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中的煙盒,“嗬!芙蓉王,檔次挺高的。”
方木不好意思地說:“我老師給的。孫老師,你來一支?”說著,就抽出一根菸遞過去。
孫老師也從衣袋裡拿出一盒芙蓉王煙,晃了晃,“一樣的。別把菸灰撣得到處都是。”說完,就走到他自己的座位那裡,邊噴雲吐霧,邊看書。
整整一個下午,方木都在埋頭查資料,記筆記。除了去書架拿書、還書,他幾乎沒動過地方。
資料室裡人來人往,時而嘈雜時而寧靜。然而,這一切似乎都與方木無關,他的全部身心都沉浸在面前這些書卷裡。在人類犯罪史的漫漫長河中,那些或高大、強健或矮小、猥瑣的劊子手們與方木擦肩而過。在一躍數載的匆匆一瞥中,在那些彷彿能將記錄它們的紙張浸透血汙的案件中,在那些十幾年前、幾十年前甚至一百多年前的罪犯的內心裡,方木感到自己正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當他疲憊不堪的放下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方木疲憊不堪的揉著太陽穴,邊去飲水機邊接了一杯冷水一飲而盡。
資料室裡已經沒有人了,看看手錶,已經接近下班的時間。方木慢慢的整理著書包,突然感到倦意一陣緊似一陣的襲來。
怎麼會這麼困呢?手腳都彷彿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眼皮不住地打架,椅子前所未有的舒服……
驕陽似火。被曬得滾燙的籃球場上,和寢室裡的同學們穿著短褲,赤裸著上身打籃球。三哥太要強了,非得贏不可,輸了就不讓我們走。
走廊裡。越過那些披著毯子、抱著肩膀的沉默的男生,能看見351寢室的孫慶東坐在廁所門前,渾身發抖。有人輕聲告訴我,周軍死在廁所裡了。
圖書館裡。手中的書如同樹上的枯葉般簌簌發抖,借書卡上的名單裡赫然是一連串熟悉的名字。
小超市裡。長髮紛飛的陳希笑著對我說,你說,那樣該多好。
25路車站。陳希緊靠著我的肩膀。
俱樂部裡。面目猙獰的惡魔高高舉起斧頭。鮮血噴湧。陳希蒼白平靜的臉。
352寢室門前,火光中,王建和祝老四被燒得捲曲的身體。空氣中是刺鼻的焦臭味。肅立在門前的吳涵緩緩轉身。我張皇失措地說,你,你是第七個讀者。吳涵微笑著預設,手握著軍刀向我慢慢走來,嘴裡輕輕地說,其實,你跟我是一樣的……
不——
方木一下子猛跳起來,面前有一個黑影被方木嚇得倒退兩步。
“你怎麼了?”
是孫老師。從架在他鼻樑上的那兩片鏡片中,方木看見了自己滿是冷汗,猙獰不堪的臉。
“哦,沒什麼。”方木偷偷地把手從書包裡抽出來,書包裡放著那把軍刀。
“馬上下班了,我看你還趴在桌子上睡著,就想把你叫醒,沒想到你‘啊’的一聲就跳起來了。”孫老師驚魂未定地說,“嚇死我了。”
“對不起,做惡夢了。”方木勉強笑笑。
“沒事。”孫老師拍拍方木的肩膀,“年輕人,也要注意休息啊。”
“嗯。”方木沒有多說,收拾好書包就離開了資料室。
死者名叫托馬斯·吉爾,41歲,白人男性,美國國籍。死者生前系J大公共外語部聘請的外籍教師。案發前一天晚上,死者曾在校門口乘計程車來到市內“晚風JAZZ”酒吧消費,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什麼時間離開酒吧。(上述情況來自於經常在校門口拉客的計程車司機和酒吧服務員)
死者的死因為失血性休克。從屍檢情況來看,發現屍體的時候,他至少已經死了15個小時以上。他的胸腹部一共被刺了21刀,兇器為一把長約14——18CM,寬約4CM的單刃尖刀。從傷口的部位和形狀來看,兇手應該是一個身高在170CM——178CM左右,習慣手為右手的成年男性。
死者身上的財物完好無損,除了手錶被調至5點25分25秒之外,死者攜帶的現金和信用卡、銀行卡都沒有動過。
經現場勘查,發現屍體的豬圈並非第一現場。考慮到死者體態較胖,因此,兇手應該使用機動車輛將屍體帶至拋屍現場。根據拋屍現場戶主的陳述以及屍體檢驗的情況,兇手棄屍時間大約在上午10時至下午16時之間。警方調查走訪了拋屍現場附近的群眾,試圖尋找可疑車輛的目擊者,但是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只有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說曾看見一輛白色轎車停在拋屍現場附近,至於車型、牌照號碼,目擊者無法提供。而死者家門前的痕跡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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