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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夏古月其實早拿出鐵骨古木扇,只是蔡鶘那一刀實在太快,加上那不顧一切的氣勢,若他中途阻隔定不能討好,於是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從背後點了蔡鶘的大椎、神道、靈臺、肩貞幾處大穴。
方才還在狂喜中的蔡鶘哪能料得到會出現這麼多變化,直到他握不住手中的刀,整個身體也脫力地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夏古月看到蔡鶘倒地,才轉過頭去看梁十三,“好……”
梁十三一手託著受傷的杜傳略,一手已拿起被削掉的袖子為其包紮傷口止血。百忙中還看了夏古月一眼,淡道:“好什麼!快去找大夫,他受的傷很重,看來連移動也有困難,若不快點治療就糟糕了。”
杜傳略見自己為梁十三所救,死裡逃生,心頭不禁一鬆。雖然有些奇怪眼前兩人的出現,但身體的狀況已不容許他想些什麼,“梁……謝……”一句話沒說完,人已昏了過去。
夏古月沉下臉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梁十三的狼狽相,還是擔心杜傳略的傷勢。眯了眯眼,他應了一聲“知道”,便從蔡鶘身旁離去。
“哇——”不知道為什麼,蔡鶘卻突然大叫起來,那聲音撕裂而恐怖,看起來像他正承受著什麼巨痛般。
原來竟是夏古月在離去前,用腳尖往蔡鶘胸前膻中穴一挑,輸了一小股真氣進他的體內。
要知道夏古月的真氣最是奇怪,往往喜歡向一些古怪的小脈裡鑽,若這種真氣進了普通人的體內,便會讓那人有一種像有千百隻螞蟻在身體內胡亂竄動的難受感覺。這次夏古月輸氣時還特別增強了效果,使本來的渾身癢疼變成渾身巨痛,也難怪蔡鶘叫得如此悽慘。
梁十三看了一旁的蔡鶘一眼,失笑地自言自語:“就會搞小動作……也不想想,我在一旁聽著那豬嚎也同樣痛苦啊……”
不得已梁十三手上又捏了一根銀針,一甩手,直直地插進蔡鶘的啞穴裡。
蔡鶘身體承受著巨痛,那種痛苦卻無處發洩,身體顫了兩顫,終於,一翻眼便昏了過去。
“好,一切清靜。”說著梁十三繼續為杜傳略包紮。
待得夏古月請來大夫、埋好杜家裡的三具屍體並找來擔架把杜傳略抬回他家、再打發走那個被嚇得不輕的大夫時,已經是四更時分。
好在小鎮冷清、杜傳略又住得偏僻,不然早該有捕快上門“問候”了。
此時早換過一套衣服的梁十三才有空在屋外井裡打了些水清洗自己面和手上的血腥和汙垢。
如此寒冷的天氣裡,也只有他這般的武林人敢碰冰冷的井水。
看著梁十三,早已打理完畢的夏古月突然發問:“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梁十三順手打理自己的頭髮,把一些岔出來的頭髮以內勁斷去,“偶然或人為,都有可能。”
“‘黔江四驕’向來在長江中上游活動,今天居然在這出現,未免太奇怪了吧?”
梁十三道:“你所說的不過是三年前的事,那之後他們的行蹤,大概誰也不知道吧。若他們存心報仇,今日之事也未必不會發生的。”
夏古月手一攤,道:“總之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絕不會如此簡單。況且若論報仇,我認為你是個更合適的目標。”
“平心而論,他們四個打杜傳略一個尚且如此,對上我的話……”梁十三不再說話,卻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來。
夏古月道:“說來近來也少見你出手了,功夫似乎沒退步嘛。”
“還過得去吧。”梁十三一笑,隨後卻馬上斂容,“那麼現在你打算去幹什麼?杜傳略這裡我必須看著。”
杜傳略雖然身上沒有太嚴重的傷口,卻因為失血過多,大夫說可能要昏睡一兩天。
夏古月道:“這個自然,他那樣子怎能沒人看著。我也不趕時間,況且也要問問蔡鶘究竟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梁十三想了想,道:“方才似乎把他扔在偏房裡了。”
夏古月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都這時辰了我也睡不了,就把那傢伙吵醒來問問吧。”
梁十三卻打了個哈欠,“古月公子果然好興致,我可是要睡了。”
夏古月聽了突然大叫:“啊——!為什麼不繼續叫我‘古月’?叫‘古月公子’多見外!”
梁十三一愣,想了想才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曾那樣稱呼過你?”
夏古月聽了有些無可奈何。
以他對梁十三的瞭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