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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立異。
“可你要知道,我最討厭的,便是好心壞事的人!縱然有千百個理由,他害你如今每月十五經脈脹裂、隨時皆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卻是事實!他害你如今連保命用的‘修神決’也荒廢、也就是說……你、你……隨時全身經脈爆裂而亡也是事實!好心壞事的人、好心壞事的人……比那存心害人的人還討厭上千千萬萬倍!!!”
懷裡的人越說越激憤,梁十三卻找不到什麼詞來安慰。
若再說“其實一切是我的選擇,甚至那丹藥對我有什麼影響,我也曉得,我只是需要那份能震懾天下群雄的功力,即使是暫時的,也就夠了”的話,恐怕這個女子會哭得更厲害吧?
當年師傅說他萬般皆好,更精於算計,只心腸這一項,仍不夠硬。
那時候他尤不服氣,因為無論是伴著自己數月的靈巧動物,還是山下無辜的善良村民,他要殺時,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那不過是你從沒對他們動心,這般保護著自己的人,心腸又能硬到哪裡去?”那是師傅與他道別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過那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一直伴在師傅身旁、永遠只穿白衣的華美之人,卻用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欣慰的語氣道:“別管你那彆扭的師傅,他不過是擔心你罷了。孩子,我還是那句,一切量力而為,他絕不會怪你的。他若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去。”
“你能幫他報什麼仇?別忘了當初你還輸我一招。”
“那次不過紙上談兵,你也輸過……”
他記得自己是彷彿著了魔般,看著兩個吵著架的人漸漸走遠的。
而多年後,也就是他與夏古月同行之時,才終於明白了師傅的意思。
如今,看著眼前淚眼婆梭的美麗女子,梁十三突然明白自己的心又軟了。
自己,秋紅,杜傳略,以及暗部信部的大部分人,本都是計較好當作棄子放棄、以供夜聖教更好發展的基石。
而自己定了那個無聊的武鬥會困住唐漾人、留書讓杜傳略遠走、再這般前來見秋紅,本都是不該的。這些重要的“罪人”不該逃脫,而應落到唐漾人手裡,由他在武林眾人面前一一除去,一揚夜聖之名聲……
不過知道書蟲與眼前的女子的平安無事,梁十三還是很高興。
“別哭了。屍神醫給的‘修神決’雖能抑制我的狀況,卻總有失效的一日,到時候恐怕便再難挽救了,早一些停練,也未必是壞事。”
“帝君……”秋紅抬頭,一臉的楚楚可憐,突然又驚覺自己失態,連忙用手拭去了臉上的淚痕。
那染得藍紫神秘的指尖,因此沾上水滴,折射下更顯嬌豔。
梁十三有意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便道:“好漂亮的纖指,你用的還是千湖坊的紅蔻丹麼?”
不想秋紅卻在一剎那停了動作。
“怎麼?”梁十三問道。
“紅蔻……丹?”秋紅試探地問。
“嗯,不是嗎?你一向愛用那花汁……”梁十三突然停了停,“真糟糕,月光下看東西似乎不太真切,你該是換了指甲的顏色。”
“帝君,你的眼睛……”秋紅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了?”梁十三眨了眨眼,夜色中那雙墨黑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晶亮。“眼睛怎麼?”
秋紅扯起一抹跟哭差不多的笑,“帝君,今天我特地裝扮了才來見你,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不?我是很久前從纖茴那借來的,一直都想穿給你看看。”
梁十三沒有答話,半晌了,他才嘆息,“不用試我了,我知道你的衣服不是紅色的。”
“那你的眼睛……真的……”
“看不真顏色罷了,沒什麼事。”梁十三心裡苦笑,自己轉的這個話題,實在差勁透頂,早知道該贊秋紅妝豔明眸。“不談這個,你該知道我找你來的用意……”
秋紅的臉煞白得厲害,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說出什麼來,“知道,杜傳略那小子狡兔幾十個窩,即使是夜聖教全部人都去捉他,也未必能摸到他的衣角,但我……我便不同,所以帝君才專門用以前約好的法子保我到這裡……”
梁十三點點頭,“只要我用帝令著他們送一個人過來,再用點計令旁人看起來覺得夜聖教送的這個人與我這帝君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即使他們明知道那人是你,也不敢蠢動一分一毫——一但動了,那六年前的事便會牽扯到我身上來,也順帶他們那點心思便白費了。不過這法子只有在漾人不在場的時候有用,我已打點好一切,雖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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