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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這不是怕老祖宗你悶嘛。”皇后留意棋盤。
“皇上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還不是為了三藩的事,好久都沒到臣妾這方來了。”
“原來是皇后你悶了啊。”太皇太后打趣。
“老祖宗你就別拿臣妾取樂了。”皇后落了一子。
太皇太后對小太監道:“小平子,你去看看,皇上這會兒在幹嘛。”
小平子立刻上前,躬身道:“回老祖宗,奴才剛從上書房過來,皇上為了吳三桂的事兒正發火呢。”
“發火?”太皇太后揚眉道,“皇后你去勸勸。我那孫兒就是性子急,這個時候總是需要人在身邊陪伴的。”
小平子道:“回老祖宗,皇后娘娘,皇上出宮去了。”
“出宮?去哪兒了?”
明府。
“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玄燁道,“明珠,容若在不在?”
“在書房。”
“朕去找他。”
“臣帶路。”明珠躬身,心裡七上八下的。
玄燁進了書房,見明珠在房外逗留,索性掩了門。
容若連忙起身迎駕。
玄燁在一張紫藤椅上坐下,容若遞了碗熱茶給他,道:“皇上一臉慍色,可有何事煩心?”依舊是溫潤入心的嗓音。
“還能有啥事兒?朕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臣子,一見形勢不對,立刻推卸責任。朕撤藩,逼得吳三桂造反,他們就逮著說個沒完。”
“吳三桂起兵,戰火一起,朝廷從此多事,百姓辛苦。”一字一句出自容若嘴裡,憂自心中,“奴才擔心皇上,思量了一晚,有些定計,不知道能不能幫到皇上。”他說得忐忑,因為沒有把握,卻望為他分擔。
“是嗎?朕也做了一些部署。”玄燁笑道,“說來聽聽。”
容若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玄燁認真聽著,時而蹙眉,時而點頭。兩人的計策一拍即合,互為補助。
容若面容憔悴,下眼瞼發腫,定是一宿沒睡。
玄燁看在眼裡,心下感動。他看著認真說話的容若,卻已經沒有在聽他說了些什麼。眼前之人雙眉顰顰,眼波杳杳,時不時望著他,眼睛裡照出了他的臉!
“恩,朕心裡有計劃了。”玄燁忽然起身。
他緩步走到容若書案旁。硯中墨汁尤新,旁邊有一首小詞,玄燁拿起來,眉毛一挑,問道:“你作的?”
“恩。昨夜朗月當空,一時所感便寫了這闕。”
玄燁吟道:“明月,明月。曾照個人離別。玉壺紅淚相偎,還似當年夜來。來夜,來夜。肯把清輝重借。”
是思人,思的還是個女子。一絲怒色劃過玄燁的眉梢,他放下詞,不作任何評價,道:“朕還要做平藩部署,這就回宮。”
容若送玄燁出門,玄燁徑直離去,不理會他。
明珠看出了玄燁的不悅,問容若:“你跟皇上說了什麼?怎麼把皇上惹得氣沖沖的?”
“沒事兒,皇上只是與兒商討平藩對策。”
明珠道:“商量對策?皇上有這麼多大臣,要商量還怕沒人?你跟著瞎摻和什麼?不要以為皇上現下對你親近就得意忘形。聖意難測,保不準下一刻就要了你的小命。”
“阿瑪您多慮了,皇上不是這樣的人。”
明珠嘆道:“你還不瞭解帝王心。”
第二天早朝,玄燁下旨:“今吳三桂已反,荊州乃咽喉要地,關係最重。著前鋒統領碩岱,帶每佐領前鋒一名,兼程前往,保守荊州,以固軍民之心。並進據常德,以遏賊勢。”
沒有人再有異議。
平定天下,終究是要靠自己的。
退朝後玄燁回到上書房,在書案前剛坐下,見平日案上放的香爐不見了,大發雷霆:“小貴子!誰動了朕的香爐!”
小貴子膽戰心驚“爬”到玄燁身邊:“奴才拿去清洗了。”
玄燁怒道:“誰允許你亂動的?不怕腦袋搬家?”
“奴才該死!奴才馬上去取回。”小貴子慌慌忙忙跑出門去。平日他拿走香爐清洗皇上是默許的,但他深諳君王喜怒無常,哪敢還嘴?
不一會兒,小貴子捧著一個獸形香爐進來,恭恭敬敬遞給玄燁。
香爐在手把玩兒,玄燁頓時覺得安心。這兩天他太勞累常不能入眠,這薰香的味道可緩解疲憊,便愛不釋手了。不喜歡的時候尚可不必在意,喜歡了就只能屬於他一個人,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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