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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道:“你叫阿瑪如何去說?你就忍心看到官小姐尋死?你要退婚,已經辜負了人家小姐的一往情深。”
容若只覺得揪心的疼,他眉頭深鎖,滿眼悲苦,用手緊緊捂著胸口,才勉強說出話來:“阿瑪,額娘,你們真的讓兒好生為難。”
一個月後,容若娶了官氏。
上書房。
玄燁望著容若,道:“你跟朕說你忘不了盧靜若,朕當你是至情至性之人。你三番兩次地拒絕朕,朕都不怪你,朕可以等。如今看來,朕以前沒說錯,男人不會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怎麼,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皇上你何必說這樣的話來傷我你這麼說是因為你不懂愛。”容若冷言道,“皇上有後妃三千,是不會明白夫妻相守的情意的。”
容若轉身離開,毫不詢問玄燁的旨意。
除了調侃兩句,玄燁竟找不出理由挽留容若。空蕩蕩的上書房,如他空落的心。
朕怎麼會不懂愛……
康熙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長達八年的“三藩之亂”終告平定。
二十一年上元夜,容若與朱彝尊、顧貞觀、姜宸英等人在花間草堂賦詩。堂上紗燈羅列,燈有四面,各繪不同的古蹟。燈旋轉著,流光溢彩。眾人圍在燈的四周,旋轉停止時,面對哪一面,便指圖作詩。
文人之樂事莫過於知己切磋。在場眾人興致極高,賦詩眾多。容若整晚都很高興,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爽朗笑容。
燈停了,在容若面前的是文姬抱琵琶奏《胡笳十八拍》之圖。酒醉間,豪氣起,他作了一首《水龍吟題文姬圖》:
須知名士傾城……
原來在自己心裡,始終沒有忘記過當初的志向。
在場之人,只有顧貞觀,留意到容若笑容裡的寂寥。
二月,康熙巡視東北,至永、福、昭三陵祭奠,容若隨扈。
朔風呼嘯,夾雜著三更的雪花。容若迎著風雪把守在驛站外。他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靠近,知道是玄燁,沒有回頭。
一件白色貂皮襖子落在他的肩上。
玄燁道:“小心著涼。今晚風大,你不用值守,進帳吧。”
“不用,這是奴才的職責。”
“朕命令你進屋。”玄燁伸手去拉他。
容若避開,道:“奴才告退。”
落雪聲中,玄燁望著容若離去,落空的手攢成拳,捏得骨頭咯咯作響。
天天看見那個人,卻不能夠擁有,他心中的煎熬那人豈會知道?就連一個笑容,那人也吝惜。
《長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回到京城,玄燁升容若為二等侍衛。
上書房內,玄燁屏退小貴子,留容若一人。
“朕以為升你作二等侍衛,你會感激隆恩。朕百般為你,你卻不知好歹。”
容若跪地,道:“謝皇上恩典。”語氣冷漠,不帶一絲表情。
“朕要的不是套話!”玄燁嗔怒,他極力使自己的語氣平和,道,“你起來,朕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想要什麼!”
“奴才什麼都不要。”
“那就別跟朕扳著一張臉!”玄燁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笑一個給朕看。”他望進他的眸子,眼神霸氣凜然。
容若側頭躲開他的目光。
“朕讓你笑!”玄燁手上的力道極重,弄得容若不得不面對他。
“奴才笑不出來。”容若艱難地說。那樣無助的眼神,令玄燁不自覺地放開了手。
“朕不相信你對朕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的眼睛同以前一樣,裡面裝滿了情意。”
容若無言。
“朕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不滿?”
沉默。
“朕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三次,可是朕不會容忍你千次、萬次。別再叫朕等。”
……
“說話!”玄燁喝道,“看著朕,回答朕!”
“奴才告退。”
玄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又想走?沒朕旨意,你敢走?”他緊緊抱住他,用力親吻他的唇。
容若死命掙扎,玄燁把他的手死死壓在他身後,推他到床上,順手就扯掉了他的衣服。容若趁機空出手來就給了玄燁一巴掌。
玄燁愣了好久,他完全沒料到自己會有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