說這是非常有啟發的事實,儘管我也許有被椅子砸頭的危險。哼。哈!是的。來吧,哈德利。我們需要午飯。午飯!”
第十七章 密室講義
(不得不提醒諸位,如果沒讀過加斯東·勒魯的《黃屋奇案》請跳過密室分析“一”——ellry)
咖啡擺在桌上,酒瓶是空的,雪茄則是煙霧裊繞。哈德利、貝特斯、蘭波和菲爾博士等四人,繞著桌燈散放的紅色光芒團團圍坐。在這冬日午後酒足飯飽的悠閒時光,溫暖的爐火叫人感到無比舒暢,雪花開始掠過窗戶,如過篩般飄落,此刻其它桌子的客人是屈指可數,他們四人算是待的最久的了。在盔甲與盾牌徽章閃爍的微光下,說菲爾博士像是一位藩臣貴族,一點也不為過。博士睨視著小咖啡杯,彷佛一張口就會將它整個吞下。他手持雪茄,做出一個率直且不容反駁的手勢。說話前他先清了清嗓子。
“我要開始講課了,”博士以委婉但堅定的語氣宣告:“主題是偵探小說中所謂的‘封閉密室’,我要談的是情節的鋪陳,以及概括性的技巧。”
哈德利聞言不禁哀號。“改天吧,”他提議:“在如此令人讚歎的午餐之後,尤其是還有活要乾的情形下,我們可能無心聽什麼演講。就如我剛才說到的——”
“我要開始講課了,”菲爾博士不為所動:“主題是偵探小說中所謂的‘封閉密室’,我要談的是情節的鋪陳,以及概括性的技巧。啊哈,有反對意見的人,就自行跳過這一章吧。啊哈,首先,各位先生們,請聽!過去四十年來,煽情小說的閱讀讓我的心智成熟不少,我可以這麼說——”
“既然要分析不可能的現象,”貝特斯打岔:“為何是從偵探小說下手?”
“因為,”博士坦白說道:“我們所處的情境,就是一個偵探故事,我們不能欺騙讀者說事實並非如此。我們也不必為了討論偵探故事,便捏造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在故事中追緝一個可能的疑兇,是一種最高尚的消遣娛樂,我們應該直言無隱,以此為豪。
“繼續原本的話題:在討論的過程中,我無意制定任何規則,以免引發爭議。我要談的,純粹是個人的品味和偏好。我們可以將吉卜林(J。R。Kipling,1865─1936,英國作家)的說法改成這樣:‘要建造一座謀殺迷宮,共有六十九種方法,而每一種方法都是對的。’現在我若說,每一種方法對我而言都同樣有趣,那麼我一定是——態度上我儘量謙恭些——睜眼說瞎話。但這不是重點。我說我認為在偵探小說裡,最有趣的故事莫過於封閉密室時,這全然是一種偏見。我喜歡兇手嗜血成性、邪門怪異,而且殺紅了眼還不罷手。我喜歡情節生動鮮明,而且充滿想象力,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我找不到如此叫人目眩人迷的故事。我承認,這些想法是一種理性的偏見,但它們讓我心滿意足、興高采烈,而且毋須半調子(或較具份量的)的評論加諸其上。
“這一點絕對重要,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