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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家人說是李思齊給她架勢,準備抬舉她的。”綺羅聽樓燕然提起綾羅的事,當下便將那羞怯種種拋在腦後,探著身子與樓燕然說話。
何羨之有些怨毒地看了眼樓燕然,心想他吃飽了撐的才為他們操心,不甘心被樓燕然就此扭轉話題,又道:“便是發乎情,也該止於禮。你是女子,與他不同,也該為自己多想想,莫凡事都遷就他。”
綺羅一僵,訕笑道:“我曉得了。”微微側過頭又去聽樓燕然說話。
樓翼然卻不是不甘心聽何羨之這般高姿態的說教綺羅,拉扯著衣襟道:“喂,你管的太多了。那禮早晚都是要成的。”
何羨之自然知道他說的禮,便是那周公之禮,恨聲道:“你不是文武雙全麼?別空口白牙說大話,這裡也有棋盤,我倒要看看你跟了樓將軍混一場,究竟長進了多少。”
樓翼然盯著何羨之的眼睛道:“你先前便輸過了,如今是要翻身還是怎地?”
何羨之想起學堂裡與樓翼然下的那一盤棋,咬牙道:“今日再下,那時是我一時輕敵,如今不會了。”
“那爺爺就奉陪了。”樓翼然挺胸道,便是要只貓,綺羅也問何羨之要,可見綺羅心裡何羨之必是比他可靠的,今日他便要當著綺羅的面,叫何羨之自取其辱。
何羨之冷笑一聲,與樓翼然去了八仙桌旁,另外的椅子案几上下棋。
綺羅側頭看了他們一眼,心想這兩人果然沒有何伊人的芥蒂也難在一起好聲好氣說話,扭頭又問樓燕然:“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樓燕然雲淡風輕地看了那邊無法靜心下棋的兩人一眼,悠然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綺羅一怔,忙道:“你怎會不知?”
樓燕然伸出纖長的手指點了茶水在桌上寫字,卻不答綺羅的話,只管說道:“先前我見著你寫過一種字型,極似楊致之的字型,如今你可還會寫麼?”
輕輕的一句話,叫綺羅一震,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眼正聚精會神與何羨之下棋的樓翼然,回頭輕聲道:“你當初看到了?我當初是胡亂寫的,如今怎樣我也不知道了。”
“用那字替我寫幾首詩吧。”樓燕然又說道,原本是不想將她牽扯進來的,只是除了她,再尋不到能將楊致之的字型寫的更神似的人了。比起蘇綰才女之名流傳出來的蹊蹺,綺羅早在幾年前,就能將楊致之如今的字型寫出來,不僅是蹊蹺,更加是詭異。
綺羅怔忡住,想不出正在守孝的楊致之的字跡能有什麼作用,且如今他又不是詩聖,促使他成為詩聖的才女……恍然間,綺羅領悟到這或許又是某種宿命,綾羅註定了要當才女,而楊致之註定了要當詩聖。
“蘇綰年幼時一首海棠詩成名,且那詩是經過何家覓之的口,過了楊家致之的手傳出來的。如今,風華絕代的蘇綰,怎麼也不該被楊家致之忘掉才是。”樓燕然輕聲道。
綺羅微微握拳,她當初無意地用楊致之的字跡將綾羅的海棠詩傳出,如今竟然還要再次用楊致之的字跡去寫詩,況且那詩,她隱約覺得又是與綾羅有關,且,與京城蘇綰有關,顫著聲,綺羅問道:“綾羅的事,也與你有關?”
“……順水推舟罷了。”
順水推舟,那便是起因不是樓燕然,如今樓燕然卻要利用時機火上澆油。
“綾羅她,”綺羅咬住舌頭,就像樓翼然說的,她前生怎樣與他何干,如今前生今世已然不同,時隔這麼久,她雖依舊無法面對綾羅與小楊氏,但若是再將綾羅向火坑裡推一把,這種事,她也是做不出的,人常說雙生姐妹總會心有靈犀,她原先不信,但最近偶然察覺到心中那股不屬於她的委屈,卻讓她知道綾羅如今即便是在她面前炫耀,心裡也是不好過的,“……放過她吧。”
樓燕然嘆息一聲,“此事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如今,我還是去找了旁人吧。”
“綾羅,她會怎樣?”綺羅忙又問道。
樓燕然低聲道:“總歸你會先擇出來,至於蘇家,便看蘇家人自己怎麼選了。”不管怎樣選,討好一些人時,必要得罪另一些人。
見樓燕然不願多說,綺羅呡緊了嘴,淡粉色的嘴上胭脂經了一上午,已經褪去,只留下一點點痕跡。
樓燕然看了她一眼,身子向後靠去,心想楓姨娘年輕的時候,應當也是這般的女子,一件事掰出一百個頭緒來想,事事想過後,苦的也只是自己的心。比如宋先生自覺卑微,不敢如當初的樓老爺那般勇於向羅家提親,待到楓姨娘與那某人好後,又覺自己被楓姨娘背叛。趁機尋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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