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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抓他,殺了我也不敢冒犯杜老大”
杜風寄這才注意到崽兒,不由道:“咦?哪裡來的小猴子”條件反射的,崽兒立刻道:“別瞎說,我是我孃的小伢子!”這亂成一鍋粥的場面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杜四不由笑了,向他招手道:“你這小伢子,過來給我瞧瞧!”
這溫和的笑容感染了崽兒,他遲疑的走過去,杜四看到他出血的關節皺眉道:“怎麼搞的?”崽兒指了指車後的桶子,道:“是睡覺的地方太小,折的”
杜四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瞥到他的手,怒道:“他還掰斷了你的手?”回頭給列若海一個眼色。
小飛天見到杜四的臉色就知道不對了,狂叫道:“饒命啊”
一個小聲音及時插進來救了他,崽兒道:“沒有,我的手天生這樣,不是他掰的!”
杜四臉色略有和緩,問:“你象這樣糟蹋幾個孩子了?”
小飛天嚇的話都說不出,崽兒又道:“睡桶子的只有我一個,別人都睡地下”
杜四點點頭,道:“你叫小飛天?以後你不用飛了!”說罷用手遮在崽兒的眼睛前,哪知道崽兒突然往下一蹲,於是他親眼看到小飛天的腿在列若海的手裡象脆麻花一樣扭曲起來。
杜四帶著崽兒一起出城了,過一會杜四問他:“崽兒,你為什麼要親眼看著那個雜耍班主捱打?”
崽兒道:“我好恨他!可惜我打不過他,不然我就把他拆成碎塊!”
當晚他們住在離城不遠的客棧裡,半夜裡有人敲了敲杜四的門,杜四走了出去,問他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小頭目張鵬:“怎麼樣?”
張鵬道:“這孩子原來就住在這裡不遠的地方,我還兜回城裡一頓好找,他爹叫李大有,娘姓張,李大有賭輸了錢,拿著這孩子還帳了,他手有殘疾,本來他爹就想把他給人,看來我們就是把他送回去他家裡也不一定要,送善堂的話一則這孩子太大了點,二則又帶著這麼樣的殘疾,怕是也沒有人收養了,不如送到廟裡把,我們給點香油錢就行了”
杜四道:“對呀,和尚是不會嫌他醜的,你讓我想起了一個老和尚,這孩子好大的戾氣,正好請他化解化解,不過這人不好找,我先帶著他把”
第二天醒的最早的兄弟發現崽兒不見了,四下找了起來,畢竟年紀小跑不遠,杜四醒的時候崽兒已經抓回來了。杜老大很久沒試過這樣的疏忽了。
他問道:“崽兒,你為什麼不告訴大家一聲自己就走了?這樣別人會為你擔心的你知道嗎,你是不是想回家?”
崽兒道:“你要把我送到和尚廟裡去,我不幹,我要自己走,能活就活,不能就自己死,我是沒人要的,自己的爹孃都不要,你不要我理所當然,我那裡也不去,誰的話也不聽,誰也別管我,我是天下最倒黴的人,但是誰也別想可憐我”
望著這個咆哮中的小野獸,杜四突然記起這些話自己小時侯也這樣喊過,不過自己那時大著好幾歲,那時侯自己也是一樣的憤世嫉俗,一樣的一身暴戾,要不是遇到孫老實……
杜四跳上馬抓起崽兒飛奔而去,這一去足足三個月才回來,本來是準備參加川北武林領袖路老爺子的壽宴的,蘇俠無奈只好調動分量和杜四差不多的孫陸替他吃了這頓飯。等他們回來大家明顯發現了崽兒的變化,小飛天的眼光還挺準,他不但被養的白白胖胖脫了猴相,而且臉上也沒了那些乖張暴戾,真正顯現出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可愛來,崽兒永遠記得這三個月老大帶他走過的地方,看過的那些受苦受難的人,知道了除了他,天下見還有多少人生活的痛苦,還有、享受到的,老大給他的真心關懷,
歸來以後,老大帶著他去找大夫治病,他喝的會長長毛的藥水不過是種小毒藥,老大找的這個姓李的大夫很輕鬆就解了,(那是當然,崽兒不知道這個是被江湖譽為“北薛南李,閻王莫敵”的神醫李元沂,又有個外號叫李願意,據說他治病只憑自己願意,要他不願意,皇帝老子都不買帳的)可是他卻治不好崽兒的手,只能靠針刺幫助崽兒緊握的左手活動,讓那隻手不會萎縮,只是伴隨針刺的疼痛讓崽兒再也受不了了,他大聲哭叫起來“我不治了,放開我,”
李元沂道:“那不行,我欠你老大一個承諾,再難也得治好你”
崽兒道:“我自己回去和老大說,我不治了,不關你的事,你放開我啊”
李元沂道:“難道你就這樣回去,辜負你老大的希望,你老大還讓你和我學醫術,還指望你能出息呢”
崽兒道:“老大沒有希望我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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