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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李奕對樓燕然笑道,如此美好的晴日,應當是愛子一同讀書才算不辜負光陰。
樓燕然聞言,將手中剩下的一角點心放下,隨著一個面白無鬚的小太監,一同向書房走去。
綺羅心想,莫非,就因為自己是天下之主,所以才能這樣自然地將旁人家據為己有。
“你再問一次。”李奕柔聲道。
“陛下,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跟樓翼然在一起?”綺羅再次問道,懦弱,或者安於天命,當知曉是天子要壞她姻緣,她就知道恨也沒有用,更沒有資格與天子魚死網破,她只能在認命後,問一聲,今生她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到她喜歡的人。
李奕掩面笑了一聲,隨後不屑道:“別裝作痴情了,你與燕然在一起兩年,那樓家的小子就會被你忘記,兩年後,你心裡眼裡看的人,就都是燕然了。”
綺羅聽出他話中的恨意,垂著眸子,肯定道:“陛下只要告訴我一個期限,我一定等他。”
李奕冷笑道:“先前也有個女人這樣說,說好了三年,三年之後我叫人是試探她,結果她果然守不住,女人皆是水性楊花的。”倘若楓語經過了他的考驗,便是背上一世罵名,他也要為她,為樓燕然正名,不再叫他們委屈。只是可惜,她守不住,面對舊愛,她動搖了。
天子口中的輕視不屑,與眉宇間終於露出來的威儀,讓綺羅一瞬間手足無措,扯著衣襟,還是鼓起勇氣道:“陛下叫人等你?陛下肯定沒跟那人說要一心一意對她,不然,情願死,她也會等你的。”
平淡溫和的語氣,不是反駁,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李奕一瞬間惱怒起來,伸手將案上的茶盞摔碎在綺羅腳下,見著她只是一顫,又嫻靜地立好。
“陛下是我要等他三年嗎?”綺羅自說自話道。
李奕聽她如此說,嗤笑道:“三年,你當真能忍得住?破了身子,怕是沒一年,你就想男人了。”
“求陛下讓我出家去做女冠吧。”綺羅低頭說道。
許久不曾動怒,那怒火在心中只是微微燃起一星,便又歸於平靜。不知是殺的人多了,還是喜歡的人多了,如今他的心越來越寧靜了,寧靜的,再也沒有什麼能激起他心中真正的喜與怒。
“陛下,我叫蘇綺羅,我是蘇家二老爺生的,後來過繼到大老爺房中。我親孃開始對我好,後來遇到的事情多了,我不敢對她好,她也就不對我好了。我孃親對我一直冷淡,她想生一個自己親生的,只是她永遠也生不出來了……”
“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李奕沉聲問道,對面絮絮地講述自己身世的女子,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唸叨著。
“……我從來沒想過以後該如何,只覺得以後隨便進了誰家都好,後來見了樓翼然,我才去想,去想我們的院子該如何佈置,去想我的兒子女兒應該叫什麼名字,我……”
“朕沒有興趣聽你說這些。”許久不用的自稱,終於提起,他不喜歡用朕這個字眼,因為這個字,不能將他的謙遜展示給他的臣民看,這個字,會將他想要靠近偷襲的人驚走。
“陛下,你聽了我的事,你該知道我也有喜怒哀樂的的,你放過我吧。每當我聽說我認識的人遭罪,我會為他們擔心,可是遇到我不認識的,我只會假惺惺地替他們嘆息一聲。陛下現在認識我了,請你放過我吧。”綺羅輕聲說道,嚎哭祈求,以死相逼,這些對這個見慣了生死的男人又有什麼用?她從來不做無用的事,面對對她嗤笑一聲,都是她榮幸的天子,她只能無力地做出最細微的掙扎。
“綺羅對我,就像第二個姨娘一般。”
樓燕然跪下求他的時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因為這句話,他伸手打了那個他一心要挽回的孩子一巴掌。姨娘兩字,說明了樓家夫婦在樓燕然的心中的地位,樓夫人是樓燕然的孃親,楓語只是姨娘,而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第二個,長了翅膀,卻不願做鷹雁的女子,在那細瑣的話語中,李奕看到了另一隻家燕,第二個楓語,倘若這姓蘇的女子,是第二個她,那麼她也難免會變心,會琵琶別抱。
“蘇氏。”李奕開口道。
“蘇綺羅,請陛下叫我蘇綺羅吧。”綺羅說道,蘇氏有許多,蘇綺羅卻只是她。
“蘇氏,我許你去京城紫雲觀出家。”李奕眼帶惡意地說道,樓燕然已經服軟了,他是不是因為慕襦之情已經不重要了,他的孩子是聰明的,他該知道他叫他離開樓家的深意;至於樓家,還有其他的辦法,他再也不會放第二個楓語在襄城了,即便只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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