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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耐心,不能不使人覺得駭然。
他,到底在等著什麼?
是價值千金的貨物?
還是好久不見的情人?
又彷彿過了許久,空氣中突然隱約傳來一股甜香,男人像是有所觸動般,終於張開了眼睛。
一個蘭紫的窈窕身影自遠方慢慢地走來。
那曼妙身影的主人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臉上掛著又是驚喜又是擔憂的表情。
她看起來風塵僕僕,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急忙趕過來,又像是被什麼人追趕過一般。
待得女人娉娉婷婷地走到男人面前時,男人揚起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來者是秋紅。
等者是梁十三。
秋紅臉上浮出一抹紅雲,嬌柔地施了一個禮後,才啟了那朱唇,“帝君。”
梁十三淡淡地回道:“你來了。書蟲還好吧?”
“他看到帝君的信便走了,還笑說終於自由了。”秋紅臉上也揚起淡淡的笑,未等眼前這前夫君說出找自己來的原因,她先伸手入懷裡,掏出一個繡功精緻的香囊來。“這是屍神醫的藥。”
秋紅的手指細尖修長,不像許多女人般在練武時便毀掉了一雙玉手,她的指甲此時更是用一種少有的紫蝶花汁仔細地染過,豔麗得緊。
梁十三也不伸手過去接那個香囊,而是靜靜地看著這雙手好一陣子,才又把眼睛直對上秋紅的,“‘修神決’我上月十五就停練了。”
彷彿被什麼蟄到一般,秋紅的臉瞬間便煞白了,手一抖,再一鬆,原本她異常珍惜著的香囊便理所當然地掉落在地上。大概是掉落的時候碰上什麼碎木的尖子,囊裡的事物被弄破,一些微小的泛黃粉末灑了出來。
這小小的一包粉末,是江湖上近來一位突起的古怪神醫所調配出來的特殊藥物。這位人人都稱呼他為“屍神醫”的大夫,治起病來的手段驚人,所創造的奇蹟更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而與之成正比的,便是這屍神醫古怪到極點的會診條件和天價的藥費。
跌落地上的粉末,秋紅為得到它所花的代價大的令人難以置信,但此刻,再貴重的藥品,一但沒了用途,卻也不能避免被忽視拋棄的命運。
秋紅咬了咬下唇,“據說上月十五,程斷等七人追到苗疆,與姓夏的打了一場,最後卻不知怎地讓那人逃了……”
梁十三坦然道:“那是我救的。”
確認了自己的推測,秋紅咬唇咬得更緊,眉頭深皺,恨恨地低喊:“他難道還害你害得不夠!為什麼非要你連命也搭上了才罷休!”
這一聲低喊儘管因梁十三的存在而拼命壓抑了大部分的悲憤,但依然顯得聲色俱厲。
對方突然有了這樣激烈的反應,梁十三卻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是早就習慣了。他站起身,舉手微微拍了拍秋紅顫抖著的肩,以作安慰。“不要這麼說,他從來未欲害我一絲一毫。”
“那帝君這一身病痛又從何而來!還是不他猛浪胡亂地餵了那亂七八糟的丹藥!”秋紅揪著一張臉,竟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
“那是我見獵心喜,純粹咎由自取。況且若不是那亂七八糟的丹藥,如今我的武功可不能震懾群雄,夜聖教的崛起怕也是遙遙無期。”彷彿早就解釋過許多遍,梁十三的話異常流暢。
“是、沒錯……只把那個人騙倒困在日門月宮裡是因為當時你還沒把握勝他,而不是因為你要保住他的性命;只封閉了日門月宮卻不一下子趕盡殺絕是因為害怕日後聖教終究逃脫不了干係而使如今與白道和緩的關係再次惡化,並不是你念著與姓軫的姓遲的那一星點情誼;烈老頭跑了去通風報信是因為部下失職,不是因為……因為你……你覺得時間不多了,想見那個人一面;偷跑出隱月谷是為了去找那早下落不明虛無縹緲的定心珠,不是因為那個人來了……這種理由,便是我也能作出一千八百個,反正、反正那個人、那個姓夏的男人千般善百般好,天下再沒有人比他善良了!一切一切都是命運安排,都是註定的!”說到後來,秋紅終是忍不住,憋在眼眶裡的液體嘩啦啦地便往外掉。
梁十三摸摸鼻子,見秋紅抽泣得厲害,他再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把這個陪著自己作戲作了三年的女子擁入懷中。
在自己甚至任何一個與自己關係不大的人看來,夏古月所做的事都是毫無缺點的,為朋友他千里求藥,不顧自己冤罪在身,不怕程斷緊追報仇。但在秋紅這些為數不多的關心著自己的人看來,自然一切都是夏古月惹起的禍……
立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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