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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古月還想說些什麼,但他的嘴動了動,聲音卻沒發出來。
“對了。”想是想起什麼,本已走遠的梁十三停下來。
莫非對方改變了念頭?夏古月見狀連忙上前幾步。
梁十三皺眉,說了句差點讓夏古月岔氣的話:“我的衣服又爛了,能把你的外袍給我麼?”
第十章 芳蹤渺渺紅雲過
江湖上很少人知道日門月宮的確切位置。
並不是說這兩個經常被人同時提起的門派有多出世——光兩個門派不定期的爆發的火爆衝突就夠江湖人津津樂道——只是兩派衝突歸衝突,他們的門派所在地卻仍是沒多少人知道。
久而久之,就有人猜測說:不洩露本門所在,這是兩派默守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不過無論知道日門月宮位置的人如何少,梁十三總算是其中的一個。
梁十三與夏古月,曾在酒香飄天下的暉淳軒分店,見識過兩派之首——遲凕與軫千錘的幹架。
之所以說是“幹架”,而不是“比武”,是因為那真是超沒品位的打架。
那兩位在江湖上可以說是重量級的人物,居然絲毫不顧自己的顏面,相互糾纏打鬥得與市井流氓無異。
最後還是那時站在他身旁的秋紅說這樣實在太亂來了,看呆了的自己和夏古月才一人一個把那“偉大的”日月雙君給架開來。
若由著他們繼續下去,怕那家有十幾年歷史的暉淳軒分店會就這麼給他們拆了。
後來,他們才發現原來那兩位掌門都喝醉了,四周又沒有他們門下的弟子,於是這送醉酒者回家的任務也落到了他們身上。
“我回家把酒溫熱,你們可要快去快回。”面對兩個喝得爛醉的男人,身為淑女的秋紅沒打算與之攪和。
如此非常理所當然地,梁十三與夏古月結識了那兩位以麻煩著稱的日月雙君,也知道了日門月宮的所在地。
和石不是個大鎮,但它處於交通要道上,四周住在山間的人都愛到這裡交換物資,因此這裡特別熱鬧,人也特別多。
梁十三穿著新買的棉袍,走在和石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他一路向北走來,既沒顧車,也沒騎馬,只是慢悠悠地步行,頗有隨遇而安的意味,看來竟把自己失去內力一事看得輕若鴻毛。
照他這麼走下去,恐怕好幾個月也走不到處於東北雪峰上的日門月宮。
距離前面隨意地走著的梁十三五丈外,有一架小馬車也慢慢地在街上行駛。
趕車的是個很普通的看來非常老實的中年人。
搭車的是個很不普通並且心情非常著急煩躁的青年。
中年人是車伕。
青年卻是夏古月。
自梁十三與他道別,從沒答應放手不管而且對自己的朋友擔心不已的他,這十幾天來一直在後面悄悄地跟著那個看來一點負擔也沒有的閒人。
夏古月的擔心可是有理由的。
別人可能不清楚,以為梁十三這幾年美人在抱、聲望正隆、自身武功又罕見地高強,日子定會過得十分舒適。
而其實,在這些風光的表面背後,梁十三與其他擁有大名氣的武林人一樣,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成為一些想出頭的新秀的目標。
畢竟江湖,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這裡最簡單最直接的出頭方法,就是勝利。
而三年前梁十三冒出的速度實在太快,不免地,他得罪的人有很多。別人不說,那個不過幾十招就敗在梁十三面前、原青城派下任掌門的“雁平劍”霍北戎,一直以來就沒少過找殺手暗殺他,只不過每次他都乾得很乾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留下而已。
當初梁十三起“舞楓山莊”,夏古月便是發起人之一,這樣一來,儘管把梁十三暴露在明處,卻也因為這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各方正派人士的關注,避免一些暗中的陰謀。
所以這次梁十三因為自己而不能使用內力,夏古月實在不能容忍自己放任那個不知是樂觀得過分還是自暴自棄的傢伙隨意亂來,即使早已被對方當面拒絕也要在暗中保護。
至於其他如杜傳略或程家莊的事,他根本不屑一顧。
就如同夏古月所想的,他根本不擔心杜傳略的安危;至於程家莊,他本來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像夏古月這樣擅長惹麻煩的人,仇人簡直多如牛毛,即使再加上一個程家莊又如何?
江湖人是靠自身的武功吃飯的,只要你身懷絕世武功、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