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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有一定的把握。當時經營狀況確實良好,雅也絲毫沒有擔心。
但現在回過頭去看,不能否認那個時候相當勉強。出口產品大部分在當地生產,在這種潮流下,東南亞逐漸成為競爭對手。日本的承包企業想要有活幹,就被迫大幅削減成本。
那時幾乎沒有真正有實力的企業,有的只是浮誇的數字。大多數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而在銀行的花言巧語下積極進行裝置投資或擴大規模。所以,雅也並不想只責備父親。當時大家都很浮躁,並錯誤地認為這種盛況會永遠持續下去。
即便如此,回顧這兩三年業績的下滑情況,雅也仍有些頭暈目眩。最初認為只是今明兩天沒有工作,接下來覺得只有自己這一行沒活幹了,之後才發覺不對——也不是對不對的問題,當覺察到原來是日本的產業整體下滑時,已無法支付工人的工資了。
經過再三懇求,才從有長期業務往來的公司要到一點訂單,但僅勉強夠維生,無法指望還清鉅額貸款。上個月水原製造所只生產了一個高頻淬火用的線圈,先把銅管敲打加工,然後焊接,值不了幾萬元。今年過年連年糕都沒買。
水原父子幾天前和債權人商議,決定了水原製造所的命運。他們手頭一無所剩,今後需要決定的只是什麼時候搬出去。
“走投無路了。”債權人走後,坐在工廠角落裡的幸夫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本就身材矮小的他曲著背,讓雅也聯想到枯萎的盆栽。
已經猜到父親會自殺,卻故意不去想?這種說法並不準確,確切地說,是故意假裝沒有注意到父親將自殺的跡象。裝給誰看呢?不是別人,正是雅也自己。如果注意到了,盡最大的努力去阻止父親自殺,是身為人子應盡的義務。
注視著父親潦倒的背影,“乾脆死掉算了”的想法從雅也心中掠過。他知道父親入了壽險。因此,看到父親上吊身亡時,他最真實的想法是“這下總算解決問題了”。
威士忌喝光了。雅也把瓶子扔到地上,方形的瓶子只滾了半圈就停下了。看了看牆上的鐘,天快亮了。
雅也剛要回屋睡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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