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狀,再將所有燒焦紙片包在裡頭。接著鋪上一條跌了好幾層的溼布,讓這些紙置放在布料上,浸淫於溼氣中,直到他們變直服帖為止。一旦它們全部攤平而固定,你沿著每塊燒焦紙片的紋路,分別將描圖紙切割下來。然後在玻璃上面重整它們,像是玩拼圖遊戲似的。接著在第一片玻璃上面覆蓋第二片玻璃,並將四邊縛緊,最後透著光線往玻璃看。不過,我可以和你打賭任何東西——”
“我們來試試看。”蘭波興致高昂的說。
起初,燒紙的步驟不算成功。他先從口袋裡取出一張舊紙片,並摩擦火柴點燃它。動作雖然急躁,火焰仍順利燃起,眼看紙片四周卷扭起來,離手後向下飄落,火花則呈不規則狀亂竄,但降至爐邊時,火花已逐漸萎靡不振,而紙片則縮攏捲起呈傘狀的焦黑長度,最多不過兩寸而已。他們跪在地上仔細觀看,卻未能看見任何字跡。蘭波繼續燒了好幾張紙,每一片都猶如溫和的流行煙火緩緩飄揚,最後墜落於爐邊。終於他開始發飈,任何伸手可及的東西,都難逃被燃燒的命運。他越是張狂,就越相信只要操作得當,這套方法總會發生效用。因此,打字印刷品也拿來測試:他用菲爾博士的打字機,連打了好幾次如下的字句“善心人士們,是該為這群人挺身而出的時候了”。這會兒地毯上,滿是輕飄飄的碎紙,因而顯得雜亂無章。
“說真格的,”蘭波的臉頰緊貼在地上,閉著一雙眼端詳紙片說道,“這些紙片不是燒焦,它們根本是燒光了,完全不符合實驗的條件。哈,有了,我看見”這群人“了,清清楚楚的。和原先的打字型比起來,她變小很多;而且焦黑的地方,似乎有些不規則彎曲;不過的確是這些字。你身上還有手寫的信函嗎?”
隨著新發現,多羅西自己也是益發亢奮。在一張骯髒的灰紙片上面,“東十一街”字樣赫然清晰可見。雖然滿地散佈的紙片多半是一觸即碎,但在他們謹慎的料理下,許多字眼最終仍被辨識出來:“週六夜晚”,“怪傢伙”,“宿醉”以及“杜松子酒”。蘭波心滿意足的站起來。
“假如藉由溼氣的輔助,紙片真的能攤平,那就行得通了!”他宣稱,“唯一的問題是,能否湊出足夠的字句來解讀其意。何況,我們又不是專家,只有葛羅斯才可能搞定。不知菲爾博士到底要找什麼?”
直至夜深人靜,這個主題仍持續討論著。
“既然此案被整個顛覆,”蘭波指出,“我們要上哪兒找殺人動機?這是關鍵所在。根本沒有可以串聯殺害葛裡莫及弗雷的合理動機!對了,關於昨晚你那套古怪的理論,說什麼兇手若非佩提斯便是伯納比的說法,有下文嗎?”
“你漏了那個長相可笑的金髮女子,”她以強調的口氣修正,“你知道,這個案子最令我困擾的,是那件大衣變色又消失的事情。這一來好像又將箭頭指回那棟屋子了,不是嗎?”她靜坐沉思,“不,我的想法整個改變了。我不認為佩提斯或者伯納比涉嫌此案。甚至那金髮女子,也不可能牽連在內。我現在十分肯定,嫌犯的人選可以縮小至其他兩位。”
“哦?”
“若不是德瑞曼,便是歐洛奇,”她頷首,十分果決的說道,“我說了就算。”
蘭波強忍反駁的衝動。
“是的,我也考慮過歐洛奇,”他承認,“不過,你選中他的原因只有兩點。第一點,他是馬戲團的空中飛人,而你認為兇手是運用了空中逃脫術之類的伎倆完成工作的。然而,目前就我所見,歐洛奇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認為他和本案沒有任何瓜葛;他毫無來由的冒出來,通常這意味著一種可疑的徵兆,不是嗎?”
“或許吧。”
“至於德瑞曼……沒錯,和葛裡莫、弗雷的過去有所牽連的,現在只剩德瑞曼一人。這即是重點所在!此外,整個晚上從晚餐時間至大概是一點吧,沒有任何人看過他。但我不認為他有罪。這樣吧,我們把昨晚的案發經過,列成一張大略的時間表,如此應可整理出個頭緒。我們一項一項來,就從晚餐開始吧。這張時間表會非常粗糙,許多小細節還是我們自己加以揣測的。除了真正的案發時間,以及相關的證詞之外,我們知道的實在不多,但還是可以試著推敲看看。晚餐前的時間也不明確。我們就從……”
他取出一個信封袋,在上面迅速的書寫。
(約莫)六點四十五分:曼根抵達府邸,將自己的大衣掛在走廊衣櫃裡,並且看見一件黑色大衣吊在裡頭。
(約莫)六點四十八分:安妮從餐廳過來(假設她用了三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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